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你和世界级别的差距,只是想太多而已。”绘心说,这话只针对着凛,但影射出来的是接下来的赛程设置,世一是率先接触到了某一个不同的决策,这也不能说假如他的起点没有那么高,就不会继续成长一样。
世一拉伸了好一会儿,凛都没有发出声音,他像是焊死在了那里,如同一个不会发声的雕像,但世一并没有决定放过他,男孩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冲着凛歪了歪头:“刚好到晚餐时间了,赌注还作数吧?”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饿了,如果你不去食堂的话,牛排就不是我赢了的战利品,而是我自己单纯的……”
凛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毛巾,下睫毛长的要戳死人般瞪视了世一一眼,他只是丢下一句“等着”,便开始了运动后的拉伸。
世一其实觉得蓝色监狱很有意思的一个点,是能够接触到更多不那么符合他生活常识的人。先不说绘心,在德国那十年,世一面对的都是一些性格扭曲而不自知的家伙。除了比较正常的年长者们,同年龄段的凯撒简直贯彻占有欲为一身的毛病,还有一个跟班,叫……叫什么来着,亚历克斯?外国人名字起那么长干什么,根本不好记。
他对那个跟班没什么印象,只是知道凯撒身边有这么一个人而已,但对方似乎对他有很大偏见,世一反正不怎么管这些,爱有偏见有偏见,在球场怎么都是打不过他的。
所幸之后遇见的世界级前锋都是个性迥异但至少场上场下性格统一的,像凛这种全身上下嘴最硬的人还是头一次见。
可能也有冴的影响,在遇见凛之前他就已经从冴那边听了些许不成器的弟弟的传闻,现在看来对方真不愧是兄长,果然很了解胞弟。
世一打了个哈欠,他身上没出什么汗,但风从宽大的卫衣里钻来钻去还是有点凉,于是抱着手百无聊赖地在脑海里复盘刚才的比赛,觉得那里还可以优化一下前进的步伐,这里还可以更快脱离凛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