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篇的后日谈,放飞自我随便写点。
○多年归来仍然只会写日复一日的小情侣日常。
-
(6)"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beautiful. "*
福尔摩斯先生终于勘破了「犯罪卿」真实身份,但现实是,真相终究只能悄无声息掩埋在达勒姆某个阳光和煦的平静午后。
同一件事在不同的时间发生,也会导向不同的结果。
很遗憾大侦探不能将犯罪卿捉捕归案,否则德蒙福尔侯爵、女王的秘书文官兼咨询顾问、情报局管理官,那位让查尔斯·米尔沃顿死得不明不白的神秘美人也能让夏洛克·福尔摩斯在伦敦消失得无声无息。
听起来像个恐怖故事。
你安慰福福小朋友大可不必如此悲观。
以他的能力和福尔摩斯的身份,他最多被安排007福报和他大哥一起全年无休为他的大嘤捐躯——去地狱报道什么的多浪费啊,这可是SSR卡,倾家荡产都不一定能出的金啊。
夏洛克听完,目露惊恐,一张脸迅速变成菜色。
他发出尖锐的爆鸣声:“那还不如死了呢!!”
猛地后退一大步。
接着不等你挽留就头也不回地逃出了莫里亚蒂家。
好吧,看来他并没有被安慰到:D
坐火车回到伦敦的夏洛克越想越憋屈。
于是他发动他聪明的大脑,一顿推理猛如虎,出了国王十字车站雇马车直奔莫里亚蒂伯爵的府邸,运气好直接在大门堵到了刚回家的莫里亚蒂教授。
没什么防备的威廉迎面接了夏洛克的大,被一句中气十足的“犯罪卿的咨询师”怼得懵了三分之一秒。
但教授毕竟是教授,他并没有产生其他情绪,而是严谨地判断了一下情况盘思路,在得出眼前的大侦探刚从达勒姆回来的推论后,对于发生了什么事已了然于胸。
他微笑着打发了满脸写着憋屈和不高兴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当晚就写了信跟你抱怨。
两天后,你收到信,忍俊不禁。
然后啥也没回。
你很忙,非常忙。
病好以后,姐姐大人仿佛就热衷于给你找事情做。
先是按头要你赶稿更新,你痛苦地萎了以后,她又给了你两间报社一座剧场和一家百货店,说让你体验生活,“玩玩儿”。
至于这些店哪儿来的——感谢来自米尔沃顿的馈赠。
时隔十数年,你又双靠某某人的遗产变成了能满大街撒钱的富婆了呢!
地狱笑话了属于是:)
店面账本流水让曾经文科生出身现在智商全用来写小说的你看得焦头烂额,几天下来,撞桌而死的心都有了。
于是一周都没能坚持住,你果断趁姐姐不注意,坐火车逃亡伦敦。
——九敏!这题太难了啊啊啊!(> <)
都说把人逼急了什么都做的出来,但数学题,不会就是不会。
即便账本不至于用上微积分,但噼啦啪啦咔咔一顿算,结果算下来借贷不平,更让人发疯。
威廉:“所以这就是伊文你现在出现在我床上的理由?”
你想,这似乎也是你的床。
当然也就心里想想。
实际回复威廉的话就不能这么说了。
于是你抬眼看他,歪着头笑盈盈:“许多日不见,我想你啦。”
威廉:“……”
诚然你这句话不见得有什么高深的谈话艺术,可你说想他诶!你想他诶!!
要让傲娇吐一句真心比剥开蚌壳取珠都难。
理智,off。
这不听到你说想他,上一秒莫里亚蒂教授还准备翻你没给他回信的旧账,下一秒立刻就丢开了稳重自持这些东西。
等你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他扑倒了。
威廉埋首在你颈旁,委委屈屈地诉说分隔两地这几十天的心理路程,吐息扑在你敏感的肌肤上热热痒痒的,你被他抱得紧,躲也躲不开。
全身都被压制,丈夫沉重的爱意这一刻在他这个人的重量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你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非常爱亲人黏人的金毛寻回犬给扑倒了,蹭在脸颊脖子肩上的毛茸茸的柔软金发似乎也很好地佐证了这一点。
你摸摸他抱抱他亲亲他,柔声安慰,耐心回应他为什么没有回复他给你寄的第35、36和37封信。
面对威廉那“回信太多仅是礼仪性的问候都不说想他思念他想见他”的指控,你先是推锅生病,又推给赶稿和算账本,最后他还是紧追不饶步步逼人,你实在没锅推了,眼见要安抚不住,干脆直接迎上去堵了他的嘴。
“……”小教授闭麦了。
“你只有这些话要与我说吗?”你问他。
威廉眨眨眼,回了你一个黏黏糊糊的吻。
都已经是七年夫妻十五年的幼驯染了,能在床上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随年岁渐长,你都不爱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了,威廉倒是乐此不疲。他给你演这一出,究其目的也就是要亲要抱要安慰。
你只不过顺手把进度条拉到最后而已。
数十日不见,来信急切,每一封都倾诉思念之苦,等你真来与他相会了,他却还能憋住情和爱和欲,要先把心肺肝胆全从胸膛里掏出来,血淋淋的是分离之痛,委屈哀怨,愁和心焦,要你知道他是多么辛苦,所以要请你分一点同情、分一点怜悯给他,垂怜他,继续爱他。
接下来他就要倾倒的爱意欲念了,他向你索求的一切,他期盼你能理解,并且接纳他,不要因此放弃他、不爱他,对他生怨。
这便是莫里亚蒂教授的诡计,甜蜜酸涩的沼泽陷阱。
偏偏你还心甘情愿走进去,沉下去。
水声荡漾。
威廉捧起一掌水,轻柔浇在你光裸的背上,水温略烫,却又恰到好处地抚慰了你酸疼酥懒的骨头。
水汽氤氲,热气蒸腾,白皙的皮肤泛起粉色,显得许些红痕不那么扎眼了。
你趴在浴缸边,神色倦怠,眉间恹恹,一副快要精神涣散的模样,但这不妨碍你张着一张嘴指挥丈夫这里清洗清洗那里按摩按摩。
只是哑着嗓子,话说不得多,多半时候都是他自作主张拿主意伺候着你,时不时就凑到你面前讨个亲亲,亲着亲着就变成一个绵长的吻。
紧赶慢赶着算是在水温变冷前擦干身子离开了浴室,你脚软得厉害,就像没了这两条腿,双手缠着威廉的脖子,让他抱回了床。
因为实在太困,你几乎是沾枕就睡,没向你的丈夫道个例行的晚安再亲个晚安吻,于是次日醒来,你再次体验了久违的八爪鱼式缠绕拥抱,差点闷死在他怀里。
好不容易爬起身梳洗,等在镜前一坐,发现醒来后就隐隐作痛的脖子侧果然有个牙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