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女子出,引吾等入。
入内,景致如旧,鸟鸣蝶舞,繁花似锦。
乌孙苏弥,性难捉摸,非暴非温,莫测高深。
“小胤,汝先入探路,稳妥吾再进,此人可怖。”小夏轻戳吾臂,娇声求道,令人难拒。
吾应之:“若吾未出,汝速离,彼不害汝。”
“休作赴死之态,如此吾心有愧。”小夏撞吾,似有嗔意。
“生死有命,何愧之有?”吾弹其额,觉其纯如稚子。
至前,女子指门。
吾叩门:“昆弥。”
“小家伙,速进。”内传女子般含笑之声。
吾入内室,见白衣乌孙苏弥。
其身形修长,气质卓然,貌若天人,虽笑却有王者之威,令人侧目。
吾拜倒。
“怎伤若此?”苏弥赤足至前,其足绝美,不类男子。
“小伤耳。”吾答。
熊伤难愈,吾亦不惊。
苏弥抚吾头,似父母怜子:“猜汝何来?”
“戎瑾逝,臣携骨灰送其归乡。”吾直言,恐其妄猜。
“然。”苏弥似早知结局。
“中毒而亡。”吾续。
“惜哉!”苏弥抱骨灰坛,语气哀伤,“彼等皆随吾征战,今唯吾存。”
语毕,突按吾颈,吾顿失知觉。
再醒,剧痛钻心。
“小家伙,又伤己。”苏弥温和之声传来。
“啊!”剧痛使吾痛呼。
“醒矣。”苏弥似在施针,“汝中毒入骨,经脉亦损,幸得命大。”
“谢昆弥。”吾忍痛言谢。
“余针剧痛,可打晕汝?”苏弥目光深情,仿若视吾为情人。
“臣无惧,昆弥请便。”吾咬牙应道。
针落,剧痛难忍,吾几欲昏厥。
苏弥抚吾头,缓吾痛楚。
良久,痛稍减。
苏弥递物,甜香入口,竟为珍馐。
“味如何?”苏弥问,又为吾擦拭。
其温和却有威,令人敬畏。
“甘美,谢昆弥。”吾答。
“可愿留?本座养汝。”苏弥轻抚吾头,言辞恳切。
“昆弥说笑。”吾欲拒,苏弥不许。
吾转问:“见小夏否?”
“种花去矣。”苏弥答,言玫瑰不佳,令其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