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止荣凝视她,忽而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心满意足?我却不满足。你在我身边,我才觉这太子之位有了意义。清歌,往后岁月,我不许你离开半步。”
慕清歌闻言,眼眶微湿,声音轻颤:“殿下,臣女愿常伴您左右。”
窗外夕阳渐沉,余晖洒下,将二人身影融为一处。宫廷的风波已平,太子之位已定,而他们的心,也在这一刻紧紧相依。
第四十章大结局:凤仪长伴
冬日初至,皇宫内的梅花悄然绽放,暗香浮动,与东宫外的白雪交相辉映,宛如一幅静美的画卷。东宫正殿内,鎏金暖炉散发出融融暖意,映得殿内的雕梁画栋愈发华贵。段止荣着一袭绛紫蟒袍,头戴玉冠,端坐于主位,眉宇间已褪去昔日的冷锐,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稳的威仪。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目光却落在对面静坐的慕清歌身上。
她着一身浅碧长裙,外披狐裘披风,清丽的面容在炉火映照下愈显温婉。她低头摆弄着茶盏,指尖轻敲盏沿,似在思索什么,神情宁静如水,少了往日的疲惫,却多了几分从容。段止荣见她如此模样,心头泛起一阵柔和的涟漪,放下棋子,低声道:“清歌,这东宫的茶可合你口味?若不喜,我命人换了去。”
慕清歌闻言,抬眸看向他,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声音清亮如泉:“殿下,这茶清香淡雅,臣女甚是喜欢。只是您如今贵为太子,日理万机,何必为这小事费心?”
段止荣轻笑,起身走近她,俯身在她身旁坐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日理万机?我若连你喜不喜欢这茶都不在意,那这太子之位坐得未免太无趣。你既住进东宫,我自要事事周全。”
慕清歌听他言语,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手中的茶盏轻轻一顿,轻声道:“殿下对臣女已是极好,臣女不敢奢求更多。”
段止荣闻言,目光微凝,忽而握住她的手,指尖温热,带着一丝郑重。他低声道:“不敢奢求?我却觉得对你亏欠太多。清歌,这些日子,我强留你在身边,让你无名无份,随我奔波于这深宫险境,我心难安。”
慕清歌一怔,抬眸看他,见他眼中盛满真挚的光芒,心头不由一震。她正欲开口,他却抬手轻按她的唇,继续道:“你先听我说。当初我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皇子,父皇厌我孤傲,兄弟视我为敌,是你不离不弃,陪我从冷宫走到今日东宫。我立为太子,外人看来是风光无限,可我心里清楚,这一路若无你,我早已折戟沉沙。”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如鼓,带着几分自责:“我曾一心扑在权谋上,忽视了你的疲惫,甚至让你倒下而不自知。那夜你昏倒,我才明白,你在我心中早已不是医女、不是助力,而是我放不下的牵挂。我强留你,是自私,可我更想给你一个交代——这太子之位,不只是我的荣耀,更是你的归宿。”
慕清歌听罢,心潮翻涌,却未落泪。她深吸一口气,唇边的笑意愈发柔和,声音轻缓如风:“殿下,您言重了。臣女随您,从未觉无名无份是苦。您能平安,能得偿所愿,便是我最大的欣慰。”
段止荣摇头,目光灼灼如星:“欣慰不够。我既为太子,便要给你一个名分。清歌,我想请旨封你为太子妃,与我并肩共掌东宫,你可愿?”
这话如惊雷落地,慕清歌心跳骤快,眼中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化作一抹坚定。她未流泪,而是缓缓起身,微微俯身,声音清朗如玉:“殿下厚爱,臣女何德何能?若您不弃,臣女愿伴您左右,共守这江山。”
段止荣见她应允,心头大石落地,起身拉她入怀,低声道:“好。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太子妃,这东宫的主人。往日亏欠,我会用一生弥补。”
翌日,勤政殿内张灯结彩,宫乐悠扬,百官齐聚,见证太子妃册封大典。皇帝段桓端坐御座,目光扫过段止荣与慕清歌,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他朗声道:“太子止荣平乱有功,慕氏清歌贤良淑德,辅佐有方,朕特赐封其为太子妃,赐凤冠霞帔,居东宫正位。”
段止荣携慕清歌上前谢恩,她着一身朱红礼服,凤冠熠熠,眉眼间尽是沉静与从容。百官齐声贺喜,殿外钟鼓齐鸣,声震九霄。大皇子段天钧—如今的宁王—站在殿侧,望着二人,唇角微扬,低声道:“皇弟,你终得良配,我心甚慰。”
段止荣回头看他,轻声道:“皇兄,往日恩怨已散,你我兄弟今后同心可好?”
段天钧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同心。”
册封礼毕,东宫内梅香弥漫,雪花轻舞,映出一片静好。段止荣与慕清歌并肩立于窗前,望着院中的红梅白雪,他低声道:“清歌,此生有你,我别无所求。”
慕清歌侧眸看他,笑容如春花绽放,轻声道:“殿下,有您在侧,臣女亦然。”
他握紧她的手,目光深情如海。窗外梅花盛开,雪落无声,这深宫的风波已平,江山有了储君,而他们的心,也在这一刻相依相守,誓约长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