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瑞道:“原本他是要那么做的,可惜被我逃了。”
“哦?是么?”三王爷眼里泛上阴狠“要不今日该是你进那百葬坡,代替他!”他的眼睛死死盯住赵明,“你别以为我现在进了宗人府就没办法杀你,你出去了,照样插翅难飞,只不过可不是用这钝的可怜的杯托了。”
他看向那碎裂的杯托,伸手碰了碰,“我保管叫你死的痛快!”
他瞪向赵明,手也动了,钟离瑞顿感不妙,身后的赵明竟然捂着心口扑通倒下了。
钟离瑞连忙叫人将三王爷关进牢内,又派人请御医过来,那三王爷走时,还留下一句话,“若你不是钟离小将军那今日你也一并死了。”
赵明已经一动不动了,钟离瑞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心中慌乱一瞬又很快镇静,心想这三王爷竟然是如此歹毒。
待御医来时,赵明已然气绝。
钟离瑞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他以为自己已经与三年前不同了,可是今日还是疏忽了,这人就这样死在自己眼前,他该怎么跟福兴斋的掌柜交待?怎么跟他爹交代?怎么跟金元交代?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神情恍惚。
牢门不知何时开了,燕铭走了进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皇上、杨威等人。钟离瑞收敛好自己的心思,快步上前,直直跪在地上“皇上,请治臣之罪。今日事我之过失导致赵明死亡,我愿意承担罪责。”
皇帝没说话,盯着他的头顶瞧了半晌,才开口道:“现在治你之罪,恐怕还是太轻,我让你查案子,你把证人给查死了,本来我知你见过赵明,一切顺理成章,可你却如此大意,我限你两天之内给那福兴斋一个交代。”
钟离瑞忙道:“是。”
皇上没有停留,一行人径直王三王爷的监牢走去,那三王爷见到皇帝,一脸不屑,听着皇上叫他皇叔也是应都不应。
皇上道“皇叔,我知道你拥兵自重这么些年,未曾阻止过你,不过现在,是该我收回的时候了。”
三王爷仍是不语。
皇帝继续道:“堂兄我已经托人给他打棺了,他这幅身子也脱不了几日,所以今日我是来接他进宫的。
母后怕他住的不好,所以让我把他接到宫里去,我一定好吃好喝地伺候他,就算是他不幸死了,我也会按照礼制厚葬他的,这点您可以放心。”
“你是怕他死的不够快吧?”三王爷一出口仍是阴阳怪气,对自己的侄子丝毫没有好脸色,还没有在外人面前装的和善。
“怎么会呢?皇叔,我知道您看不惯侄儿,可是我好歹是您的侄儿,世子是我的堂兄,念着这份情谊,我都不会赶尽杀绝的。”
三王爷气笑:“不赶尽杀绝?那你现在做的叫什么勾当?联合这些人来诓骗我,诱我下狱?”
皇帝面上带笑:“侄儿……这也是无奈之举,若非是板上钉钉,以皇叔的谋略,肯定早就有所防御。”
不过所幸“皇叔处理事情还不够干净,我勉强找了些东西。”
皇家之事,纷纷扰扰,总也说不清楚。
几人难得一见,从狱中出来,几人一道进了离得最近的杨府。
“燕铭,最近怎么样了?”钟离瑞问道“我许久未见你了。”
燕铭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水,“这案子查了许久,原本的线索指向三王爷府,但是苦于没有证据,现在倒是证据确凿,案子是可以结了,可这事情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他的面上布满愁容,钟离瑞也不由跟着叹息“事情具体如何我是不知,可我该如何给福兴斋一个交代?”
燕铭少见的没帮他分析,还是杨威道:“将军,这事我们无法帮你,只能你自己解决……不过兴许,太傅大人能帮你……”
钟离瑞走后,燕铭才问杨威:“你为何不直接与他说呢?”
“我不知如何开口,但太傅大人一定知道,况且现在将军每天都要见太傅,由他来说,在合适不过。”
燕铭颔首表示赞同:“们在京中两年,若不是有太傅大人担保,恐怕也不能这么快得到重用。你可知……那位三当家的身份?”
燕铭试探着问道,本以为得不到回答,没想到杨威避也不避“我知,其实在西南我就知。 ”
“什么?”燕铭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质问道“当时,你那么怪……难道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