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叫臣子寒了心,怎会有人原以为大献倾尽全力?
萧伯言起身把姜槐扶起:“朕还需要爱卿为朕守着边境,除爱卿之外的人朕都信不过,朕已经决定封爱卿为镇北王,享亲王尊位,姜宥为镇北王世子,为世袭制。”
也就是说,姜家世代皆为王爵。
姜槐闻言再次跪下,看起来惶恐至极:“老臣担不起陛下如此厚爱,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萧伯言摆摆手:“君无戏言,爱卿半生戎马,保家卫国,当之无愧。”
姜槐对萧伯言重重地磕几个响头:“老臣定不会辜负陛下厚爱,为陛下平定战乱,护江山无虞。”
萧伯言十分满意姜槐如今的模样,一个异姓王爵,不仅修复了他与姜槐的君臣隔阂,反而叫姜槐心存感激,从此为他肝倒涂地,在所不辞。
北境贫瘠荒凉,只因地处四国接壤之地,变为兵家必争之地,封姜槐为镇北王,也就意味着姜家世代都应以镇守北境为天职,他用王爵之位,换北境安稳,值得。
直到出了勤政殿,姜宥都有一种不切实际之感,他如今竟成了世子?
厢月公主若是知道这个消息,想必也会为他高兴。
姜宥此刻还没意识到,荣耀加身,他下意识地反应并非光明前途,而是萧锦笙的看法。
凤仪宫内,何悦然拉着多日未见的宝贝女儿各种嘘寒问暖,确定萧锦笙安然无恙才放心下来。
何悦然想起,与萧伯言分道而行潜萧锦笙和姜宥的相视一笑,试探地问道:“我见笙儿似乎与姜少将军颇为熟悉。”
萧锦笙一边吃着何悦然吩咐人买来的海棠糕,一边点头说道:“在军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熟悉,姜宥,他是个很好的人。”
何悦然闻言挑了挑眉,被萧锦笙的话勾起几分兴趣,想着是什么样的人,竟得萧锦笙如此夸赞:“笙儿为何这么说?”
萧锦笙:“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很温柔又很细心,最主要的,他特别会照顾人,母后,你知道吗?行军途中,他担心我吃的不好,特地去山里给我猎野鸭子。”
何悦然看着自己的女儿在提及姜宥的时候不自觉弯起的眉眼,欢快的语气,就知道,此人在女儿心中定是非同寻常。
何悦然饶有兴致地问道:“笙儿心悦他?”
萧锦笙低下头小声道:“是有一点。”说完就感觉脸颊的温度在上升。
萧锦笙期初一直以为自己对姜宥是欣赏,是志趣相投的惺惺相惜,直到军营靶场那次,他握住她的手那一刻的悸动做不得假。
回京途中,他细心照顾,温柔相待,将她心中那份悸动不断扩大,她就知道,自己大抵是心悦这个无论何时都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女儿有了心上人,何悦然再高兴不过,她不是反对女儿嫁人,而是希望女儿幸福,如今女儿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她打心眼里高兴。
何悦然:“那姜宥对你,是何想法?”
萧锦笙:“我不知道,如今回了京,定是要在京城过完新年才会回北境,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就算他想要即刻启程,她也会把他留在京城过完新年。
宴王府
夏糖已经将夏恒和苏月月和离之事以及她对岁灵的怀疑尽数说与萧长瑾听。
萧长瑾还真没想到,夏恒和苏月月竟然真的走到和离这个地步,夏糖见萧长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笑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父亲和苏月月和离之事。”
毕竟,京城形势瞬息万变,他心思向来缜密,定会时刻关注京城动向,夏恒和苏月月和离之事在上流社会引起不小的讨论。
萧长瑾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夏糖:“从前我关注夏府,是因为你在夏府,如今你既已经嫁我为妻,夏府自是没什么值得我关注的。”
夏糖听到这话,心中十分欢喜,嘴角笑意更浓:“我叫你的暗卫帮我保护缘清,你不会怪我擅自分配你的暗卫吧?”
萧长瑾握住她的手,温情脉脉:“怎会,你能让我送给你的人去办事,我高兴都来不及。”说明她愿意对他毫无保留,也愿意和他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