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厌恶,他越是起了兴致。
崔密祯自寻了一处坐下,吩咐道:“曹苗,你出去等着。”
几不可闻地脚步声匆匆略过,等屋子里只剩他们二人,似乎只能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里边反倒一片寂静。
良久,姚清梧才开口道:“你来做什么,我记得,我与崔大人早已没什么牵扯了。”
“没什么牵扯?”崔密祯似细细品味这几个字的意思,嘴角笑意越发深了,只说:“你从前可不这样,穗穗。”
好多年没人唤她的乳名了,连她自己几乎都要忘了。
崔密祯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来瞧她,见她面色比方才有了几分松动,眼中不免多了几分温柔。
“你想我么?”
他和气如兰,眼睑微垂,薄唇轻轻上前几乎就要触到那朝思暮想的面颊。
姚清梧下意识要推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将她的手拽住,往跟前一拉。猛地跌入他的怀抱,她察觉到扑鼻的血腥味,将旖旎之情消散了个干净。
“你这是不要命了吗?”姚清梧颤抖着开口,眼神扫过他的周身,果然见袖子下滴着血。
“死在你身上,是我圆满。”崔密祯嗤笑一声,勾起她的下颚,双眸深邃如无尽的黑影,不容置疑地说道:“看着我,说你想我了。”
“你为何非要听我说违心话。”她轻轻呢喃着,声音抖得厉害。
“说你想我了。”崔密祯似是置若罔闻,另一只手抚上她单薄的脊背,如同呵护着一件珍宝,小心翼翼又极尽耐心。
“.......”姚清梧挣扎着,却不知他为何这般力大,像铜墙铁壁一般,撼动不得分毫;“崔密祯,你混蛋。”
崔密祯却把袖子里的匕首塞到她手里,薄唇贴上她的颈子,品尝着只属于他的美好,喑哑道:“我混蛋,你杀了我。”
“你娶妻了。”姚清梧落下泪来,颤抖地说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崔密祯愣住了,不知她哪里听来的消息,竟说他娶妻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冷笑一声,按着她的后颅动情地吻了上去。
姚清梧心跳飞快,身体却因靠近他的气息,止不住地发热,发烫,就像禁不住他的撩拨,只需他唇齿间些许湿热,就能让人迅速沉沦。
她害怕,害怕沉溺在这种不实的温情之中。
崔密祯似乎熟稔这种事,大掌游走间,探入她的衣襟内。
“放开.......我!”意识到他的念头,姚清梧忽的剧烈挣扎起来,心下一紧,贝齿狠狠咬了下去。
崔密祯唇上刺痛,闷哼一声,手上用劲儿一扯,收了回来了。
一抹葱绿的颜色从她衣内抽离出来,她愣了愣,只觉的肚子忽然凉了些许。
姚清梧回过神,慌忙捂住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崔密祯吗,几时学得那登徒子的下作手段。
青天白日调戏良家,还厚颜无耻地上下其手,剥走她的抹肚。
“下流,还给我!”姚清梧伸手要去抢,却冷不防被他抱入怀中,没了抹肚束缚,那温软就只隔着薄薄的夏衣,贴着他的胸膛。
崔密祯的身体亦是沁出的薄汗,骤然升高的体温隔着义务灼烫着彼此。
温香软玉在前,他又不是柳下惠。
他想她想得快疯了。
“穗穗......”他撩开袍子,将抹肚塞进腰间,同汗巾子缠在一处,说道:“你自己过来拿。”
姚清梧涨红了脸,这厮摆明了就是不想给她。
她若果真去扯,便是将崔密祯身上的汗巾连同裤子一同解了。
这幅样子,谁看了都觉得不清不白。
姚清梧抬头看去,见他唇上的血印子,手臂上又淋淋地躺着血,他这会儿连脸色都发白了。
“你别死在我这里。”
崔密祯笑了笑,抱着她不肯撒手,还恶劣地将血蹭到她的脸颊上,故作轻松道:“就死在这儿,叫人打听出你我之间的关系,头一个把你下到大狱里。”
姚清梧瞪他,咬了咬唇推开他,捂着衣襟说道:“铺子外边人来人往,去后面。”
他起身的时候,才觉一阵眩晕,身形晃了晃。
姚清梧下意识扶住他,只觉身上重的很,才觉得他伤得恐怕不轻。
她披了件衣裳,又端了清水和纱布过来。
“你自己脱。”她撇过脸,面上不见什么情绪,就像做惯了这些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