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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即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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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大家结伴离开卡座去舞台边,陈瑶心情沉重,无心娱乐,刘洋和那个日本姑娘倒聊足球聊得起劲。孟波来拉她几次要她去近处看,说挤在里面感觉更好,她存心想去窥探徐来和卞雨佳,于是依言起身前去。

经过两座之隔的卡座时,恰好舞台灯闪过,照亮了原本昏暗的角落,陈瑶发现那一群人里有钟宇,孟波也瞧见了,很自然便打起招呼,陈瑶还在他同伴里一眼认出了那天在市妇幼见到的姑娘,钟宇只好回应,说跟朋友们来玩,大伙儿一一点头,只有那姑娘一直拿眼瞄着钟宇,钟宇似是无奈地介绍道:“这是我们中艺表演系的朱莎同学,刚刚担纲了毕业大戏主角。”陈瑶突然想到,这不就是第一次见王欣,自己独自一人去看的《青春残酷游戏》里女老师的扮演者吗!怪不得有些眼熟,就说:“我看过你那场戏,演得太好了!”朱莎不好意思地笑笑表示感谢,钟宇却说:“你看的那场还不是她演的,那天是B角替的她。”朱莎却抢白道:“程莉娜没替我,三天都是我演的,那天我也带病上场了!”孟波急着带陈瑶去玩儿,草草与钟宇一行人告别。

好容易挤进人群中,却怎么也靠不近舞台,前面又被几个高个子挡着,孟波想把陈瑶举起来,陈瑶忙说不必,又不是什么大牌的演唱会,犯不上。孟波却嗨在兴头上,蹲下来把头钻到陈瑶□□,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坐稳了扶好,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陈瑶大声叫着要下来,但是音乐呱噪、人头攒动,台上台下都眼看着这个冉冉升起的妙人儿吹起口哨,大叫“美女”,台上的主唱也对着麦呻吟出一声“姑娘漂亮·~”鼓手更是一阵猛敲以示敬意,孟波心里得意,哪里肯依陈瑶,就在这纷乱嘈杂的混乱中,她一眼看到人群中正望着她的徐来,和他怀里的卞雨佳。

孽海情天里,陈瑶一颗颤巍巍玻璃心从天而坠、摔得粉碎,她挣扎着从孟波脖子上下来,险些摔落,跌跌撞撞回到座位上,要了杯长岛冰茶一口气喝光。她只听国际友人很甜蜜地跟刘洋说着徐来的好,说很“温柔,很体贴,特别吸引人”,心里讥讽:那个体贴的男人正对别的妞儿温柔呢!陈瑶又喝了一瓶啤酒,此时已经醉了,心里反而轻快起来,随心所欲地嬉戏调笑,她抱着孟波的脸,密密匝匝地吻着,把平日私密的样子暴露在公众面前,孟波倒是不在乎,徐顺和沙拉平时一直如此,也不以为意,北外女、模特男、卞雨佳和徐来一直没回来,只把刘洋和国际友人看得瞠目结舌。后来陈瑶觉得浑身发热,索性把开衫也脱了,只穿着露出整片脊背的肚兜拉孟波去跳舞。

孟波这才意识到陈瑶醉得不轻,想给她披件衣服再拉回座位,她却挣脱开来,自己钻进人堆儿里,沙拉笑孟波说:“你大男子主义!”只听徐顺替孟波回嘴:“老外懂什么,孟波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孟波慌急忙挤进人群去找陈瑶。

陈瑶一边随着音乐摆动身体,一边向刚才看到徐来和卞雨佳的方向移动,那俩人已不在先前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漫无目地扭动着。陈瑶自小就爱跳舞,听大人说,还不到三岁时,她只要听到新疆音乐就会忍不住地旋转和动脖子,可惜孟波即不会跳也没兴趣,学校里舞会多是舞蹈队教的什么国标之类,都是些刻板的舞步和动作,还要跟不知什么质地的舞伴配合,她喜欢让肢体自由随性地跟着音乐舞动,所以陈瑶对摇滚也兴趣了了,反倒偏爱充满即兴、每次都让人耳目一新的爵士乐,她认为跳舞应该是每个细胞自发地跟着节奏走,不再接受大脑支配的过程。

突然间,她看到他了,白色T恤下宽阔的肩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包裹着结实的大腿,他背对自己,面对别人轻轻摇摆。她醉醺醺不管不顾走到他身后伸手用舞蹈的姿势摸了摸他后背,他转过来看到是她,虽然面无表情,眼眶却倏的一下子红了,这也许是陈瑶的错觉,蓝色橙色交替扫过的射灯下,每个人脸上都光怪陆离、变幻莫测。卞雨佳从他身后揽着他的腰从身畔钻出一头来,一脸赞叹地学着乐队主唱的腔调对陈瑶发嗲:“姑娘漂亮~”,陈瑶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抑制对徐来肌肤的饥渴,假借抱卞雨佳凑上前去,钻到徐来和卞雨佳之间,伸出双臂搂出卞雨佳脖子,背后则紧紧贴着徐来。

她把两条胳膊都挂在卞雨佳身上,身后是徐来强壮有力的身体,他现在抱着她们俩,她又感到了他的反应,那种久违的感觉瞬间让她一阵颤栗,只是不知这反应为的是她?还是她?

醉生梦死中,陈瑶觉得自己侧腰被人结结实实地捏了一把,她稍微侧头向徐来看去,之见徐来正攥拳向旁边一个干瘦猥琐的矮个男挥去,那人一时没准备,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眼眶上,顿时血流如注。周遭男人们都被陈瑶和卞雨佳这对儿风格迥异的美女所吸引,这种拥挤的地方,自然想要趁机揩油。那人两个同伴一下子向徐来围拢过来,猥琐男本来见徐来人高马大只是捂着脸叫骂,现在仗着人多势众也推推搡搡起来,

这时孟波也带着徐顺和男模过来了,猥琐男一伙儿眼见对方人数占优,个个都是精壮小伙儿,趁保安来拉架,借机骂骂咧咧溜走了。

台上早已换了彻底不知名的地下乐队在嘶吼,台下则沉浸在躁动不安自产自销的荷尔蒙中对他们毫不在意。那个长发扑面只余二寸宽脸面示人的主唱突然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直到他脱得一干二净台下观众才哄起来,尖叫声、叫好声此起彼伏。陈瑶昏昏沉沉地想:这是即兴表演的行为艺术吗?贝斯手却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卷保鲜膜来扔给主唱,吉他手一手拨弦一手费劲吧啦帮主唱用保鲜膜把他从脚到头裹了起来,裹到口鼻处,鼓点儿一阵急似一阵,陈瑶只觉得自己也几乎喘不过气来,人群中开始倒数主唱坚持的时间,数了近两分钟,鼓手冲过去使劲儿撕开他脸上的保鲜膜,主唱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嘶唱:“我死不了、我活过来,我吃喝拉撒、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吃喝拉撒……”等到把保鲜膜全部撕剥干净后,他作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儿:蹲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了一泡热气腾腾的屎。陈瑶想,这一定是即兴的。

此时早已过了关宿舍门的时间,一行人基本都是北京孩子,平时并不在意这个时间,今天酩酊大醉的陈瑶竟也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刘洋自己回家,国际友人的留学生宿舍不关门,模特男和北外妞也自己找地儿过夜去了,孟波和陈瑶只好去徐顺那儿蹭一夜,徐顺让徐来和卞雨佳也去他那儿凑合凑合,徐来却拒绝了。

周六下午,陈瑶在学校澡堂看到了卞雨佳,身上明目张胆的都是“草莓”,她一脸陶醉的样子对陈瑶说:“姐姐我足爽了两天,徐来绝对是匹话少活儿好的小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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