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付韫鹭轻喘的用肩膀撞开我,水淋得他睁不开眼,皱眉道:“好了,教完了,赶紧洗澡吧,别着凉了。”
他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的抑制贴掉了,我想。可能他离易感期确实不远了,在水雾弥漫的浴室里,我能看到他的腺体微微发红,因临近易感期控制力下降,腺体泄露出一丝他的信息素味,但雾气稀释过后已经很淡。
在沉默的这一秒里,我在思考在这里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是否能强制性诱发他易感期提前,但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大靠谱,毕竟两个alpha的信息素撞在一起,比较大的可能是我和他在浴室里厮打起来。
但拿这次当个测试也不错,至少不能让我白白落水。
“梁关月。”
付韫鹭又开始催促,我嫌烦的用唇堵住了他的声音,付韫鹭的舌头和我在嘴里缠斗了一会儿,从一开始皱眉渐渐变得舒展,闭上眼专心‘亲身教导’我这个学生。
我的一只腿腿伸到他的□□,将他的两只腿往外拨了拨,付韫鹭似乎肌肉都紧绷起来,手腕挣扎就要发作,但我哼哼唧唧的喊他的名字,撒娇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哥哥。”
付韫鹭咬牙切齿道:“想都别想。”
一个alpha抱样人还得给这个人槽?讲出去恐怕都要说他付韫鹭疯了。
“可是我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付韫鹭纵然教养再好也忍不了,他沉着脸道:“我易感期快到了,你别闹了。”
话音刚落,他似乎才闻到了什么忽视已久的味道,以至于他脸色一变,顾不得其他的,猛的撞开我,手指摸向后颈:“……”
或许是我被撞的有点痛,耐心也随之告罄,伸手抓住付韫鹭的脖颈,指关节重重的按压他的腺体,听见付韫鹭吃痛地闷叫了声。
我眼神渐冷:“你撞疼我了,付先生。”
付韫鹭自然学过基本的防身招式,但他一时间没有立马还手,反而道:“放开,我去重新贴上抑制贴。”
“抑制贴?”
付韫鹭压下腺体疼痛所引起的暴戾,冷声道:“我的抑制贴可能是下水救你的时候脱落了,我临近易感期,信息素容易外泄,你现在的情绪是被我的信息素影响了。”
“是吗?”我歪歪头,“或许吧。”
“梁关月!”付韫鹭本着最后一点情面向他解释清楚,但没想到我按压他腺体的力度越来越大,他有些痛的弯着腰,手臂青筋暴起,扯开我的手,“放开!”
欲靠近他信息素的味道便欲清晰,说不清什么气味,我也不关心——一个alpha的信息素,没有任何值得喜欢的地方,更不必关心。
何况闻到他的信息素,我只觉得自己正在被付韫鹭挑衅。
但付韫鹭只需要臣服。
可为了付韫鹭心甘情愿的臣服,每一步棋都必须要走的妥当。一些虚情假意与耐心,也必不可少。
我眨眨眼,微微松开了摁住他腺体的手,然后在付韫鹭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张口咬上了他的后颈。
牙尖刺破皮肤的瞬间,付韫鹭立马像被踩了尾巴,再顾不上什么情面,一拳朝我的脸呼了上去。
我本可以躲开,但忍住了自己的防御意识,硬生生被他一拳揍偏了脑袋。舌尖顶了顶方才被打的地方,眼珠子阴鸷的往上瞧了瞧天花板,平息了一下想要还手的冲动。
“梁关月!你竟然敢咬我的——”付韫鹭愤怒的胸膛起伏,他眼眶发红,摸了摸方才被咬的地方,那里还有牙印,但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那地方并不是腺体,只是离腺体很近。
付韫鹭止住了声,仍然嗤嗤的喘着气,却见我低下头,捂住被打的脸颊,哽咽道:“哥……付先生,对……对不起。”
我抬手擦了擦眼泪,瓮声瓮气道:“我……发现自己不讨厌你的信息素……所以我,我控制不住……但是我没碰到你的腺体……对不起,我不敢了。”
付韫鹭的烦躁与愤懑顿时因为我的泪水化为一肚子郁结,他张了张嘴:“你……”
“对不起。”我害怕似的逃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