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军尸体在乾坤国,应该谨慎查明。”
“你是在说朕不公平了?你身边除了沄儿没几个女子是正常。谁能证明?”
云若奚不服气地争辩:“敢问陛下,是否非得人在你面前被夺走生命,才能...”
陈沄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然后打圆场:“云良娣意思是她的父亲真的已经牺牲在战场。”
李烈骜继续说:“沄儿,你太过于善良了。朕告诉你,正如你父亲被火烧一样,你明明有证据,却一直不把人绳之于法。你太对不起你父亲了。”
“这老不死还在煽风点火是吧?看不把你打趴在床上...”陈沄心中一惊,虽火冒三丈,但强自压制住这种想法,这时李麟推了推她,示意她冷静。
“谢父皇挂心,沄儿也许有苦衷。现在已经不早,我们还有事,这边先不打扰父皇和各位后妃雅兴。”
看着李麟和三名后妃的远离,丽妃冷笑一声,“这陈沄真够沉着。”
“别以为朕毫无道理刁难。包括一些煽风点火之人,朕可没老到如此糊涂。”
回到王府,陈沄第一时间一脚把椅子踢开,想想还是后悔,又把踢倒的椅子重新摆好,然后自己坐下。
宁凝霜一怒之下拍去桌子,而云若奚更是气得直跺脚。
殊不知,三人的愤怒却让一旁的男幕僚们看得惊呆了。
陈风走过来问:“三位王妃...你们怎么了?”
陈沄马上说:“那皇帝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在气我们!我想不明白,他究竟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李麟冷冷地说:“接到消息,太子和齐王密奏陛下,玄王府上下已密谋充分,玄王即将造反。”
所有人惊讶看向李麟。
陈沄站起来说:“凝霜,若奚,你们支持王爷造反吗?”
云若奚和宁凝霜一致赞成。
可李麟还是犹豫不决,他深知自己已经避无可避,但是亲情一旦打破,这皇位也名不正言不顺,不得民心。
陈风举起手:“人言可畏!既然我们已经在宫中布局已久,我们动手!”
李麟眼睛一溜,低下头往前走了几步沉默了。
陈沄说:“殿下,如今陛下在守孝期间与其他宫女子玩物丧志,可算不敬?”
陈风说:“玄王!脏的功夫,让我来做!来给他们干个鱼死网破!”
李麟说完,挥袖一转:“传我命令!把幕僚全部召集!玄王妃,请准备酒宴。”
说干就干,很快酒宴准备妥当,人也到齐,李麟站在正厅中央,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今日召集各位,我有一事需要与大家商量,今日接到消息,太子与齐王密奏陛下,陷害本王王府上下即将密谋造反,各位认为如何?”
陈风第一个站起来:“当陛下认为你是造反,你最好真的造反,我们就不得不动手!”
在一旁的陈风丈人史太守和未婚妻史琪琦听了心也惊跳起来,他们二人也看到陈风用视线看着自己,知道此刻自己已经坐在一条船上。
李麟说:“齐王被安排河北道就任,太子已经决定后日让我们三兄弟在玄武门践行。到时候,齐王...将对我亲自下手。”
史太守喃喃自语:“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李麟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太子麾下有八千兵马,同时有京师统兵权。而齐王三部草原骑兵,合计三万骑兵将领。我方云家军被控制,其余门客无法调配,所以只能算我玄王府八百兵。你们说,这次我该去,还是不去?”
房在乔说:“去,去得好。去了,才能把敌兵隔离于皇城之外。那如果我们能够偷偷把我们八百人运进皇城,胜算才会在我们这边。”
“慢着!”
尉迟慕言不顾李麟打断,便气冲冲说:“我们兄弟跟你是为了富贵,而不是等死。八百就八百!如果你再婆婆妈妈,我们马上离开京师!”
所有人也纷纷支持起来。
陈风一阵风来到李麟面前,“八百人就八百人,八百人有八百人的打法!殿下,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动手!劫持陛下!”
其他人纷纷附和道。
“兄弟自相残杀,我总觉得...”李麟无奈地摇摇头。
杜如飞大喊:“殿下,不能犹豫了!陛下始终不会立你为太子!”
“如若我杀,我将成为罪人。”
陈风毫不犹豫说:“那么我来做这个罪人!”
房在乔指着李麟:“你才是太平天子!”
李麟眼睛都瞪大,眼前所有幕僚,都向自己下跪。
他不知如何下手,喃喃自语:“动手?从何处开始?”
突然一个碗砸碎在地上,掷碗者正是陈沄,“就从殿下作为皇的勇气开始!”
所有人视线看向陈沄,而陈沄依然临危不乱地正坐在位置,“祝殿下早得天下。”
只见民心所向,威胁如同架在脖子上的刀,就差那一划。两者交织之下,答案尤为明显,要么逃,要么胜。
李麟被那激昂的气氛和妻子的支持打动,从一旁拿起碗灌满酒,然后一干而尽,掷地为立,大喊:“动手!不为人,便为魂!赢了万岁,输了名流千古!”
陈沄毫不犹豫回答:“输不了!”
所有幕僚纷纷效仿,碎地而立,定下决心。
“不为人,便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