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山差点被自己美翻,一点也不嫌弃这是裙子了。拿出另外几套试试,都很满意格莱高级的审美。
岑朝来又道:“从今天开始,你出去就得乘坐轿撵,不允许穿鞋也不要随意落地,时时刻刻保持纯洁的形象。”
落依山点头,“知道了。”
岑朝来吩咐完就做自己的事去了。现在他手头上的事情只需要时间和时机,慢慢等待即可。同时他要开始铲除北区了。
北区针对东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先前周年庆,岑朝来伤重之时被北兽王追杀,东区产业也被多次恶意破坏,甚至抓走蚕语拷问,现在岑朝来等来了反击机会。
岑朝来三年前派出去的人已经和北区十二生肖的牛团长关系已经非常的熟稔了,两个人不是无话不说,但是可以为彼此排忧解难。
长东已经包下了审判塔七楼最大酒楼的一间包厢,吩咐服务员上好菜之后就退下去,不用待在里面服务。
长东穿着一身黑马褂,眼神冒精光的从窗户看着楼下,看到牛团长的架撵之后露出笑容。他转身,再看时竟是满脸憨厚淳朴。
牛团长戴着帽子走进来,长东笑着迎上前,热情的抓住牛团长的胳膊,牛团长神色扭曲了一下,继而恢复镇定。他不着痕迹的收回手。
长东极为高兴:“牛老弟,快坐,我邀请了你好多次,这次才你终于来了!”
牛团长看着长东,这个人是贩卖消息的掮客,大家都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是知道他的人极少,长东不属于任何组织,谁给的钱多他就把消息卖个谁。三年前,牛团长喝醉回家的途中遇到他被人追杀,出手救了他一把。长东对他感恩不尽,经常上门道谢,只要牛团长想知道的消息,他知道的都会言无不尽。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非常的深厚。
牛团长叹口气,面色沧桑,“最近事多。”
长东这个人很知趣,牛团长知道他不会追问,但是他心中苦闷,喝了几两小酒之后就想找人倾诉。
长东为他斟酒,故意道:“喝酒解愁,什么烦心事儿都随着一泡尿去了。”
牛团长闻言哈哈大笑,又道:“一个月前,兽王丢失了一个囚犯,每天派大家去找人,也不说什么人什么名字,就说用双刀,没找到就对我们破口大骂。”他性格又怯弱,主事犹豫不决,兽王更是厌恶他,骂起来都非常的难听,动手更是重。但是后面说出来没有面子,牛团长隐去不说。
长东闻言,皱眉,为难道:“让人找人,又不说姓甚名谁,也不说长相,这用双刀的人多得去了,岂不是为难你了。”
牛团长叹口气,“我找了五十多人,没一个是的。”
长东安慰道:“不急,这不是还有其他军团长,总能找到吧。”
牛团长粗鲁的呸了一声,有些生气道:“我们总共找了几百人,没一个人是的!”
长东愣住,“这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十二军团长翻天覆地都找不出来?”
牛团长又是苦闷的长叹一口气。找不出来没有什么,刚开始北兽王只是失望,到后面看到不是要找的人就非常的暴怒,不仅那些使用双刀的人被兽王用鞭子活活抽死,他们这些军团长也会被迁怒,少不了辱骂抽打,大家慑于兽王威压,只敢怒不敢言。
“要不要我帮你找找,多个人多份力量。”
牛团长此次赴宴正有此意,他消息通达,找人应该也不难。
“别烦忧,这事儿包我头上,来喝酒!今日我找你来啊就是为了畅饮。”
两个人推杯换盏,一个小时地上已经堆满了一堆酒瓶子。牛团长满脸通红,双眼涣散。长东也是浑身绯红,可是眼神十分的清明。他声音故作含糊,一掌没轻没重的拍在牛团长的胳膊上。
牛团长吃痛的收回手,长东立马抓住他的手掀起袖子要看,自责道:“这是怎么了?都怪我,我这手劲儿吃了酒就没轻没重。”
这是鞭痕和长东哪有什么关系。但看人一脸自责,又想起他为自己分忧解难,想起伤口的由来,借着酒劲儿指责道:“这是兽王抽的,和你无关。”
长东做出震惊,继而恍然大悟的模样,“我之前就有消息说:北兽王自从好友离开审判塔之后就喜怒无常,精神也不对劲儿了,经常无缘无故的喜欢辱打手下人出气,原来是真的。”他说的情真意切,泪眼潸然,为牛团长的遭遇感到悲愤不已。
牛团长是后来继任者,性格怯弱不受兽王待见,对北区之前的事情不了解,但是也听闻了兽王确实是在那段时间之后性情大变的。
他眯起眼睛,哪里还有半分醉意,“你说的当真?”
长东又哭又叫,被人怀疑就生气的站在椅子上,拿起酒瓶子怒气冲冲的要和牛团长决斗,“我长东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不信你去问其他团长,看他们是不是因为北兽王精神不正常而经常挨打。”
牛团长看他疯疯癫癫,还要拿着酒瓶子和自己打斗,确认人确实喝醉了,不可能编个理由骗自己。于是信了六分。如果是因为北兽王精神不正常所以殴打自己,那这个挨打他就体面多了。明天再去问问其他团长,看是不是如此。
长东把话说完,就一头栽倒,还特意摔在酒瓶子上,眼睛差点被扎穿,幸好牛团长看见了,及时推了他一把才保全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