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灭烟干什么?就准你让我吸二手烟,不准我让你闻闻吗?”
付韫鹭愣了下,我继续控诉道:“你还想凶我。”
“我没有……”
“你有!”
那些将而未发的事情怎么能算呢?付韫鹭本打算是这样告诉我的,但看着我通红的脸决定退让,他犹豫了下,才说:“……下次不会在你面前抽烟了,原谅我,好吗?”
“……鬼才信你。”
“哎呀……”付韫鹭哄小孩一样的捧着我的脸揉了揉,眼睛弯弯道,“我不该在你面前吸烟的,害你咳成这样,原谅我吧,保证没有下次了。”
我嘟囔道:“……烦死了。”
他笑着取下我的背包,说:“东西就这么点?”
“干嘛?谁要你拿?我自己背。”我伸手就要抢,付韫鹭退后几步躲开,笑道:“别生气了,去瞧瞧还有什么忘记的东西没有。”
上了飞船后,付韫鹭向我解释今天要去参加家庭晚宴,所以走的匆忙,还说之后可能会有一些时间没法联系上,如果有紧急情况需要他的帮助,就联系他的助理。
我停下手里的消消乐,问他:“联系不上你,是因为发情期?”
付韫鹭怔了怔,没有立马回答,反而从医疗箱里拿出一张抑制贴,正准备动作却听到我咳嗽了一声,疑惑道:“是不是晚上踢被子着凉了?”
说完见我撅着个嘴紧盯他手里的抑制贴,恍然大悟,询问我的意见:“那么关月,现在我可以贴上抑制贴了吗。”
我伸出手:“给我,我帮你。”
付韫鹭听话的把抑制贴递给我,解开衬衫的前三颗扣子,扯扯衣领,偏头露出腺体。我实在不太能接受他的信息素味,好像有人在灌我喝药一样的味道,连忙把抑制贴对上了他的腺体,严丝合缝的盖住。
“好了么?”
这几天让他不贴抑制贴自然有原因,我需要让付韫鹭习惯我挑战他alpha的威严,比如对他的腺体指手画脚,渐渐对此放下底线,直至被我咬破腺体做上标记,也能够被我几句卖惨淡淡揭过。
我盯着那张抑制贴,那苦味终于淡了许多,想了想还是低下头,隔着抑制贴张开嘴轻咬了一下他腺体的地方。
付韫鹭却瞬间转过身,他的手直逼我的脖子,或许是瞧见我惊慌的目光,手指顿了顿,停下了攻击的动作,只是将我推远,阴鸷道:“梁关月,不要太过分。”
“……我……”我捂住嘴巴,仿佛也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付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哭丧着脸,好像要哭了,“我想到之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没法见你,易感期你会找其他omega……我就……”
“那就让我上你。”付韫鹭怒气未消,“而不是咬我的腺体。”
我的脸色因这句话顿时灰败,嘴唇抖了抖,眼眶里竟然积聚出泪水,豆大的泪珠断线般掉落下来,我无措的用手掌擦掉眼泪,哽咽道:“我,我害怕……我也是alpha,哥哥,我害怕……呜。”
“……”
我憋着哭声,低着头委屈的在那儿站着。
付韫鹭头疼的扶额,他想今天是不是有些太倒霉,没一件事是让人顺心的。
他的耐心已经告罄,换作以前,绝不会在这样的心情下理会情人的哭诉。可梁关月又有些不大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付韫鹭其实说不大清楚,只能将一切归咎于自己还没有将人吃到手,何况让一个alpha心甘情愿躺在下面被人,操,弄,总要付出额外的耐心等待猎物跳入坑中。
何况眼前这个alpha出生贫寒,从小便是孤儿,没人好好教他这些——譬如不应该随便咬别人的腺体,腺体是十分脆弱的地方——自己应该对这个孩子多一些包容。
付韫鹭是这样告诉安慰自己的。无论如何,自我安慰是奏效的。
他走过来,张开手将我抱在怀里,我顺势埋在他的肩膀上,胡乱的用他的衣领擦眼泪,付韫鹭无奈的笑了两声,温柔的拍拍我的后脑勺,说:“就这么拿我的衣服当抹布?”
我吸吸鼻子,抱住他的腰不说话。
“之后有一段时间联系不上我,不是因为发情期。”
我抬起头,对他疑惑的眨了眨眼,付韫鹭亲吻我的眼尾,抬起手将我睫毛上的泪珠蹭走,解释道:“是因为我要处理一些事情,可能会很忙,你的消息我没法及时接收和回复。”
我不解道:“不是易感期快到了么?这么忙……没问题吗?”
“有抑制剂在,没关系。”付韫鹭说,“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这次我会去抱样其他omega。”
“但是无论易感期还是发情期……哪怕吃了抑制剂,也不能太忙呀。”我小声说,“不然……我会担心你。”
“……”付韫鹭愣了愣,眼睛眨了下,“什么?”
“什么什么?”我的眼睛看向他,羞赧道,“哥哥非要我说第二遍吗?”
付韫鹭回过神,他想自己可能是因为易感期将至,精神无法时刻紧绷,以至于因为一个二十岁的孩子轻飘飘的说一句‘担心你’,而内心感到躁动。
我碰了碰他的嘴唇,问他:“那我……万一会想哥哥呢?我可以……”我的手掌覆盖住他的腺体,付韫鹭蹙了蹙眉头,但没有推开我,“想你的时候,我可以去找你吗?我发誓,不会给你添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