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兰曦曦来到两人面前。
兰曦曦说:“姐姐,这边你拿点银两过去掖庭狱。有点财路好打点。”
李麟轻轻推开兰曦曦说:“我们不熟。就无需你的好意。”
陈沄也没有正眼看她。
兰曦曦低下头说:“臣妾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虽然入宫,但并非本意。不求你们二人原谅,但是真心想帮助你们。”
兰曦曦苦笑着慢慢后退,见二人并没理会,也只好自觉消失。
李麟问:“小沄,你说,兰曦曦真的改过自身吗?”
陈沄一拳砸去李麟胸膛说:“你可真会为他人着想。臣妾只会对恶人保留意见。不可能完全信任。”
“对了,罚你去掖庭狱,算是父皇宠你的表现了。本王想去都没理由进去。”
“啊?”
“你会知道的。”
几天后,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却异常压抑。
工部尚书黎尚书站出来,手持笏板,高声道:“启禀陛下,太子偏袒太子侧妃陈良娣,执法不公,意图扰乱东宫秩序,此等行为实在有失太子之尊,望陛下明察!”
皇帝李烈骜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问道:“那么朕没判她死刑,是否亦属执法不公?”
“臣不敢。但是作为太子之妾,管教不善,还事后处处维护她。属寒大臣的心啊!”
李麟在下方眉头一皱,然后说:“父皇,儿臣一向秉持公正,从未有过偏袒之举。臣妻之事,事实存在异议。譬如为何一切如此巧合?倒不如从事发到现在已经数日,黎尚书还偏执此事不放,其心可居啊!”
赵太师走前一步说:“微臣亦认为处罚过低。平民之女难登大雅之堂。太子以皇嗣偏宠此女子已是朝中上下皆知,寒了后宫寒了文武百官。作为侧室,不得重罚不得平息朝内后宫怨气,亦应该取消太子封号恢复二皇子之名。”
李麟冷笑一声,然后说:“难登大雅之堂?本王看赵太师就是老糊涂了。攻城车可是陈氏侧妃所创造。太医署工作期间可深受各位妃子认同。如果真的如国公所言,本王的所有妃子都是难登大雅之堂了?”
赵太师却毫不留情说:“莫不是如此?有本事,让殿下所有侧妃在下周三国代表前来的商宴表现表现?”
李麟双袖一挥摆到身后:“不如赌大一点?如果三国表扬陈沄陈良娣,本王胜,否则,本王当众人面向父皇请辞太子封号,向你下跪道歉!”
李烈骜带着不羁笑容说:“再加一条,宴会上同时进行太子正室选拔。”
昏暗掖庭狱的石墙之内,只有一丝丝光芒从上方投入惨白的白光,映射内在寒意与腐臭的角落。
而此时的陈沄与三名宫女殴打,还被泼一头都是水。
一名宫女嘲笑说:“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么风光?不就是爬上太子床的低等人!再看看你,一身臭味。”
另外一名宫女拉着她说:“现在满朝官员都在弹劾太子和她,她已经失势了。”
陈沄脱下外衣,直接甩去对方脸,使得两名宫女嫌弃地离开。
在两人离开后,她用外衣擦擦那随意盘起的头发和脸,心中不爽地想着:“切。要不是这里情报多,早灭了这帮狗崽子的。”
一名侍卫走过来:“喂,带上药为新罚的两名宫女上药。然后再把他们带到审判处。”
陈沄应声过去。
来到牢房,发现一名宫女侧身躺在地上。
“开始上药,麻烦脱下衣服。”
这名宫女应声缓缓起来,然后捂住胸口说:“我这里不舒服,呼吸困难,可以帮我开点药吗?”
陈沄问:“以前也是如此?”
“不,最近才这样。”
隔壁的一名典狱卫却不屑说:“那不是因为被打才变得虚弱。这罪得受。不用管!”
陈沄一边为这名宫女把脉一边说:“把她服用汤药拿来。药渣也要。”
“这不是多余吗?”
“让你拿来就拿来,别废话!”
典狱兵只好应声离去。
宫女脱掉衣服,然后发现身上的伤势并不重。然后她摸去宫女的额头。
“不烫。平时会晕吗?”
“会。”
这时候,典狱卫把药拿过来,陈沄连忙把衣服为宫女披上。典狱卫尴尬地说:“这些都是我和你平时喝的保健茶,有何用啊?”
陈沄接过碗,看上药渣,她眉头一皱,然后拨弄药渣,淡淡地问:“大哥。你相信我们都被下毒吗?”
听闻这样一句话,典狱卫和宫女难以置信地望向陈沄,典狱卫更是叉起腰,“莫非是太医署那些庸人?”
“大哥,你帮忙调查一下谁送来。还有,我怀疑是太子侧妃其中一名所为。她是要...”
典狱卫马上明白了,“宁错杀十个,莫漏杀一个。但是有何证据?”
“这附子,能上助心阳以通脉、温通经络、扶助正气、驱寒止痛、解毒疗疮之功效。本身对掖庭受罚之人有好处。但药性大辛大热,含毒,经过炮制后,依然余毒依在,所以服用方法及用量极其严格。太医不可能犯如此低等错误。其次,在我进入此处前,可有所谓的保健茶?”
典狱卫拍手感叹:“妈了个巴子!就说那些人为何如此热心肠!就是想搞你!”
“你想想,一荣俱荣。我们是在一条船上。我没事,你们也相安无事。只需再过几天,你们就无需再喝。但是...我们真能挺过那个时候吗?”
典狱卫说:“你继续忙你的。老子去查!”
“重点是陈太医副令之女,陈悠悠。”
这名宫女喜出望外地问:“莫非...你就是被贬进狱中的太子侧妃?”
“正是。”
宫女马上下跪哀求:“奴婢是被你砍杀的侍卫妹妹。我哥是被迫的,求你为他报仇!”
陈沄皱着眉头看了看典狱卫,典狱卫说:“的确是那家伙的妹妹。”
该名宫女继续说:“奴婢曾看到他和一个神秘人频繁接触。那神秘人每次来都遮遮掩掩的,看不清脸,但我记得他佩戴着一块双鱼玉佩。”
陈沄打了一下响指,然后说:“不愧是掖庭狱。胜利的方法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