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沄的寝室中,被一堆皇族之人包围,而自己与另外一名侍卫被捆绑着绳子。
李烈骜问:“所以你怎么解释?”
薛怜失望至极:“当着两名皇嗣面前和奸夫纠缠,成何体统?”
李麟缓缓地转过头,目光扫过身后那三位姿容秀丽、神色各异的太子侧妃,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紧接着,他开始回忆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的近身侍卫紫豪急匆匆地跑进了李麟的书房,向他禀报了一件紧急之事。李麟听闻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立刻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当他一路疾行赶到东宫时,远远便望见一堆人正围聚在陈沄的寝室门前。李麟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只见众人皆是一脸肃穆,气氛显得异常压抑。
来到近前,李麟向着居中而立的皇后躬身行礼道:“母后,不知此处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后冷哼一声,伸手指了指身旁跪着的一名宫女,说道:“你的好媳妇,竟然被这宫女发现与他人在此寝室之中缠绵。”
一旁的黎紫见状,赶忙凑上前去,煽风点火地附和道:“刚刚姐姐顶撞母后,而且全然不顾女子应有的礼仪规范,就这般毫不顾忌地漠视所有人径直离席而去。四位妃子都能见证。足见其心思深沉,难以揣测啊!”
思绪拉回当下,李麟皱紧眉头,眼神复杂地凝视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自思忖着:“缠绵?对本王都尚且抗拒,会对其他男子一下子动情?”
而陈沄自然是不服气,她看了看周围的人,身后站着一脸狡黠的陈悠悠,半合嘴俯视之下的黎紫,以及面无表情的兰曦曦。一堆人包围着自己,把那光都遮挡住。
陈沄也开始思考着问题所在:“是宫女下手的?不,大家都喝同一壶茶水。是兰曦曦?她与陈悠悠都没有亲自下手的机会。只有黎紫,不但亲自倒满茶水,当时还迫不及待赶我走。对了,当时的倒茶姿势...”陈沄想起来黎紫倒茶可是用袖子遮掩,也就是此时便是最大机会,“不,也不排除联手演我。在杯子预先涂上药。”
薛怜见陈沄久久不说话,便说:“好!既然你不愿意多说一句,那么本宫裁决!来人,把陈沄陈良娣拉下去杖毙!”
陈沄不慌不忙地说:“慢着!想儿臣解释,麻烦请解开绳索,反正逃是逃不掉的。”
在李烈骜的示意下,几名宫女解开陈沄身上的绳索。
“大家先到院子外。”
说完,陈沄捉住好色护卫的衣领拉出去。
当所有人来到院子,陈沄解开好色护卫的绳子。
陈悠悠连忙指着陈沄说:“你看,居然为奸夫解绑!”
薛怜斥责:“你意欲何为?”
陈沄面无表情来到其他护卫身边,然后直接把剑夺走。吓得所有护卫都拔剑戒备。
陈沄来到好色护卫面前,然后用剑搭在他的脖子上:“说!谁派你到本宫寝室?”
好色护卫说:“娘娘冤枉。小人也是喝醉误闯。正所谓不知者...”
陈沄一脚踢倒他,“不知?不知你个头!”
说罢,陈沄一脚踏在好色护卫身上,而黎紫连忙说:“父皇,母后,人证物证俱在,毫无必要再让她浪费时间!”
陈悠悠也表态了。
陈沄问:“人证何在?物证何在?”
黎紫说:“这名宫女就是人证,她亲眼看到你们二人进入寝室。物证便是我们大家进入看到你们都在房内。”
陈沄指了指那名宫女过来,宫女也姗姗来迟来到陈沄面前。
陈沄问:“闺房有男子,谁告诉你就一定是通奸?说不准是你爹呢?”
“你...”
陈沄见黎紫哑口无言,便再次用剑直指好色护卫脖子:“第二次机会,何人命你闯入本宫寝室?如果你再不坦白,查明真相同样是杀头抄家处理。”
好色护卫看了看黎紫,黎紫摇摇头。同样的表情被李麟和薛怜看在眼内。
陈沄握住宫女的手,这一次声色俱厉地问:“最后一次警告,把真相说出来!”
好色护卫大喊:“明明是...”
“你不用说了。”下一秒,陈沄直接一刀刺入好色护卫的□□。痛得他在地上如鱼跃一般痛苦连天。
众人被这一幕吓得后退一步。
陈悠悠责备说:“姐姐要屈打成招!这有违宫规!请父皇母后严惩!”
李烈骜厉声喝道:“给朕放手!”
陈沄鄙视地俯视下方的罪人,冷冷地问:“还是不回答吗?明明从观星台回来时无人得知,为何你如此巧合在那时进入本宫房间?”
好色护卫大喊:“是你!是你逼我的!”
陈沄捉住宫女的头发,随着自己的单膝跪下一起强行把她压下来,然后把刀放在好色护卫手上问:“你说本宫逼你。那么你想杀本宫吗?”
好色护卫把刀撞向陈沄,陈沄一手把宫女扯过来,刀直接割中宫女的脖子。
众人还在被宫女一死而难掩惧怕之际,陈沄一手握住刀柄,另一只手抓好色侍卫的头,直接扯到刀锋上,刀锋割开好色护卫的脖子。血溅到陈沄脸上。
霎时间,全场所有人都在光晕之下静息。
当陈沄重新站起来,以冷峻的神色看向所有人,护卫开始包围陈沄。
陈沄走到李烈骜与薛怜面前,面无表情地说:“父皇,母后。儿臣没有主动杀害他们,是他们自己互相伤害。如今犯人已死,死无对证。该如何是好?”
黎紫紧握拳头,咬牙看着陈沄。而陈悠悠却是惊讶地摇摇头,她马上指着陈沄喊:“快把凶手拿下!”
李麟马上来到陈沄面前行礼,并帮腔:“父皇,母后,此案本来就是证据不足。从观星台到寝室,恰好护卫到来,已经是巧合之事,足以让人怀疑二人动机。而当事人其中一名久久不愿配合工作,足以怀疑。儿臣建议此事先搁置,后续调查清楚再处理不为过。”
陈悠悠连忙说:“证据都没了,还怎么判?”
薛怜一巴掌回头扇去陈悠悠,“闭嘴!”
李烈骜看着陈沄的表情依然非常淡定心想:“此人与其他三名妃子不同。杀伐果断,处事不惊,把问题重新掌握主动权。她不可以死。”于是李烈骜说:“允了。不过陈良娣处事违反宫规,越级杀人。即日起到掖庭狱一周。至于两名孩子交由令嬷嬷安排。”
说完,所有人离开。离开期间,薛怜低声问:“陛下为何不重罚?”
“因为她优秀。”
“但臣妾认为她不够他人优秀。”
另一边,李麟来到陈沄面前。
“小沄,知道谁对你下计吗?”
“不确定。但是初步怀疑是黎紫。你可要小心。陈悠悠是阳谋,这黎紫是阴谋,两个都心计重重。”
李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