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这几日身体恢复了很多,上好的炭火将房间烘烤的让人透不过来气,李嬷嬷死活不让开窗也不减少些炭火,生怕莫负的风寒再加重。
可是不知为何今晚格外的透不过气,莫负披上厚厚的披风,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冷冽的寒风从缝中溜进来,莫负紧了紧领口,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突然传来一句:“病刚好就开始折腾?”
将莫负吓得打了个激灵,还能有谁这么爱蹲墙根?她没好气的说道:“襄王你这是…?监视我?”
站在一旁的战青玄挪了两步来到窗前,二人隔着只留一条缝的窗子,战青玄高大的身影又将月光遮的彻彻底底。
听到莫负的话,他有些恼,回道:“在你心中本王如此卑鄙?”
襄王战青玄照顾莫负一晚的事,大家都没告诉莫负,不知道如何说又怕说了引起误会,所以莫负自己并不知道那晚是战青玄照顾的自己,她以为是邹公子,她记得那温暖又安心的感觉。
见莫负未接话,战青玄心中的恼怒委屈更甚,于是留下一句:“枉费本王救你!”
莫负想要将窗子推开叫住要离开的战青玄,被战青玄看出意图,一把按住窗子:“还想作死?”
“今晚心情不好?”隔着窗子莫负轻声问道。
“若是你救了一人,好心看望却被当成卑鄙的监视,你当做何?”
莫负听出襄王语气中的不满,忙道歉:“襄王,是我唐突了,您站在窗外突然发出声音,确实吓了我一跳,所以心中有些恼了才口不择言,还请襄王大人有大量,不与本道计较。”
战青玄突然看到窗子上映出莫负戴的玉簪影,便问是否是自己送她的那个。
莫负先是一愣,然后解释道:“正是,本道的簪子被鸢尾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今早梳洗,她看到盒子里的这枚簪子便替我戴上了。”
战青玄嘴角微动,但很快克制住心中紧张与兴奋,留下一句:“夜凉,快些回去休息。”瞬间便没了影。
回到府中的战青玄难掩心中喜悦,阿禄见主子高兴,以为是看到女道长身体痊愈才如此高兴。
战青玄停住脚步,对阿禄说:“本朝女子都知道簪子是何寓意吧!”
阿禄被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搞得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当然,簪子可是定情之物。”
得到阿禄肯定的回答,战青玄笑意更浓,重重地拍了拍阿禄的肩膀,满脸笑容的大步离开,留阿禄一人站在原地愣如呆鹅。
一晚上战青玄都辗转反侧,脑中不断重现与莫负相遇相识的场景,想着想着突然惊坐起,他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那便是她的身份。
想了一晚上,他决定加快些进程,早点与心中女子修成正果。
阿禄见主子眼下乌青,定是没睡好,关切的问道:“主子,可是有紧急之事?”
“嗯?你去安排人手看突厥使臣到哪了?”
“是!”阿禄恭敬地退下。
战青玄径直的向邹桑枝的房中走去,邹桑枝看到一脸疲惫的襄王,也同阿禄一样关切的询问是否发生了急事?
战青玄则未回答,反而问莫负的身体现在恢复的如何?
邹桑枝如实回禀:“闻侧妃身体已好了大半,用不了几日便可痊愈。”
“以后莫要称呼女道长为闻侧妃,她很快便不是了。”战青玄得意的离开。
邹桑枝听到莫负很快便不是太子的闻侧妃了,他心中突然有了希望,心道:“难道我与她真的有缘?”
莫负身体好的很快,这日阳光很好,她想要出去走走,李嬷嬷和鸢尾都死活不让,但是在莫负再三地哀求下,二人十分不情愿地答应。
冬日里没有那么多活计,丫鬟和小厮也怕冷,一般不是守夜的情况,都会躲在屋子里做针线活,还有些老婆子偷偷打牌赌钱,主子们也都睁一眼闭一只眼,毕竟到了年底了,该让下人们偷会儿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