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借运之人在三天内死亡他的气运就可以全部转给借运之人,他没死只能把其他人的气运转给他自己咯。”鬼祖什么反应都没有拉着许江往上走:“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每天都会有很多的人死去,你们要是都想救下来那日子还过不过了?你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找到那个借你哥哥气运的人,不然他能躲过这一次可躲不过下一次。”
“哥你想想最近有没有运气特别好的同事或者是身边的人,或者是行为很奇怪的人。”
许榷报了警后坐在路边的石凳子上,认真的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一个,张叔的儿子最近升职了,但是他在副处的位置上呆了五年。我们都觉得他应该转正了,他升职那天还请我们吃了饭,当天我喝了酒记不太清了。”
鬼祖把许榷拿着的八卦镜拿出来丢给许江:“你们就不会动用下工具吗?八卦镜给你们了都不会用,想骂你们吧还怕你们听不懂以为我在说别人。”
“······”许江一个白眼飞过去:“哥,我们先去高铁站,我试用一下我新学画的符篆。”
“行。”
鬼祖一手拉着许江一手拉着苏恒一直碎碎念,许榷努力的回想着身边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四个人赶到高铁站,坐在商务座上。鬼祖使了个障眼法,许江拿出八卦镜对着许榷有从口袋里拿出新画出来的符篆:“我没有把握,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小江你要相信你自己,哥相信你。”
许江让周拾在许榷手指上划了一刀,把沾了血的符篆拿在手上,嘴里念咒。许榷和周拾看到符篆自燃了,许江让符灰全落在八卦镜上。许江又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刀,血落在符灰上,八卦镜吸收了许江的血缓慢的显现出一张脸。周拾和许榷凑上前看到了里面的脸,“这脸好像在哪见过,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他就是张叔叔的儿子张哲,真的是他!”
“也不全是,我算到那个丫头哪里出事了,千御过去了。”
“栀柠吗?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啊?”
“千御她过去了,你别急,你先把你手上的事情解决了。我算到这其中有个引子,有点棘手,你们想个办法把他约出来。我找筱玉来帮忙,你们晚上跟着她走就行了。”
“筱玉?她也是地府的吗?”
晚上,许榷找了个理由把同样来北京出差的张哲约了出来,许江抱着跑出来的筱玉回到了张哲的老家。苏恒和周拾跟在后面一起在山林中乱窜,筱玉一边跑还要一边回头看一下身后的三个人追上来没有,筱玉一路跑到一棵很大的槐树下。
“快来快来,把这里挖开,下面埋着人。”
跑在最后面的周拾听到了筱玉说得话吓得跑的更快了:“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听到了!”
许江跑到筱玉蹲着的地方,筱玉跳开化成人形从其他人家里拿了铁锹和铲子回来,从树上丢下去。三个人拿着趁手的工具开始挖土,周拾抱怨的声音最大,但他挖的速度很快:“不理解,为什么树前面要用水泥封起来,完全挖不动啊。”
筱玉站在树上借助月光施法让老槐树帮忙把埋着他的水泥炸开,又施法让许江他们能挖的快些,一直到太阳出来筱玉才变回原形从树上跳到了许江肩膀上。周拾累的坐在一边直喘气,许江和苏恒一个凿土一个挖土,挖了个很深的坑。挖到两个人都没力气了还是没挖到,筱玉跳下来用自己的尾巴往墙上拍了拍,拍了两下一具白骨就露了出来。转身又跳到了许江肩膀上,许江的白衬衫和苏恒身上的白T恤全是黄土,许江捡起铁锹往墙上挖,没多久一副白骨掉了下来。
“拾哥,你把我们拉上去吧,我们挖到了。”
苏恒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坐在土坑边休息的周拾听到声音把早就准备好的槐树条丢下去,许江把白骨绑好扯了扯树条。周拾把白骨拉上去解开又把树条抛下去,来回几趟才把所以的白骨全都运了上去,许江和苏恒都找好角度踩着黄土艰难的爬了上去。周拾一手拉一个,三个人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完全睁不开眼睛,许江缓了缓才坐了起来给许榷打了电话:“哥,我们找到了鬼祖说得东西,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找到了借运的东西了,你们把找来的东西带过来,到时候再说。”
许江和苏恒把衣服脱下来一边往衣服里装骨头一边念着莫怪莫怪,把所有的骨头包起来后拉着周拾就走进来鬼道。
许榷在鬼祖的指引下在酒店的地上用朱砂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符阵,鬼祖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指挥他。
“我们回来了,这是我们找到的,不过我们就这么拿回来了是不是不太好啊?她家里人会伤心吧?”
“伤心个屁啊,她都被人当成转运点了还会为她伤心啊。最应该伤心的人是她吧,她轮回的机会都没了,你们把她挖出来是为她好,知道不。”鬼祖从床上下来把许江和苏恒怀里抱着的衣服放到阵法中间,周拾拿手机放了首《大悲咒》,苏恒拉着许榷站在后面看着许江。许江听从鬼祖的话,许江拿着黄符盘坐在阵法外面嘴里念咒,鬼祖在一旁辅助。
许江唤上来一个眼神涣散的女孩,筱玉蹲在床上看着女孩:“真是可怜,我来帮帮你吧。”
筱玉的尾巴指向女孩,女孩的眼神慢慢的聚拢看向许江:“小许哥哥?”
“你认识我?”许江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看向女孩,“老许,这个女孩可能是张惜,我记得张叔叔好像有个女儿,我爷爷还说她可怜。”
“小许哥哥,你怎么在这?你也死了吗?”
“张惜,你记得什么?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张惜摇了摇头:“你帮不了我的,没有人可以帮我,我是个累赘。”
筱玉看着她,用尾巴控制她:“乖,张口说出来,我会帮你。”
张惜目光直直的看向许江:“我叫张惜,可惜的惜,我是个私生女。我那天接到电话说爷爷病了,我是爷爷带大的,我接到电话我就回来了。我坐车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爷爷,看到的是张哲,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张哲说爷爷被他带到医院去了,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所以我很少见他。那天他给了我一瓶水,我喝了,喝完之后我就觉得头晕。再醒过就发现我被绑在家门口的槐树前,有一个道士拿刀往我身上划,张哲说反正我是私生女,活着也是浪费资源。说要我帮他,那个道士在我身上划了很多到,我看到血从我身上不停的往下滴。地上的一个盆里放着一件衣服,还有一个娃娃,上面好像写着许什么。我看不清,我也不知道被他们吊了多久,身上好痛,身上的血好像都要流干了。后面他们挖了个坑,把我丢了进去,我想求救但是我没有力气,我叫不出声。我可以感觉到土落在我的身上、脸上,我的呼吸慢慢的停止了。再后来就是看到你们了,我小时候好像看到过你和小拾哥哥。”
“你哥的气运就是被张哲借走的,他用他妹妹的命作为媒介又知道你哥哥的生辰八字,把业障转移到你哥哥身上去了。只是你们家祖上积德,福报多,你又是行走在阴阳两界的人才保了他一命。现在你们把媒介拿走了,我昨天把你哥哥身上的业障解开了,他们不回来找你哥哥但是你们要把张惜的事情解决。不然她的命会算到你哥哥头上,你哥哥会要偿还她的。”
“怎么解决?”
“很简单,你把张哲抓过来,用他的血滴在张惜的尸骨上。张惜是枉死,又被埋在属阴的槐树下,身上的因果比平常人更大。”
“我们能解决吗?还是你来吧,我和老苏去找人,你先把张惜和我哥的联系弄断。”
筱玉跳到许榷身上一尾巴甩了过去,许榷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周拾见筱玉转向了自己默默的把头扭向了一边。许江和苏恒的行动速度很快,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把张哲带回了,筱玉从许榷肩膀上跳下来用尾巴把张哲抽醒了。鬼祖抓起还一脸懵的张哲就是几巴掌,抬脚把他进阵法里:“你们谁来放血?”
“我!”周拾举起手走上前,拿手机放《大悲咒》接过苏恒丢过来到折叠刀走到阵法中间,“我施法的时候你就割,血要滴在阵法上。”
“OKOK,老苏你按住他,别让他动。”
苏恒和许江一起控制住张哲,周拾拿着刀站在前面:“自作孽不可活哦,你就别挣扎了,你跑不掉的。”
周拾手起刀落,血全落在了张惜的骨头上,鬼祖和筱玉同时施法,把张惜送去地府后又把许榷身上沾染的业障转移了。周拾割了二十几刀就被鬼祖叫停了,筱玉跳到许江肩膀上喵喵叫了几声,鬼祖抹去了张哲的记忆就把他丢了出去:“行了,事情解决了,他的记忆我给抹掉了。你们可以放心了,现在你们该请我吃饭了吧,我可是跟着你们忙了这么久。”
“啊哈!还好我动作快,不然我们就要等好久了。”夏月薇从时空隧道跳下来,周池彦也跟着跳了下来:“薇薇你慢点,别摔了。”
“我们好像找错人了,小姨不在这,我们找到小苏叔叔和小拾叔叔这里来了。”
“没事啦,千御姨姨不是说我们可以多呆几天嘛,总能看到小姨的。”
筱玉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夏月薇和周池彦:“看样子,未来的花颜还是心软了。”
许江只在北京呆了两天就买票回家了,他真的不太放心夏栀柠一个人在家,还在上飞机前去买了北京的特长,夏月薇和周池彦听徐念念他们说过他们看不见自己也就放心跟在后面。周拾和苏恒在许榷的带领下在北京玩,也听说了北京朝阳路那边出了车祸,也都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