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又菜又爱玩。
看鬼片的报应来了。
要是只有冲击力也就算了,偏偏这个鬼片的最后还有一句“下一个就是你,你跑不掉了。”还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笑声。
半夜,祁云起一闭眼就是那个女鬼的脸,根本睡不着。他翻来覆去,最终决定起来上个厕所。
刚看完校园题材的鬼片还大半夜一个人摸黑上厕所,buff叠满了。
本来这个厕所他就上的胆战心惊,一开厕所门还看到个白色的影子。他卧槽了一句,拿起旁边的扫把就要打。
那人脚步微顿,转过身来了,是陈以恒,只是穿着白色的上衣下来喝水。
黑暗中,他听到陈以恒笑了一声,“追求刺激?贯彻到底?”
祁云起:“……好像有点太刺激了。”
如果换做是喝醉的祁云起,那他会拉住陈以恒手,可怜巴巴地问对方能不能陪他一起睡。
但是,他现在没喝醉,绝对干不出这事。
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夜色暗沉,窗外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像是夜里的独奏曲。
祁云起坐起来,拿过放在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半夜的水总是带着凉意,喝下后整个嘴里都是凉意。
不知道是谁在阳台上挂的白色毛巾,被大风吹的左右摇摆。
祁云起终于败下阵来,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说:“那个,你,能不能陪我睡一晚。”
陈以恒像是早就料到,淡淡道:“嗯。”
他把自己的枕头被子从上铺往下扔。
祁云起自觉地往里面挪,给他让了个位置。
这种宿舍的铁架床一般只能容纳一个人,两个人就有些拥挤了。
祁云起本以为,有人陪自己睡他就能立刻入睡。可是他错了,他现在好像更不自在了,因为他只要动一下,身边的人就会察觉到动静。
但他也不能现在让陈以恒搬回去,这多欠揍啊。
最后他只能直挺挺地扮演躺尸。
他发现陈以恒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
慢慢的,祁云起终于静下心来,沉沉睡去。
陈以恒睡到五点半就自然醒了,觉得身上有点沉。他低头一看,祁云起几乎大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而且几乎把被子都踢光了。
陈以恒:……
他艰难地把人形挂件从他身上挪下去,轻轻坐起来给那人盖了被子才起床。
昨晚睡前忘记把空调调高了,开了一个晚上十六度。
他一起来就觉得天寒地冻,赶紧把空调调高到24度。
接着他又看向了昨晚一点被子都没盖的某人,估计那人要感冒了。
在连打好几个喷嚏后,祁云起终于皱眉醒来陈以恒看他醒了给他拿了杯温水让他喝。
他说了句谢谢,却发现他的喉咙又痛又哑。
他只能改打字:[追求刺激还有这种后果吗?]
宿舍里其他人还没醒,怕吵到他们睡觉,陈以恒也在备忘录上打字。
陈以恒:[......]
陈以恒:[这是你踢被子的后果。]
祁云起:[不可能,你看我这被子盖的好好的。]
陈以恒:[这是我给你盖的。]
祁云起:[好吧。]
陈以恒:[去洗漱吃早餐,吃完再吃药。]
祁云起:[谢谢。]
陈以恒已经把早餐买好了,放在旁边的还有感冒药和探热针。
陈以恒:“你等会量一下有没有发烧。”
祁云起:“好。”
祁云起被陈以恒安排的明明白白,不用动脑乖乖照做就好。
他的眼眶有些酸涩,他有些分不清是因为昨晚睡不够,还是想妈妈了。
在祁云起的记忆里,只有在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妈妈会陪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后来妈妈车祸走了,他爸很伤心,去了外地工作,再也没有管过他。
他生病了都是一个人打车去医院看病。
记得有一次,他发烧接近四十度,差点在马路上晕过去。幸好撑到滴滴车到了,他坐上车才缓过来一点。
当时他特别难受,有发烧的难受,也有想妈妈的难受。于是他给他爸爸打了通电话,话语中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哭腔。他记得他说:“爸爸,我烧的很难受,你能不能回来陪陪我?”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不耐烦,“这点小事还用告诉我?不就是发个烧吗?坚强一点。”
电话被挂断了。
在这之后,祁云起再也没有给祁溪打过电话。
他的思绪被陈以恒拉回来,对方敲了敲他的桌面,“十分钟到了,看看多少度?”
陈以恒对上祁云起那双有些发红的眼睛的时候愣了一下,问:“很难受?”
祁云起摇摇头,又拿出探热针看了一下,三十八度五,发烧了。
陈以恒:“吃颗退烧药。那今天下午的数学竞赛,你还去吗?”
祁云起笑了笑,哑着声音道:“去,怎么不去。小爷我发烧也能一骑绝尘。”
陈以恒把感冒药往他面前推,“在一骑绝尘之前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