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他还是蛮担心的,万一又出现几日前的那事,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有人喜欢碰瓷?甚至还装作与自己认识的?
他现在这般,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洂彧很是闲暇,到处闲逛,他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差了,愈发见好。体内灵脉也在渐渐恢复,灵核也开始凝聚起了灵力。
兴许过不了他的灵力便会恢复如初。
届时,谁还敢对他无理?
洂彧心里想着。
走着走着,也不知走到了何处,洂彧忽而停下脚步,抬头一瞧,当即便看到门匾上的青楼二字。
没想到这风庸城看着不大,该有的东西还是都有的。
也不知这青楼里的姑娘长的如何,好不好看。
洂彧内心欢喜,拍了拍袖子便要往青楼里走,只可惜腿脚不利索,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那门外接待的两位风尘女子瞧见这么一位好看的红衣公子既然是个瘸子,立马便没了兴趣。
更何况,这人还是几十年前那位被废了修为的九州第一,想想就更没兴趣了。
更何况他们城主对他还一往情深。
谁敢动城主的人?
若是动了,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而且他身后还跟着城主的亲信随从,她们岂敢放肆?
洂彧走去时,这两人就跟没看到他一样,继续搔首弄姿地招呼着那些富贵老爷公子哥们。
就在洂彧要踏进这烟火之地的霎那,旬影立马便从远处跑去,伸手便挡住了路,将人拉到一侧,言语间带着一丝警告意味。
“洂宗师。”
洂彧嗯了一声,并未觉得来这青楼有什么。
再者,哪个少年公子老爷们会不喜欢烟花柳巷之地?
洂彧绛紫色的眼眸沉了沉,抬眸看向旬影,语气也冷了几分:“我,你管不了。”
“洂宗师难不成就不怕被我家主人知晓吗?”
洂彧毫不在意道:“就算知晓又能如何?”
随即,洂彧便施展下一道术法,将人定在这青楼的门外当一时半刻的吉祥物。
洂彧的灵力何其高强,就算此时还没有完全与芫钨的灵力融合,也能使出高强的术法,随意地动动手指,便能挡下任何人。
“洂宗师!”
洂彧不顾旬影在身后呐喊,转身便走进青楼。
许多年未来了,倒是想再来看看。
洂彧走进青楼,众人见到他的一刻,纷纷都退了一步,甚至与他保持着距离,除此之外,那些姑娘们也是如此,一个个都不待见他,甚至一个比一个走的远。
他也不是凶神恶煞的恶神,他们为何离自己如此之远?
原还一片嘈杂的青楼,在此刻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一些轻言细语的声音,他们互相交谈着,甚至还时不时偷看洂彧一眼。
女子一:“他怎么来了?”
女子二:“该不会城主也来了吧?”
女子一:“不会吧,何况城主还喜欢他。又怎会让他来这种地方?”
女子二:“说不准还是偷偷来的,我们离他远点,免得沾了晦气,也免得到时被城主误会。”
女子三:“确实是该离远一点,我害怕。”
“……”
她们一句接着一句地说着,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这些话,洂彧全都听在了耳里。
尤其是那句:他好像还是个瘸子。腿好了也没完全好,还不如不好呢。
往日,谁敢这般议论他?
可如今,就连这些风尘女子都能够随意地讽刺他。看来这世道是真的变了,高手如云,有的是高强的人。
他,也成了过去。
洂彧闭了闭眼眸,抬手挥间,数道术法落下,给那些人都设下了禁言术,一时半刻都解不开。
就算他在落寞,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口中能够随意交谈嘲讽的人。
洂彧正要转身之际,便瞧见那些人惊恐的目光。
不过就是一道禁言术罢了,这么害怕做什么?
直到洂彧转身后,他方才知晓他们在怕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人走路悄无声息的,洂彧丝毫未察觉身后站着一个人。
若不是现下回头,怕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曾察觉。
芫钨的脸色有些沉,就这般冷冷地盯着洂彧看。
他不是刚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洂彧倒不觉得有什么,抬步便要走,就在与芫钨要擦肩而过,芫钨突然一把拽住了手,身子一侧,将人拉入自己的怀中,搂着腰抱进怀里,当着众多的面亲吻!
洂彧绛紫色的眸孔在此刻放大了许多倍,全身上下都在使力想要挣脱开,可却被芫钨死死摁住,尤其是后脑勺的那只手,按的格外使劲,容不得挣脱。
他看不到那些人的反应,只听得见一声又一声地惊呼声。
芫钨不断地亲吻着怀里人,直到怀里人不再挣扎了为止,脸侧了侧,嘴唇凑到洂彧的耳畔,带着一股威胁的意味说起:“阿彧下回若是再敢来这青楼,那便莫要怪我在这青楼当着众人的面要了你。”
此话一出,洂彧的身子突然一僵愣在原地。
芫钨这人说出的话,从不是吓唬人的话,而是真的。
二人间的修为有差距,洂彧打不过他。
洂彧嗯了一声,拉着他便要往外走,可谁知!芫钨一把便将人从地上扛起,走出青楼。
身后一声又一声的哇,听在洂彧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踏出门的一刻,旬影立马便走上了前。
“不用了。”
这三个字,旬影一听便懂了,转身便离开。
这一路上,芫钨都扛着身上的人,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抱的紧紧的。
洂彧被颠的难受,开口道:“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我才走没多久,你便又不老实了。”
洂彧心里不服,质问了一声:“难不成你没去过青楼吗?”
芫钨哼笑出声:“去过。”
“既然去过,你又何来的资格教训我?”
“当年若不是你硬要拽着我去,我又怎会去?”
这么一说来,好像还是他理亏。
罢了,还是适可而止吧。
怀里的人突然间乖了许多,芫钨心里有些不安。
芫钨嘴里说着:“你随我一同去。免得不老实。”
洂彧哦了一声。
好不容易能够自由一下,结果这人又回来了,回来也就算了,还想将他随时随刻带在身边,这下有的受了。
“你带着我,就不怕我对魏清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