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纤长,指腹和掌心处俱有一层薄茧。因此就算她还未用力,薛茜桃也觉得像被什么物什轻轻刮蹭,肌肤上痒嗦嗦的。
那股痒意一直在皮肉上延伸。
“这里是漏谷。”
沈从经丈量着位置,手指轻轻按压下去,皮肉也微微下陷。
她闻到了她身上的脂粉气息……以及,她注意到她的腿部细微地发抖。
“承山……然后是,膝阳关。”
她的手攀到了膝盖处。
“风市。”
她的心在胸膛里跳得料峭,像要窜出来。因为她的手……在试探性地靠近大腿根部。她觉着脸上很烫,但身子是冷的。明明屋里炭火烧得正旺,可她很想发抖。
她又嗅到沈从经身上的熏香,其实若有若无,她却觉着喉口一紧,像是被香气掐住了。
她们凑得极近,但相互之间的吐纳都几乎微不可察。从经是内敛的人,她有意压着呼吸,她觉着如若让气息洒在她身上,有些……搪突。
“箕门。”
那只手臂还在游移着,要滑落到腿根的内侧。只是薛茜桃两腿闭拢,没有留缝隙,因此阻挡了那只手臂的动作。
薛茜桃心下顿时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沈从经则微微起了截身子,她依然没有抬头,只是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耳语道:
“请娘子将双腿打开。”
她的语气自然,薛茜桃却觉着有点、有点诱惑在里头藏掖。
她迷乱得手足无措,听到她的话仿佛寻到了指引似的,顺从地□□。但她犹觉恐慌,于是想要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捉住了沈从经的手。
她的裙摆没了挟制,因而如瀑一般泻下来。
她们的手在襦裙的遮掩下交握着。
就在这厢,郎中的声音响起:“……这便是最后一个穴位了。另外,我这里还有几方祛寒的药,需要煎来服用。今日就如此罢,我先告辞了,无需相送。”
说罢,她便携着女使离开了。
她们的脚步声逐渐遥远了。薛茜桃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抽出手。她张开唇,声音有些艰涩:“从经,可以了。我感觉好多了。”
沈从经依言起身,终于得以瞧见她的脸孔。在油灯的光亮下,她看见薛茜桃的脸呈现一种艳异的黯红。
她们都没有再说话。沈从经随手拿了搁在柜上的帕子,草草擦拭着手指。她不知道方才按摩时有没有出手汗,她不想让她觉得被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