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灼看向梁总,刚往那里走几步,对方立刻后退。他无奈地摸摸鼻子,“我不闹了,咱俩好好玩。你让工作人员帮你把绳子挂上,不然不安全。”
梁淮波眼尾瞟了他一眼,“你站那不许动。”
袁灼眼里憋不住笑意,“好。”
工作人员帮梁总固定好安全绳,扯了扯验证韧性,正想讲解一些基础规则,就看到袁大少给他使眼色,他识趣地退到一边。
袁灼活动着肩膀,自然占据了工作人员的位置,跟梁总讲解,“很好,梁总。我先跟你说一下基础规则,首先你要……到这就可以了,你要先试试吗?”
脖子要仰很高才能看到崖顶,梁淮波估量了一下落脚的山壁,升起点兴趣。
他身材和身手都不错,也会每日健身,按理说应该习惯了运动,但那其实是他父亲从小请教练培训防身的成果,正儿八经接触某项运动,他还从没有过。
可能人类基因中隐藏着这样的天性,看见一座山峰,就想到攀越;看到一颗大树,就试图攀爬。
此时他也燃起了这样的渴望,把袁灼的经验记在脑中,跃跃欲试,动作前突然一顿,“你不来吗?”
袁灼也站到了崖壁前,他确认了下肌肉的状态,笑着回答,“我带你来,当然要和你一起。”
“既然这样,我们比一比?”梁淮波很有自信,他认为自己运动天赋不错。
袁灼倒没有说他是初学者什么的,兴致勃勃答应下来,“好啊,就爱看你自信的样子。赢了有什么奖励?”
梁淮波哼笑,“赢了,你后空翻之后允许接吻?”
“一言为定!”话音刚落,袁灼立马接口,生怕他反悔。
梁淮波久违升起斗志,“我一诺千金。三个数后开始?”
“好。三、二。”袁灼摆好了架势。
梁淮波刚要数“一”,突然停下,拽住了要蹬上去的袁灼,“等等!”
袁灼不明所以,老实落地,“怎么了?”
随后他明白了什么,懒洋洋地耸肩,“我这不算抢跑吧?”
梁淮波拽他的衣服,示意他空空的腰背,“你的安全绳呢?”
“我不系安全绳。”袁灼没觉得哪有问题,解释道,“我习惯无绳攀岩,没事的,我有经验。”
“有找死的经验?”梁淮波冷了脸,真有点生气了,“想死别连累场馆。”
话说的难听,但谁都知道这是关心。
袁灼心里暖洋洋的,丝滑改口,“我错了,我这就系。”
让工作人员把安全绳系上,为了表现,他又说,“垫子也铺上,安全第一。”
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怪异又欣慰,不经意地说道,“两位先生感情真好。从没见袁先生系过安全绳,连垫子也不愿意铺,我们每次都为他捏一把汗。现在您一劝他就同意了,二位肯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袁灼:“……”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告状。
转头,梁淮波面无表情,语气嘲讽,“袁大少厉害,我可担不起。”
工作人员小声,“我们也担不起。”
袁灼:“……”
“行了,没你的事。把垫子铺上你就出去吧。”
把人赶走,空中的气氛还很沉闷。
也不谈比赛了,梁淮波率先动作,自顾自开始向上爬。
袁灼不敢说话,安静跟在他旁边,始终落后他一个身位。
第一次攀岩,梁淮波的动作还很生涩,很多时候忘记使用技巧,但是出色的身体素质和多年的锻炼让他进步很快,动作越来越流畅。
在这块难度较低的岩壁上,他的速度已经能和袁灼的正常速度持平。
终于,袁灼受不了他的沉默,加快速度跟上去。
“梁总。”
他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此时他们已并肩向上,袁灼忍不住去看他的侧脸,俊美的面孔崩得紧紧的,余光也不分给他。
呼吸不稳,袁灼心跳有瞬间失衡,血管里流淌着躁动和焦虑的血液。
“你生气了吗?”
出口的不安让他怔住,下意识用轻佻掩饰,“怎么,担心我啊?”
梁淮波猛地停住,扭头看他。
袁灼霎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