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一洋很享受这种亲密举动。
班澜手指转动在他衣领,即使不是解开扣子,也很好。
“新的一天开始了,收起脑子里不健康的想法。”
班澜抽回手腕,抬腿去坐大理石岛台。
好凉,冰屁股。
池一洋被一闪而过的表情打败,搂着她的腰抬起一点间隙,贴着臀部线条把衬衫抚平,放她坐下的时候,棉质触感包裹。
班澜咬着吐司边边,眼前男人眸子里的深情堪比果酱,又浓又腻。
怎么看起来这么可口?
“池一洋,你烤的面包比以前好吃了。”
上学时候班澜家里还没有这种自动烤吐司机,池一洋第一次用她那口老旧铁锅煎面包,拿出来是一整块黑炭,咬一口苦得伤心。
后来班澜就很少进厨房,几年时间他在灶台上跟变魔术一样花样百出逗她开心。
她根本不知道,池一洋从来没做过这些。
从小到大,池家独子,衣食起居都有专人照料。
“喜欢就好,我中午航班出差,让涵妈来家里照顾你好不好。”
池一洋拇指擦拭她唇角面包屑。
“不要吧,我回去住。”
家里......
池一洋说得太自然,让她有点恍惚。
可是她还没有做好重新开始的准备,两晚纠缠兴致盎然,却还没到心安理得继续的地步。
池一洋持续一秒的失落划过,归于一汪温柔。
吻了吻她额头,又拨开一点碎发别在她耳后:“好,那有事就找我。”
商务车在门口等他,吴忧靠在车门。
班澜穿着不方便,躲在门后探脑袋。
“杭城这周多雨,车留给你,注意安全,不想开喊吴忧安排车也好。”
池一洋前脚刚走。林兜兜电话进来。
班澜打开扬声器听她汇总月报。
时装周新款成衣陆续到店,销售可观,但是续约品牌的问题仍然难以推进。
“澜姐,现在真不乐观,其实本来还好,主要是我们新签的那批模特,如果没有新的品牌合作,明年上半年会非常惨淡。”
班澜皱眉:“把还在犹豫续约的几家排好时间,我去跑。”
“好,澜姐,刚洛苑回我消息,午餐时间她在公司可以跟我们碰一面,要不一起去?”
“好,那洛总公司见。”
外面沉沉天气,大雨前兆,打车软件排队20位。
导航显示开过去要四十分钟。
她纠结许久,拿起玄关上钥匙。
班澜停完车,旁边两个车位一辆红色轿跑熄火,洛苑正下来。
班澜撑伞过去,洛苑挽着她向公司走,全然收起刚才瞧见班澜车子的神情。
班澜有些后悔,这种本不属于她的东西,怎么都有点招摇的意思。
而她本能地排斥。
“我的天这雨跟倒下来一样,不好意思啊班澜,孩子最近发烧,我就中午这会儿来公司,下午还要去陪她挂水。”
班澜把伞递给林兜兜:“怎么生病了?严重吗?”
洛苑满眼心疼:“流感,孩子小抵抗力不行,倒不是大病,就是闹人,要人陪。还好你当时没生,简直是要了我的命。”
说完洛苑也感觉有点不妥,班澜虽然从未主动提起过,但是池一洋半路截胡她去父留子的事,横竖都是自己通风报信的。
班澜时装周以前倒是不知道池一洋的手伸得这么长。
女人之间那点小秘密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妹妹,别怪我,身不由己,这几年生意不好做,我们也都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言下之意相当明显。
“没事儿,现在想想也没那么稳定,或许没生也是好事。”
“对嘛,我都后悔当时给你介绍。”
两人说话间走进办公室。
洛苑倒也不拖泥带水,给班澜倒茶,靠着她坐下。
“合同的事,兜兜跟我说了几次,”洛苑欲言又止,“你知道,我们合作一直很愉快,我这几个牌子量不大找哪家都行,集芙的模特我用得顺手,但是今年公司大部分项目都跟一洋嘉文合作了,我确实难办。”
班澜一惊。
跟她抢合同的是一洋嘉文?
“姐,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单子都签给池一洋了?”
“也不能这么说,准确说是签给陆总属意的一家新公司,不仅是我,身边许多跟我们旗下品牌需求差不多的,都在跟这个公司谈,报价嘛,过分可观,不像是正经做生意的。”
很委婉。
洛苑说三分,已经是巨大的人情。
陆嘉文推荐的新公司,不为赚钱,纯是笼络资源。
这谁干得过啊,怪不得班澜续约这么艰难。
她长叹一口气,苦笑着对洛苑抱怨好难啊。
洛苑拍拍她手:“班澜,一洋嘉文的局势没有我们外人看得那么乐观,我不知道你和池一洋的关系到哪一步,但是姐姐提醒你,在这个圈子,难混,你做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不容易,下面那么多小姑娘靠你吃饭,可是这年头资本动动手指,我们就全军覆没。你买手店生意不错,模特工作室的事,能放就放了吧,你懂我的意思吗?”
班澜没作声,她在想池一洋知不知道这其中关系。
如果知道,为什么不提?
即使答案显而易见,但她憋屈又心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