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庸城中的那些百姓还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纷纷朝着一处方向瞧去,只觉得格外的神奇。
而坐在屋内正处理着要务的笉柳在感受到这两抹灵力时,将手下的书册放下了,走出门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大殿。
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说了一声:“看来是成了。”
大殿外的那两股灵力,几天几夜都未曾消散。
尤其是在夜面,看的一清二楚,那抹赤红的灵力几乎被蓝色的灵力追赶,甚至几番将其收入怀中。
而大殿外还设有一道结界,这结界将这两股灵力捆锁在其中。
那些百姓人原还以为这是城主在闭关前的征兆,便也没有多想。
但在八日后,这两股灵力正在渐渐褪去,几乎是在霎那间淡去,眨眼间便什么也没了,说来也是奇怪。
好似乎那几日眼里所看到的,都是他们的幻觉。
而在屋内的人,此时正坐在一处手撑着桌面揉着太阳穴,头抵在墙处,而一旁便是窗棂,窗板被窗架支撑着起。
洂彧垂放在腿上的手此时正拿着一个拨浪鼓摇晃着,脑子倒是不疼了,只是一些地方疼的厉害,几乎要散架了似的。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灵力,这股灵力与自己本身的灵力正在慢慢地融合,没有任何不适。
这屋内到处都是灵息的味道,极为重。
而芫钨则是在此处下了一道结界后,方才离开。留他一人在此。
人走了倒也是好,免得看到了心生尴尬。
洂彧揉着太阳穴的手渐渐放下,头侧了侧,看着屋外的景色。
芫钨还真是不放下,除了设下结界外,还要派人在屋外看守。
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哪里解得开芫钨的结界逃出去。
做这些动作,不过都是多此一举罢了。
若真的是道侣,为何要这般防范着?甚至芫钨好像还不希望他恢复记忆,甚至不想他离开风庸城。
这其中,想来有许多他不能记起的事。
在与芫钨纠缠在床侧时,他的脑子里突然多了一抹画面,也是像那般。可视角里,却是他被狠狠的丢在床上,被身上的人狠狠蹂躏,自尊被踩进了烂泥里。
这些画面很是不好,一想起这些,他的心总是传来一丝波动颤意。
这些丢失的记忆,他一定会记起的。也一定会知道的。
芫钨从外处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些吃食,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剑。
剑上毫无光泽,死寂沉沉,就如同一把破铜烂铁。
洂彧自是看不上,只是瞧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了。
直到芫钨将剑放在桌面上的一刻,目光瞥见剑柄上的‘风云’二字时,洂彧的手霎那间放在了剑柄的二字上。
就在洂彧催动着体内的灵力想要驱使这把剑时,却发现这把剑的核内却一片空荡,没有灵气。
洂彧话语间带着质问还有不信:“这是我的剑?”
芫钨嗯了一声。
洂彧的心在此刻变得尤为复杂,思绪如潮水般波动,绛紫色的眼眸暗了暗:“剑灵呢?”
芫钨丝毫未有要隐瞒的意思,如实答道:“散了。”
这把剑跟随他多年,用它时,也是如现在这般废铜烂铁的躺在桌面上,剑身上毫无灵力,跟了它十多年方才生出一抹剑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