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文的马车刚到宋府门口,楼玉就派了粉桃来传信。
“给姑爷问安,夫人请您到书房一叙,有要事与您相商。”粉桃一脸正色,与往日活泼跳跃不同。
这是楼玉特地交代的。
毕竟这次是商量继子西席银钱的事,不是吃豆腐,肯定要正经一点。以前她总在书房调戏某个美人,狼来了次数一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宋温文要是犹豫不来怎么办,这钱可不能她出。
所以呐,正经一点,把人骗进来,谈好了再宰。
宋温文都有点惊讶了,难得这主仆二人正经起来,但心里也同时升起一点担忧,平时惯常胡闹的人,突然严肃,怕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眉头紧皱,越想越担心:“刘叔,快接过东西,我先去书房。”,把马车留给刘叔,宋温文跟着粉桃飞快地向书房走去。
“夫人,怎么了,可还好?”,急匆匆地一把推开书房门,看都不看,直冲到楼玉面前,仔细端详。
把翘着腿儿靠在小榻上发呆的楼玉吓了一跳。
“是哪儿受伤了吗?腿吗?还是生病了?”宋温文眼底的担忧关心不似作假,很真诚。
他半蹲在小榻前,天天嚷嚷着男女大防、礼仪距离的男人也不管那么多了,手轻轻的搭在楼玉的腿上,生怕碰着伤口,弄疼了她。
楼玉愣住了,这个家伙不是一直很抗拒她的吗。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毕竟是叱咤风云的女大佬。
克制住内心蠢蠢欲动想调戏美人的欲/望,楼玉坐起来,端正身子:“我没事,今天找你来主要是商谈关于麒麟的事。”
听见楼玉没事,宋温文高悬的心立刻舒缓。
“麒麟?他怎么了。”起身理理领口,走到另一边的屏风后面,脱下外袍。
“之前跟你说过,送了麒麟去最好的学堂读书。”楼玉先放个引子。
“嗯,国子监,你说过,我知道。怎么了,麒麟在国子监不顺利吗?”穿着内裳的宋温文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哟?现在都不避着她啦,这不是考验干/部嘛。
他在诱惑我、不对,试探,对,他肯定在试探我。不行,得忍住,先把正事说完,银子比美色重要。
小不忍则乱大谋,退一步吃大肉。
楼玉掐紧手掌心,心里不断地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银子爱我、我爱银子···
“相公~你脱衣服的样子真hao···啊不是,我是说,国子监真好啊哈哈。”楼玉尴尬地笑几声。
宋温文默默地捂紧自己的胸口衣裳。
“那什么,我就是担心麒麟跟不上学堂的节奏,毕竟之前一直都在家里自学。所以在国子监教士的建议下,我打算给麒麟请几个西席。”
“嗯,不错,请了哪位先生?”一谈到正事,宋温文总是很正经,讲礼节。
“诶,相公可不应该用哪位来形容,人家可是非常为麒麟着想,一口气请了六个呢。”楼玉机灵地趁机邀功。
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折腾地跑遍整个东西城,累得不行,这份功劳必须让某个心冷的美人知晓。
“六个!?”宋温文震惊了,他是真没想到楼玉会为儿子请六个西席,就算是别家给亲生嫡子请先生,也没见请这么多的。
在景朝,知识资源是稀缺的,虽然经过了武皇太后的整顿,已经给广大百姓开辟了一条读书的通天大道,但在科技落后的古代,很多信息仍然非常闭塞。
像这种可以上门一对一教学的先生,不论男先生还是女先生,都是占少数的。
高门大户的人家能为孩子请四个先生,已经足够令人佩服了,没想到楼玉竟然能请六个!
原来夫人是这么好的人,我原先误会她了,宋温文此刻心里又感动又愧疚,还有一点点懊悔。
本以为她贪图美色,性子火爆,定然是不会和麒麟亲近的,能看顾儿子长大已经极好,不做他求,没想到她竟如此纯善,是我对不住她。
宋温文内心越发愧疚,喉咙酸涩,眼角隐约有温热的泪光闪过。
“夫人,你有心了,实乃大善!”
哎哟?这么好哄,那她就不客气了。
“从小爹娘便教我爱护幼子,我既然与相公成婚,麒麟便是我的儿子,我自当待他如亲生子。”
楼玉连夜扛起大桶白漆,把自己刷得纯白纯白的。
宋温文更感动了,言语间带着哽咽:“夫人,多谢!”
只是喜欢摸摸揉揉罢了,又算得了什么呢,不就是腹肌胸肌嘛,给夫人又何妨。
反正她摸的是我,又不是别人···况且我们已经成婚···
脸颊绯红,宋美人自我攻略再+1
咦~是谁说相敬如宾就好,不用接触?是谁一开始宁死不屈的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