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目光。犹如一根根刺骨的寒针,盯的人心里好生不自在。
这些人,洂彧也都一一瞪了回去。
他是灵力失灵,又不是完全没有灵力,这些人竟敢用这种目光瞧他,当真是闲自己活的太久了。
这些摊上的糕点闻起来倒是香甜。也不知好不好吃,折腾了那么久,肚子也有些饿了,在叫嚣着。
只在洂彧要挑选吃什么时,远处来了个老头卖着糖葫芦,一看到糖葫芦,洂彧的眼睛都在跟着糖葫芦走。
没过一会儿,洂彧立即便跑开了,朝着那老头走去。
直接拿下一根,也没有要给银两的意思。
老头一见这人没有要给钱的意思,当即便瞥了一眼,伸出手,手上茧子遍布。语气明显的透露着不满,带着年龄的沧桑感:“公子吃了我的糖葫芦,是要给钱的。”
“记在你们城主账上。”
这个他们可不敢!这小子,分明就是不想付银两!所以便将城主拿出来说事!
更何况,他们的城主事务繁忙,许多年都没有回过风庸城了,他们都鲜少有见过,又岂是他一个外人就能随随便便见着的?
就在老头要大喊之际,一位小姑娘立马便站了出来,从袖口处掏出了一些,付了银两。
洂彧也只是瞧了一眼便走了,这种人有很多,不过都是一些不安好心的人。他为何又要理睬?
那小姑娘见他走了。立马就赶了上来,嘴里说着:“公子,我家小姐说她不介意你不举,若是公子有意找位常相伴的人,可以考虑一下我家小姐吗?”
洂彧听后眉头一皱,迈出得步子突然就停了,抓了重点:“何人说我不举?”
小姑娘有些疑惑地啊了一声:“这不都是当年公子亲口说得吗?”
洂彧:“……”简直胡言乱语,一派胡言!
洂彧警告了她一句:“小姑娘,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小姑娘又重复了前面那几个字:“可这都是公子当年亲口说的!”
洂彧本想动用灵力,可一想到灵力还在恢复,便算了,瞧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糖葫芦,给了这小姑娘:“还给你。”
小姑娘见此啊了一声,不明所以。
洂彧耐心还算不错,说起话来,也是好言好语:“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给你还不成。”
小姑娘都要听懵了,这都是哪跟哪!她好像一直都没说这糖葫芦的事情,他给她这糖葫芦做什么!她说的分明是两个人成亲,然后他入赘的事!
“我说的是公子你和我家小姐的亲事!没说我要这糖葫芦!”
洂彧哦了一声,将这糖葫芦收了回来,也没有要吃的意思:“何时的事?”
小姑娘:“已有十年有余。”
“十年?”那这小姑娘也不是小姑娘了,得是大姑娘了。
那她小姐不也老大不小了吧?
难不成也是修道的?
虽说他谁都喜欢,可也不是如此随便之人。
洂彧不想再搭理,转身便要走。
谁知这小姑娘一点都不识趣,当即便伸手去碰洂彧的手。
洂彧这人最忌讳的便是有人碰他,管他什么灵力恢复没恢复的,当即便是一记灵力落下,整个人朝着一侧瞬移。
这小姑娘转了个身,便躲开了这一记灵力:“公子还是不要言而无信的为好。”
他可从未答应过,她也休想趁他失忆之际,说这些有的没的骗他。
“既未答应,何来无信?”洂彧一句话反应了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动用灵力的缘故,他体内的灵力瞬间暴走,这感觉不好受,明显是走火入魔的趋势。
洂彧皱了皱眉头,觉得还是先算了,想往回走,有芫钨在,一切都好说,毕竟修为还高强。
虽然人是坏了一些,但说到底还是有些良心的。
那小姑娘见他不对劲,也没有强行上前,而是在他身后跟着,要是晕倒了,她也可以直接将人扛回去。
洂彧摸了摸脑袋瓜,头疼的厉害。
不认路,出来时忘记记路了,想当初他身边可是专门有一人认路的。现在什么人都没有了,好生凄凉。
身后有没有跟人,他心里清楚的很。
果然还是不能贸然动用灵力。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的,也不知要跟多久、
洂彧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停住了脚下的步伐。
“你到底想跟多久?”洂彧语气有些不好。
小姑娘笑了笑:“直到公子愿意为止。”
这人还真的死倔强。
此时若是硬碰硬,他根本就不是眼前这小姑娘的对手,也只好先稳住。更何况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灵力傍身,他看谁都不像是好人,尤其是这一直跟着的。
方才是从哪个阁楼出来的,洂彧脑子里一点记忆都没有,全然都忘了。
他也是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一个情况。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轻易动武。
毕竟武术这一方面,他当真是差劲的很,谁也打不过。
洂彧轻咳了好几声,道:“我身上有瘟疫,别再跟了。”
此话一出,离的洂彧进的路过的那些老百姓们一听到,当即便跑开了,甚至留都没有多留一下,下意识的躲开,眼里带着恐慌。
若真的是瘟疫,那他就是行走的病原体。
可这小姑娘可一点都不信,就是跟着。
一时之间,那句话,顿时间传开了,更是传到了还在阁楼与易水君谈话的芫钨耳朵里。
听此,他立马便站起了身,为了城中百姓性命安全,身体健康,他必是要出手的。
至于这个人,该怎么处置,他也自有打算。
易水君心中若有所思,并没有立即对此事做出回应,芫钨走时,易水君也还在喝着茶水,悠闲地坐在座椅上。
芫钨走出阁楼的一刻,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灵光,强大温和的灵力围绕着他整个人,一道屏障顿时间现起,自他周遭扩散。
一想到洂彧身子弱,若是感染上这瘟疫,怕是……
这人还真的是阴魂不散,不知要跟多久。
走这么几步路,他都觉得累的很。更不想再走下去。
随即,洂彧坐在一处,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与这小姑娘道:“你不是想我与你去府中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
“找个轿子过来抬我。”
洂彧揉了揉太阳穴,摇晃着脑袋,脑子里一直传来嗡嗡嗡得声音,根筋抽痛。
鲜血就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唇角滑落,甚至毫无知觉,只是一味的觉得脑袋瓜疼,其他的,暂时都感受不到。
小姑娘一脸淡漠,双手环臂,病秧子最好不过了,毕竟她家小姐可是柔弱的很,这人看起来也欺负不了她家小姐。
这般,她也不用一直担心来担心去的了。
小姑娘看了看周围,话说的也是好得很:“不如我来扶公子走吧,公子身上有瘟疫,无人敢靠近。”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在小姑娘要碰到他时,他立马便收了手,起身站到一处。
他厌恶人碰他。
更厌恶趁虚而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