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抱拳接过太监递来的弓,搭箭、拉弦、放箭,一气呵成,箭中靶心,双手还弓,默不作声。
归海静穆问:“汝叫何名?”他头一回正儿八经问吾名字,透着股急切劲儿。吾笑答:“臣无姓,单名花。”
归海静穆一怔,瞧了眼流红,挑眉道:“怪不得流红喊你小花。你当真来自乌兹国?”
吾心里恼火,这问题都问几遍了,无奈低头应道:“正是。”
“听闻你曾是将军?”
“没错。”
归海静穆一脸狡黠,说:“若孤封你为楼兰客卿,掌管军事,位仅次孤,你可愿意?”
吾厌恶战争,皱眉答:“君上,臣不愿。臣早已无心战场,担不起这重任。”
归海静穆道:“孤哪会让你常打仗?不过是给日后行事找个由头。”吾没法子,只好领命。
“明日来孤的宫殿,孤有话问你。”
“遵旨。”
这时,吾才明白他之前的试探。舞剑试吾本领,敬酒探吾心思,行刺验吾胆量,问话摸吾想法,这人谋划周全,不可小看。
众人寻回风筝,上面有具裸身男尸,浑身烧伤,面目难辨。吾一箭穿心,箭法精准。
吾想告退,归海静穆却道:“既然做了客卿,就把这案子了结了。”吾无奈回应:“这不是臣擅长的,还望君上另请高明。”
归海静穆有些不满,想了想道:“罢了,这次饶了你,不过行刑时你得监看。”吾只好应下,随后回到流红那儿。
流红坐到吾腿上,凑近耳边说:“小花,我有件事想和你做。”吾捏捏他的脸问:“啥事?”
流红脸红,小声说:“咱俩又亲又摸的,是不是还差最后一步。”
吾明白他意思,可他年纪还小,怕伤着他,便搂住他的腰说:“你还小,再等几年。”
流红有些失落,垂着眼说:“几年后,你还会是我的吗?”见他眼眶泛红,吾心里一紧,捧着他的脸柔声说:“等你十八岁,我一定娶你。”
流红听了,搂住吾脖子笑着说:“这样就不怕别人抢了。”说完,在吾嘴角轻轻一吻。
次日清晨,流红还在吾怀里熟睡,就听见敲门声:“客卿大人,君上唤您。”吾看着怀里的流红,实在不想起身,应道:“稍等会儿。”
流红似有察觉,迷糊着说:“小花,你去吧,别得罪父皇。”说完,从吾怀里起身,内衬滑落,香肩半露,模样勾人。吾忍不住,把他按在床上亲吻许久,才帮他整理好衣服,然后离开。
见到归海静穆时,他正批奏折,吾上前行礼,他头都没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说:“爱卿,你来了。”神色有些慌乱,批完奏折,一脸疲惫,招手让吾到身边,亲昵地说:“有话问你。”
“你如今是客卿了,之前没来得及封赏,今天得补偿你,你想要什么?”
吾抱拳道:“除了流红,臣别无所求。”
归海静穆面露难色:“流红,吾早应许给你了。”
吾愣了一下,归海静穆又道:“从封你客卿起,他就归你了。”吾强压下心里的感动,知道帝王之言不可轻信。
吾微笑行礼:“谢君上成全。”
归海静穆递来一个黑色物件,吾一看,竟是虎符!吾赶忙跪地接过,叩首称谢。
吾问:“君上这是何意?”
归海静穆道:“孤赏识你,想用你,自然得表诚意。你没啥要求,孤就自作主张送你了。”
吾知道他在赌,赌吾对流红的感情,不得不说,他赌对了。
归海静穆又道:“一会儿孤通知军队,今天午时,爱卿就去和将士们磨合。”
吾应道:“遵旨。”
“另外,每周一早朝,爱卿别忘了。”
“客卿也要上朝?”吾实在不想。
归海静穆道:“客卿位仅次孤,你说该不该?”
吾想推辞:“君上,臣不会。”
归海静穆挑眉:“无妨,多上几次就会了。”吾无奈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