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宋母又一个仰到。
“你就是驴肝肺,没心肝的玩意,毒妇!放开我的陪房,不然我就打死你!”
“婆婆可不能打我哟,我今天来是给麒麟请西席的,我这么为麒麟着想,您却打我,传出去,别人都会骂您啊。”搬个借口把宋母架在空中,“到时候,您就成了都城首屈一指的恶毒婆婆啦,人人喊打。”
“你你你————”
手指颤颤巍巍的,嘴唇泛青,看样子快要气病了。
“婆婆您别急,我知道您疼爱麒麟,肯定会出西席的银子钱的。”眨巴眨巴眼睛,楼玉顺杆儿爬。
钱?
又要钱?
没门,这个贪心的毒妇,上次给了那么多银子,现在又要,定然是偷昧下了。
“用你自己的嫁妆给钱去,上次给了你上千两,你定然藏起来了。”说着,宋母就扑过来要搜楼玉的身。
哪能让这老货碰到她一根汗毛。
楼玉立刻左闪右闪,前侧后侧,都没怎么大动作,就已经把宋母溜得跟狗一样转弯。
“婆婆,这边,来呀。”
“站住,贱蹄子。”
“人家在这边哟。”
“你个讨嫌货。”
“婆婆怎么赶不上人家呀?”嘻嘻嘻嘻,嘲讽力度拉满。
啪啪啪唔唔唔唔啊啊啊啊。
吴陪房还在挨打,嘴巴子一掌接一掌。整张脸完全肿了,没眼看。嘴唇像红香肠、脸像泡发了的大猪头。她大声的呜呜着,想叫宋母注意一下自己,这群粗使婆子根本不停手啊。
老夫人快来救救我啊。
吴陪房在心里绝望的大喊,不禁生出了一点对这个没用主子的怨恨。
可宋母现在一心全在打楼玉上,越赶不上越生气,简称:红温。
意识逐渐模糊,目标逐渐清晰。
今天不打死这个贱/人,她就不姓宋!
这点运动量,对于楼玉来说,还不及在现代时的十分之一,轻轻松松啦,转圈圈就当锻炼打发时间啦。
反正看着宋母一直追不上,急得满脸扭曲,也很好玩的嘻嘻~
猫溜耗子,人溜狗,不管哪种,都很爽。
日头一点一点划过,向西倾斜。看着宋母苍白青灰的老脸,估算着她再跑就要挂了,吴陪房的脸也充血,嘴角都流出血迹,不能再打了。
楼玉便喊停了这场游戏。
毕竟让年老的婆婆累死,即便美化成运动,说出去也不好听。暂时,还不到闹翻的时候。
击毙敌人,要一击致命,不能给自己留把柄。
“婆婆,怎么样,今天您运动够了吗?人家可是陪您跑了好久了呢。”楼玉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着最扎心的话。
运动?
要害死她还差不多!
“你···哈呼嗬嗬——”宋母指着楼玉,很想破口大骂,但完全发不了声,只能拼命地大声喘粗气。
腿脚酸疼,恨不得歪在地上,整个人都没力气。
“我知道您很满意,不用说,我懂的。”楼玉故作看不懂空气一样瞎说,“嘻嘻,瞧瞧您高兴得手都在抖呢。”
宋母翻白眼。
“嗯?什么意思,是叫人家往上看吗?”,故意表现出来的迟钝感把宋母气得要死,“哦!婆婆原来是这个意思,的确天色不早了哈,人家就先回去啦,婆婆不用太感谢我哦~”
说完,楼玉嘚瑟地一扭,带着婆子丫鬟飞快转身跑路。
爽了就跑,嘻嘻!
“站···哈嗬,站···”宋母还想阻拦,但哪拦得了。
只能看着楼玉胜利、得意洋洋的背影气得全身疼。
迟早要休了这个玩意儿。
宋母在心里恶狠狠地想。
但宋温文不同意啊,他心里可且想着某个女妖精呢。
礼部内。
临近下值,承诺了销夜班回府的宋温文却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真的销班呢,若是夫人···对他动手动脚怎么办,还能睡好觉吗?
头疼,纠结。
没想到宋温文的关注点竟然在睡不好觉上面,难道不应该是在楼玉想吃他豆腐上面吗?啧啧啧,果然口嫌体正直,嘴上说不要,心里其实想要得不得了吧。
某个人呐!
踟蹰了半天,心里的小勾子终究占了上风,勾得他还是走到挂牌子的地方,准备把自己的名字划去。
“哎,小宋啊,还没下值啊?”礼部尚书恰巧从内室出来,准备下值,撞见了宋温文。
一丝慌乱闪过,宋温文有点手忙脚乱地放下刚拿起的毛笔:“额,是,是的,徐尚书。”
哈哈哈哈哈,徐老揶揄打趣地憋笑,一看就知道宋侍郎打算干嘛,年轻人啊。
摇摇头,拍拍肩,徐老嘴角飞翘,不发一语但又什么都说了。
宋温文尴尬的张嘴,旁边值夜班的牌子上,宋温文三个字上面鲜明的两条墨水横线,张扬地表示存在感。
“咳,那个,小宋早点回府啊哈哈哈哈哈。”徐尚书走远的背影伴随一阵狂笑。
宋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