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静穆又像兄弟似的搂住吾肩膀,亲昵地问:“爱卿,你还有啥要求?”吾挣脱不开,只好说:“臣喜欢男子,君上自重。”
归海静穆竟误会了:“爱卿是想要小倌?”
吾忙摇头:“绝无此意。”
归海静穆笑着说:“开个玩笑,别生气。”说完松开了吾。
吾松了口气,后退几步,行礼道:“君上,要是没事,臣告退。”
“且慢。”归海静穆走到吾面前,拍着吾肩膀道,“爱卿,孤信你对流红的忠心,可你觉得你们俩能长久?流红是太子,日后做了君王,肯定要娶妻纳妾,延续子嗣,你能忍受和别人共享他?别怪孤没提醒,你们俩恐怕没结果。”
吾答:“从和流红在一起,臣就有准备。要是日后他还愿和臣亲近,臣求之不得;要是他和别人在一起更开心,臣也不强求,只愿他幸福。”
“就算他当着你面和别人亲近?”归海静穆满脸不信。
吾点头:“就算那样。”
归海静穆摇头,又拍了拍吾肩膀:“你出乎孤的意料。”
“臣告退。”吾主动以“臣”自称,拉开距离,结束了交谈。
出门就撞见流红,他搂住吾的腰,像小兽似的蹭吾脸:“小花,你可算出来了,父皇没为难你吧?”
吾摸摸他的头发,微笑道:“没事。你咋来了,吃过早饭没?”
流红踮脚亲了亲吾嘴角:“你不在,我没胃口。”
吾又好气又好笑,捏捏他的脸说:“饿久了伤身体,快去吃饭。”
回去才知道,流红早备好饭菜,因为担心吾才去找的。吾摸摸他的头,温柔地说:“流红,你真好。”
流红一愣,接着笑道:“我只对你好。”
流红又问:“小花,父皇和你说了啥?看你出来时脸色不太对。”
吾愣了一下,摇头道:“没啥,他把兵符给我,让我午时去和将士磨合,还让我按时上朝。”
流红平静地点点头:“看来以后上朝有人陪我了。”
吾感觉他有话没说,流红却先开口:“到时候你会带我去吗?”
吾握住他的手说:“你要学习,我不能打扰你的生活。”
流红的手颤了一下,抽回手,点了点头:“好吧。”
“流红,你……”吾想问又停住了。
流红尴尬地摸摸头,勉强笑道:“对不起,我……”
吾心里一痛,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含住他的耳垂说:“别这么说。”
流红接着说:“我知道我态度不好,只是点小事,你别多想。”
“小事?”吾蹭蹭他的脸,“我不信。”
“小花,别问了,抱着我就好。”流红声音带着哭腔。
见他眼眶泛红,眼泪直掉,吾心疼极了,只能紧紧抱住他。流红身体轻轻颤抖,含糊地低语,好像在多次喊吾的名字。
“小花……”
“吾在。”
“小花……”
“吾在……”
等他情绪平复,吾才知道,外面流言四起,说流红不配当太子,吾目无天子,甚至说吾先侍奉流红,后侍奉归海静穆,才得了高位。更过分的是,说被焚尸的是二皇子,是流红害的,灭门七族也和流红有关。
一时间,流红遭受重创,流言像刀子一样,他实在难以承受。而这一切,都和吾有关,不该让他来承担。
当天中午和下午,吾都没去军队,陪了流红一整天。直到深夜,他在吾怀里安稳睡去,吾才稍微安心。
吾没想到,吾的存在竟给流红带来这么多麻烦。人心的险恶,流言的威力,都远超吾的想象。吾得找个人,来解决这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