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
腰间绕上一条玉臂,带着温柔的安抚,轻轻拍在他的后背。
常聿眼眶烧上一圈妖冶的红,红的惊心又诡异。
他在怀中柔弱破碎,逢潭心里酸软。
痴缠过后的话音,少了平日的清悦,覆上沧桑。
她叫他:“常聿。”
“...嗯。”他亲亲她的鬓角。
“拨开云雾,月亮才能照的进来。”她说。
黑暗是无止境的。
仅凭细微的光,是穿不破自我囚困的牢笼的。
是你先敞开心,选择了我,迎向我。
我才能循着隙,落到你心里。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
*
天亮。
逢潭微微动了动腿,发酸的腰腿腹,瞬间掀开困倦的意识。
她失声叫苦。
“还疼吗?”常聿也后觉自己昨晚昏头,做的过了火,给她揉了一夜。
“滚。”棉被下,她推他的手。
常聿又朝她凑过去。
她躲,他追,三两下将她抵到了里侧床边。
“阿潭……”
语气娇怜,他又开始装了。
逢潭被他翻过来,压到他身上。
她在眼前的一点红上,使劲一掐,开始跟他秋后算账:“没良心的!”
“是我昏头了,没控制住。”常聿双肩颤抖,喉间溢出一声沉吟,“辛苦阿潭了。”
……
……
逢潭不想动。
常聿哄着她起来穿衣。
“干嘛……”她不悦。
常聿:“跟我进宫,好不好?”
逢潭摸摸他的脸,几分安抚,“我不走。”
“可是我想看着你。”他俯身,吻又落下。
“……”
唉。
虽说新帝见了她也没说什么,可到底他们谈论的是公事,逢潭原就疲乏,兴致缺缺,自觉地退身到了偏殿。
不待常聿说话,她率先赶人,“这么多人看着我,我还能再跑了不成?”
“……”
没安全感的小可怜。
“我被你折腾了一整晚,到现在腿都还在打哆嗦。就算跑,我也没力气。”逢潭叹口气,又换了个方式,“等你走了,我就到里边补觉,你赶紧忙完,赶紧回来。”
“……”
见他许久不做态,担心那些人等着,对他影响不好,于是她道:“好吧,那我睡觉了。我早睡早醒,反正你现在多耗一会儿,等下就晚回来一会儿。如果我睡醒之前,你没回来,那我可就……”
“乖乖等我。”常聿在她脸侧嗅了嗅,最后记了一遍她的气息,终于走了。
没多久,婢子进来添茶,遥遥瞧见爬睡在小榻上的逢潭。
屋子里炭火烧的红旺,她轻着手,拿了条毯子,盖到她身上。
身上感受到异样,逢潭不觉一动。脖间的黑狐毛绒领围脖松了些,露出被掩在其下的细嫩白肤,白肤胜雪,红梅密绽。
婢子一下羞红了脸。
*
今日确也没什么旁事再议,将昨儿个未定完的事情收了收尾,也就散了席。
常聿转头走的干脆,不带半点儿拖泥带水。
“咦?常大人何事走的这么匆忙?”
今晨,常聿不遮不掩地携逢潭进宫,自是被不少人看到。
“小别胜新婚的蜜糖味,”知情人笑道:“你个老朽木,再年轻个几十年,就又明白了。”
有人调侃:“常大人当真是叫夫人吃的死死的。”
“女人啊,难免儿女情长了些,只是如常夫人这般,连半步都不离的,我到还是头一次见,哈哈哈……”
“……”
新帝一笑。
到底是谁更离不开谁呢?
……
……
常聿进门,逢潭不在。
“……”
他闭了闭眼,几分惘然。
“哎——”话起的同时,一双冰凉的小手从身后塞进他的衣襟。她笑:“凉不凉?”
下一瞬,门被关上。
逢潭坐在常聿腿上,小手越伸越深。
常聿解开玉带,也是由着她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她身上冒着些许寒气,头发上还有化水的雪珠,想来是醒了有些时候了。
逢潭想到方才的落寞背影,知道他又想多了。安慰道:“说过会陪你的,我当然会等你回来啦,不管多久我都不会走的。”
说完,她又不耐其烦地和他讲清自己去了哪里,“今儿个大年初一,那会儿魏潜叫人递了消息,说元丰楼包了饺子,等我们一起回去吃呢!”
“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在他们那里赢了好多钱!他们不服气,还吵着要从你这里赢回去。等下吃完饭,我教你怎么玩,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到时,我们一起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