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娘继续去捡拾柴火,心想这才刚开始,她相信虞迎春肯定忍不住去找虞庆,而虞庆也会再次找她,好戏才刚刚开始。
虞庆,你等着吧!
捡完柴火后,槿娘将柴火放在指定的位置,然后去了镇子上。
这次她并未直接前往郑彩菊的住所,而是到了官道那边,寻找郑彩菊是否找到了开饭馆的地方。
果然,她真的找到了,虽然外面尚未挂招牌,但一看便是新租来的,槿娘走进去,正好遇见正在忙碌的郑彩菊。
见到槿娘进来,她急忙拍了拍身上的灰,招呼着槿娘。
槿娘看了看,房子不算宽敞,前面也就摆放了几张桌椅,有一个小小的收银台,现在还空着,将来会摆些酒水之类的东西。
厨房已经隔了出来,灶台已经砌好,但还未干透,锅碗瓢盆也都准备妥当,只是尚未清洗。
看来还需要收拾几日才能开业。
“辛苦你了,彩菊姐,我也未能前来帮你干活。”
槿娘有些不好意思,两人干活总比一人轻松快速。但她若现在就在镇子里久留,担心安贞会锁住她不让她出门。那样她就不好出来教郑彩菊烹饪了。
“无妨,无妨,我都习惯了,不用你操心,再过几天我就能整理完毕,到时候你让大师傅来就是。”
郑彩菊并不在意这些,她最不怕的就是辛劳,她怕被人看不起,怕重蹈覆辙。再说这样忙着,她就没时间多想了。
“好。过几天我让大师傅来。”
槿娘点头,那时刚好她可以解决虞庆的事情,之后就能好好教导郑彩菊了,等郑彩菊把店开起来,她就有收入了。
郑彩菊与槿娘聊了一会儿,槿娘未再多留,怕回去太晚,安贞又要找麻烦。
待槿娘的身影消失不见,郑彩菊才转身回店内继续忙碌,回想当初她说不干的时候,老板娘说的难听话,竟然还扣了她的半个月工钱,说她未满一个月离职,又说是旷工带来了坏影响,所以不给工钱。
最后她懒得计较,索性不要了,与其争执,不如早点弄好自己的店。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充满干劲,过几天她就能跟着大师傅学习了,她也成为大师傅,成为老板,自在快活。
槿娘回到捡柴火的地方,背着柴火返回家中。
回家自然免不了一顿责骂,安贞说她捡柴火捡到狼窝去了,还以为狼把她吃了。
“若是嫌我捡柴火慢,下次换个人去便是。”
槿娘揉了揉肩膀,她本就不乐意去。
“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整日无所事事,你倒清闲了。你想累死我啊。”
安贞瞪眼,骂人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不骂几句,她会觉得难受。
槿娘白了她一眼,未再言语,随后把柴火放好,去做饭。
安贞骂了几句,倒也没动手,她怕真打了槿娘,槿娘生气了,不去干活。
“槿娘,你怎去了这么久啊,母亲都问了好几次了,都是我在替你说话。不过母亲的脾气你也知道,根本不听我的,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告诉我,我替你瞒着。”
杏娘急忙凑到槿娘跟前,卖力讨好。
你替我说话?添油加醋的使绊子还差不多。
不过槿娘并未反驳杏娘。
槿娘心内明白杏娘之意,却也知晓不可再如往昔般对杏娘倾吐心声。
“这回捡的柴禾不少,只是路远了些,路上碰见了迎春姐。她刚从镇上回来,买了新的衣裳给我看,我与她聊了几句,便耽搁了些时辰。”
槿娘轻声向杏娘述说着。
杏娘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与妒忌,同样是闺女,为何命运如此不同?迎春能去镇上买新衣,而自己每日辛劳,偶尔吃块肉还被痛打一顿。此等冤屈,又能向谁诉说?
虞迎春曾道:“爹娘疼我,你嫉妒?即便你眼馋,也无济于事,气死你。”
“槿娘,如今不是过年,迎春为何要买新衣呢?”
杏娘压低声音与槿娘闲谈着。
槿娘摇摇头,未发一言。
“你说是不是迎春找了婆家?要相亲所以才置办新衣?迎春模样不错,但比起你来还是逊色些。不知是谁家相中了她,要是知道哪天说亲,你或许也能有机会被相中呢。我觉得给她提亲的人家,总比母亲找的好吧?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