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于赶上公交车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
景初从没这么烦过一个声音,他打开看了眼,是靳望洲发的消息。
【靳望洲:这狗有名字吗?】
景初的怨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仔细回想了下,确实给狗取过一个名字。
【J:荷包蛋。】
靳望洲那边像是一直没退出聊天框,回消息的速度很快。
【靳望洲: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J:没什么寓意,我喜欢吃荷包蛋,它就叫荷包蛋。】
靳望洲对此感到不解。
【靳望洲:不应该是它爱吃什么就叫什么吗?】
【J:它喜欢吃屎我还能叫它屎?】
靳望洲前几条消息都是秒回,唯独这条,隔了很久才给他甩过来一个问号。
直到这个时候景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他下意识想撤回,可时间过得太久,只剩删除键了。
景初讪笑两声,开始解释。
【J:我没有怼你的意思,我也没有阴阳怪气,我说的都是真的,它真的爱吃屎。】
【靳望洲:好了,结束这个话题,不要再继续恶心人了。】
没过两分钟,靳望洲像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靳望洲:你怎么知道它爱吃屎?】
【J:撞见过。】
景初发出去的瞬间像是觉得不够真诚,又补了一句。
【J:不止一回。】
看到这条消息的靳望洲微微瞪大眼睛,把目光转向荷包蛋。荷包蛋正趴在书房门口撕咬垫子,靳望洲忽然有点头疼,小狗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也不玩了,开始晃尾巴站起来扒他。
靳望洲伸手摸摸它的头,摸的时候还很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被荷包蛋舔了。
又被迫等了十分钟,靳望洲实在受不了了,把荷包蛋圈在屋子里,自己倚在门口等人。
等李言安到的时候,靳望洲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问:“你从外省坐火车来的?”
李言安心虚的挠挠头,嘿嘿一笑:“一不小心睡晚了。”
靳望洲侧身让李言安进屋,哼笑一声:“那你可真够不小心的。”
李言安进屋后就轻车熟路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问:“狗呢?”
靳望洲并不回答这句话,反而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的脑袋说:“真想把你脑袋卸下来当乒乓球打。”
李言安闻言呛了一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急得又喝了几口水顺气,边说边满屋子找狗:“瞧把你能的,你怎么不当羽毛球打呢?”
靳望洲把只会哼唧挠门的荷包蛋放出来:“你脑袋太沉了,我怕球还没发出去呢球拍先折了。”
李言安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后彻底爆发了:“你说得也是人话?!”
李言安忽略靳望洲,把荷包蛋抱在怀里摸,吓得荷包蛋扑腾着四条腿就要下去。
靳望洲看了眼时间,已经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