颜洛君觉得无趣,等了会儿也没见新的消息。姜舒言在吃第二盘玉米片,瞧她神色:“谁呀,你家那位?”
“不重要。”颜洛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摁灭了手机。
但片刻后她没忍住,也不知道是在问谁:“她都不问一句我为什么不回家吗?”
“……啊,”姜舒言捏断了手上的玉米片,心说这还不好吗上哪儿去找夜不归宿还不查岗的对象,嘴上却安慰道,“说明她信任你嘛。”
颜洛君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但又说不出有哪里不对。
这时候隔壁桌大概是玩游戏输了,摸到她们桌来完成大冒险任务,无辜路人姜舒言被卷走了注意力。
颜洛君不准备回家,长夜漫漫,好在艺术圈子里夜猫子多得是。打电话又摇了两个人,开了个包间度过了记忆模糊的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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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白天总有推不掉的日程等着去做,颜洛君一定会比现在更喜欢熬夜,说不定会将本就阴间的作息彻底颠倒过来。
闹钟响了不到五秒被她摁掉;五分钟后又响,又摁;再响,再摁……
一个小时后,颜洛君睁开眼,滑动屏幕将闹钟彻底关掉了。
接近十二点的时间,已经算不上早。昨晚夜场的四个人今早走的走,没走的大概只有姜舒言。
颜洛君平日里不常在酒吧过夜,洗漱用品用酒吧提供的一次性凑合了,化妆品蹭姜舒言随身带的小样。她对着镜子补妆,姜舒言披了外套,凑过来嘴欠两句:
“哟,颜老师整理遗容遗表呢。”
“没办法呀,”颜洛君叹口气,合上了镜子,“尸体上班前也得涂点淡斑精华吧。”
姜舒言打开导航看距离:“先在附近找家店解决午饭,还是直接去展馆?”
今天有个同行的新展开幕,她们都在受邀名单里。颜洛君和策展人其实并不熟,甚至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交换的联系方式。
“先吃饭吧,”颜洛君快走到门前,又退回去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观察黑眼圈有没有被完全遮住,余光瞥见姜舒言顺手端了桌上隔夜的白水喝,“当心胃疼。”
姜舒言已经就着冷水咽了布洛芬,一摊手:“没办法,宿醉后总是头疼。要来一颗吗?”
颜洛君也头疼,但空腹就凉水吃布洛芬,被傅瑞文知道了能唠叨她一个月,想想就可怕。
她推着姜舒言出了门:“等会儿再说,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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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瑞文醒的时候,颜洛君还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