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至极,吾全身瘫软,脑海中一声音狂呼:“来一人,近吾!”
吾以软剑划臂,借疼痛使头脑稍清。此时,尤利入,见此乱象,先是一怔,旋即怒声质问,继而冷冷言曰:“将军,汝灭吾国、杀吾爱人,吾仅杀汝重要之人,汝尚欠吾。勿致死之。”言罢,抱塞兰尸体而去。
希望破灭,吾绝望持软剑架于颈间。
“主人!”戎瑾之声传来,吾从未闻其如此失控。吾松手瘫倒。
继而,闻众人倒地、鲜血喷溅之声。
室中唯吾与戎瑾,吾因燥热难耐,本能靠向之,呼“戎瑾”,欲吻之,其却避之。吾悲而言曰:“戎瑾,吾甚难受。”
戎瑾身躯僵滞,撕下布条为吾裹伤,轻声问:“主人,吾当何为?”
吾心中欲念翻涌,令其以绳缚吾。戎瑾虽疑,仍从之。其缚甚细,且问吾紧否。
吾令其缚紧,恐己挣脱。其缚罢手腕,又缚脚腕,每有触碰,吾□□愈炽。
吾不禁娇喘,戎瑾面赤如丹。吾对其曰:“戎瑾,吾欲……”其却起身曰:“主人忍之,戎瑾在门外。”
吾欲其勿去,又理智令其勿听吾命。
吾愈发难受,呼其近前,其却不应。吾挣扎,欲望因疼痛更盛,求其解绳,其仍不理。
不知求其几何,其始终埋首不应。
药效渐退,吾令其解绳。戎瑾抬首,双眸含泪,颤而解绳,连声曰“对不起”,又小心揉吾磨红之腕,问吾痛否。
吾摇首曰:“戎瑾,谢汝。”若其趁机害吾,吾不知何以存世。
戎瑾曰:“此乃戎瑾之责。”
其又取手帕为吾拭汗,自责来迟。吾抚其首,令其勿泣。
戎瑾止泪,闻吾赞,笑甚温和。其解外衣予吾着,曰:“速出,言卿公子候之。”
吾起身时头晕目眩、浑身酸痛,戎瑾急扶吾。
出见言卿,其身着黑甲,白发凌乱,沾血带尘,旁置一人首。
言卿曰此乃若羌王之头,欲取之作酒杯,又言若羌王伤戎瑾,必有所取。
吾惊闻戎瑾伤,戎瑾却垂目曰:“小伤,无妨。”吾探其腰侧,触粘腻之血,心中酸涩。
吾令言卿扶吾,戎瑾执吾腕,小心翼翼曰:“戎瑾知罪,主人勿怒。”
吾视其眼眶通红,心顿软,曰:“吾未怒,汝有伤,今夜于此歇之。若羌王既死,外有库罗,若羌必乱,无暇顾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