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面,守诚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你们两个小家伙,休息好了就赶紧过来吧。”
走出山洞,已是晚上,便看到守诚搭建了一个野外篝火。
守诚摆弄着手上的烤干说:“你们知道吗?一次同房相当于跑三公里的体能消耗。你们可太棒了。”
陈沄来到守诚身后,然后捉住守诚脖子疯狂摇动,还崩溃地诉苦:“啊!我要疯掉了!让我跟男子发生关系。想死啊!”
“你想谋杀师傅吗?松开手!”
陈沄依然不愿意放开手,继续大喊:“不放手!你如何赔我损失?”
“松开手,我把我的书籍给你!”
陈沄松开手,然后看着守诚把一堆书递给自己,然后问:“这么多吗?哪些是重点?”
守诚敲敲陈沄头说:“都是重点!你们应该肚子饿了。”
陈沄拿着一堆书指向李麟,“李麟,今日你我之事大家都有责任,但是我们就当作无事发生。”
李麟点点头,然后坐下来看着二人,回忆刚刚守诚说的事。
在山洞里面,李麟质问为何要让二人结合,为何要说出那一首诗。守诚微微一笑,然后说:“你们二人注定在一起,一个是归凤格,一个是乘龙格。还有,让你母后必须立她为太子妃,而你必须用你所学到的知识拯救乾坤国。”
“他?哈?”
陈沄被李麟这么手指一指便不开心,一手打去他的手:“凭什么要我和他在一起!凭什么要我拯救乾坤国?偌大一个乾坤国皇宫就无人了吗?别恶心人了!我们两个是不可能接受的。”
回到现在,守诚什么都没说,把烤鸟递给李麟。
李麟犹豫一下,才接过守诚的烤鸟吃起来。然而,他的心并不在这食物上,他的眼神看着陈沄和守诚。他满眼都是敌意。
“是我多疑了?不...任何人都不可信。回想一下,第一,废墟我是第三人在场;第二,为何敌国士兵会如此巧合来到废墟?第三,为何要在本王与陈沄之间制造际遇?一切都可能是他们设计的局。不管是袁天派,还是自己家人也都不可信。”
李麟默默吃着肉,思绪却飘回了皇宫深处。那夜月光如水,洒在冰冷的宫殿琉璃瓦上,冰冷结霜,而唯独年仅十岁的李麟被脱掉上衣捆绑绳子跪在大殿门外。
那瘦弱的身姿与颤抖的躯体,却被围观在一些皇弟皇妹还有一些宫女太监之间。
乾坤国皇帝李烈骜与皇后薛怜来到此处,幼小的李麟倔强地大喊:“儿臣是被这些弟妹还有其母妃所害!儿臣无错!”
十三岁那一年,李麟被杖罚于御史台,他强忍着疼痛,听着那敲击下来的每一个数字,回头看向背后的官员,每一个都是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李麟大喊:“你们这些背信弃言,虚与委蛇的小人!今日之我,明日之你!”
十五岁那年,李麟来到御书房门口停下,从御书房内,传出父皇李烈骜与皇后薛怜的话语。
“陛下,太子近日在朝堂上频频崭露头角,与那些大臣们走得也近,怕是心思不纯。” 皇后薛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又似乎隐藏着别样的心思。
“哼,麟儿这孩子,心性善良,却让朕越来越看不透。不过他若敢有不轨之心,朕绝不姑息!” 皇帝李烈骜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李麟躲在暗处,心猛地一沉,原来在父皇母后心中,自己竟是这般被猜忌的存在。他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现在,李麟把骨头扔在地上。“看来得处理这些人。然后尽快回宫。”想到这里的李麟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看向陈沄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本王接下来回宫。几位有何打算?”
陈沄想了想,便古怪地看着李麟说:“太子殿下,可否介绍活计给我吗?顺便把金粉银粉给我。当然,借来的东西我会用等价银两偿还的。”
守诚说:“老夫会一直跟随徒弟,直到学会为止。”
“那么回到京城再说吧!”
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三人一直同行。李麟表面上依旧与陈沄和守诚有说有笑,但暗中却在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可以将陈沄推出去的机会。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小镇并换上衣服,三人谈笑间,李麟发现了一群行踪可疑的人在暗中跟踪他们。
“莫非是楼煌国的追兵?”想到这里,李麟便拿出太子令牌试探一下他们。一手把令牌交给陈沄。然后靠近她耳边,“有人跟踪我们。你拿着令牌去绕一下路回去客栈,便可试探出是否敌国士兵。”
陈沄接过令牌,然后往别的地方走。身后的人也跟上陈沄。那一刻,李麟便相信这些人是楼煌国的追兵,同时也心生一计。
陈沄很快来到客栈与李麟和守诚汇合,然后不满说:“那些人可真够难缠。人还跟踪着,我一平民就不掺和你们的恩怨当中啦!”说完,陈沄把令牌拿出来,然后再塞在李麟的手上才离开。
那群人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入了陈沄的房间,而陈沄早有防备,她佯装熟睡,待那些人靠近时,突然起身反抗。一手泥土撒在对方脸上,使得对方视线受到干扰。
陈沄一边逃出去一边说:“别追我了,我不是太子!”
陈沄跑出去门口,刺客很快追上。陈沄一路上把摆在走道的盆栽扔过去。而李麟躲在角落观察着。此时店小二从李麟身后走上来,发现陈沄被追杀,马上大喊:“快来人帮忙啊!这里有人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