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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织田早月2024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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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塞壬做了一场梦

梦中的她似乎是回到了年少

(2)

“这是我哥哥家的孩子,叫织田早月,就读于成城女子学院三年A班。”儒雅的清隽男人打开相册,将手机递给面前的黑发青年。

“这孩子因为一些家事,所以从小到大都是我和我爱人在照顾她。除了有点挑食以外,没什么不好的习惯。”

照片中的白发少女笑容甜美,湛蓝的眼眸被笑意浸染地格外明亮,面上的婴儿肥似乎还未褪去,一看就是被娇养大的孩子。青年不着痕迹地敛了敛眸,将手机递了回去:“织田先生跟她说过,后面由我负责照顾她的事吗?”

闻言,被称为织田先生的男人讪讪一笑,长叹一声,将心中的苦恼对着青年娓娓道来。织田早月平日里黏夫妻俩黏的紧,以前出差两三天,她都要耍脾气。这次被本家外派一年,还不知道怎么跟他们闹呢。

“您似乎有点太惯着她了。”

被青年如此直白地揭示,织田先生无奈地耸了耸肩,对侄女的疼爱之情溢于言表。街边的咖啡厅里,他又叮嘱了青年好多,才拎起公文包离开。青年目送着他的背影,直至上车,才端起桌上没喝过的黑咖啡送到嘴边。他浅浅抿了一下,便放下了杯子。这般苦涩的味道实在很难入口,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将黑咖啡当做白开水一样喝的。

回想起织田先生刚刚的叮嘱,青年唤来服务生,新点单了一杯热巧克力。他看了眼手表:“麻烦帮我打包。”

(3)

“你一天到晚在傲气什么呀!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吗?”

头发被一把拽起,拉扯头皮的感觉让织田早月不得不抬头看向凶神恶煞的霸凌者。这番梨花带雨的模样激起了这帮太妹们的施虐欲,她们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更有甚者拿下了嘴里叼着的烟。

眼见那烟蒂离自己越来越近,织田早月一脚踩在自己身后人的脚下,被踩的女孩一时吃痛,把她一把推倒在了地上。早上刚刚下过雨,她这一倒直接倒在了地上的脏水坑里,长长的白发末端染上了脏污,原本崭新的衣物也变得污垢不堪。

许是看她这副模样过于凄惨,欺凌者们无趣地一哄而散,只留下满地破碎的衣物,以及狼狈不堪的织田早月。她吸着鼻子,挣扎着从水坑里站起来,这一跤摔得重,四肢上下都有大大小小的擦伤。寒风呼啸下,冷意打在身体裸露的部位上,激的她浑身上下都在发抖。路过一个转角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了不良青年们的嬉笑声,她猜是先前的太妹们找来的人,想要加快步子甩开他们,奈何衣服局限住了她,只能小步慢走。

这时,她猛然注意到有个奇怪的黑发青年站在转角的阴影处,他打量着她的模样,红色的瞳孔中毫无情绪,仿佛就仅仅是在看她。

“需要帮忙吗?”

“你是谁?”

“你腿上的伤口在渗血,不好好处理一下会感染的。”

织田早月不知道要不要信他,不给她思考的时间,青年出声催促道:“你只有十秒的考虑时间,十秒后他们就会赶来抓住你。”

“我能相信你吗?”她嗫嚅道,眸中不知不觉蔓上一层水汽。

“你也可以选择不信。”

听着身后逐渐接近的嬉笑声,织田早月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却还是小步快跑了过去。青年脱下宽大的风衣裹住了她,而后把她抱在了怀里,温暖的体温让她下意识地拿脸蹭了蹭他的胸膛,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蓄在了眼眶里。等那帮流氓离开,青年低头打量她,映入眼帘的便是沾满泪水的脸蛋。

童话故事中,塞壬很喜欢利用自己柔弱的外表向迷途的冒险者示弱。

“哭什么?”他轻不可微地皱起眉,血瞳中满是审视。

她没有回答他,低着头自顾自开始抹眼泪。

青年轻叹了一声,握住她的另外一只手,往巷子的另外一条出口走去。二人一路沉默向前,织田早月小心翼翼地偷瞄着他的侧脸,又警觉地环视着四周。注意到她的警惕,青年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怎么了?”

“……你叫什么名字?”

“神座出流。”

“谢谢你,神座君。”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捏了下,回头看去,面上沾满泪痕的少女正对他露出了带着歉意的微笑:“抱歉,让您看到这么失态的一面。”

“没事,”他回过头,勉强压下心中被称为情绪的玩意儿,继续说道:“我车里有杯热可可,一会儿拿给你,喝了暖暖身子。”

(4)

织田早月听叔叔说过,他找了个值得信任的人来照顾她接下来一年的生活。

只是她没想到会是神座出流。

简单的告别仪式过后,织田夫妇坐上了前往外国的飞机。织田早月坐在神座出流的车上,没由来地想起那天,她也是这样坐在副驾驶上,被神座出流带去了他家,整个人看着像是一只皱巴巴的流浪猫。

她想先洗个澡,神座出流说她伤口不能碰水,让她穿着宽大的风衣坐在沙发上,他去拿医药箱。

神座出流半蹲在她面前,给她处理着腿上外翻的伤口。沾着碘酒的棉签按上去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腿,却被青年一把抓住了小腿:“别乱动。”

憋了许久的委屈感骤然涌上心头,待处理完膝盖,织田早月早已泪流满面。她哭起来没声音,仍由豆大的泪水往外淌。“哭什么?”他又问了一遍先前在小巷里的问题,尽管声音冷漠,他还是好脾气地拿来了纸巾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织田早月不说话,又跟先前那样自顾自地抹眼泪,要教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他欺负她。

果然不管哪里,神座出流都拿这样的她没办法。他拉起她的袖子,比起惨不忍睹的双腿,她的胳膊只有手肘有些许擦伤,简单处理一下,贴上防水的创可贴就好了。洗完澡,换上据说是加急外送来的衣服,码数意外地合适。起初,她还怕身上的伤口回家后不好解释,谁知神座出流贴心地为她买了一身长裙。

说起来,今天她又穿了这件雪纺面料的浅色长裙,摸着滑滑的,又清凉又好看。

“今晚想吃什么?”神座出流忽然问道。

“我都可以。”

“你叔叔说你很挑食。”

“……没有的事。”她小声反驳道。

奇怪的同居生活就此展开。

最早的最早,在听说照顾自己的是男性后,织田早月设想过很多男女一起生活时的尴尬场景。可后来发现是神座出流时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安下心来。

她想,应该是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印象才让她如此安心吧。

至于她在他那边留下的印象,织田早月不敢多想。毕竟那样狼狈的模样,除了哭还是哭,如果不是朋友的孩子,谁会愿意照顾呢?想归这么想,织田早月还是忍不住想试探一下。于是某日晚饭桌上,她鼓起勇气朝神座出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意:“神座君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迎接她的是漫长的沉默。

幽深的红瞳望着她,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神座出流别开眼:“无聊的问题。”

织田早月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顷刻倒塌,她决定接下来一周都不跟神座出流搭话。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原先的班主任忽然病假,神座出流摇身一变成了她的班主任。不知为何,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没有丝毫的意外。周围的同学们交头接耳地谈论着神座老师,有的说他身材好,有的说他长得帅,禁欲感强。

织田早月趴在桌上,顺着她们的讨论声,回忆起前几日不小心撞见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一幕。白色的T恤衫上沾着水汽覆在男人的胸膛上,隐隐约约透出了里面健壮的身材……她突然感觉自己脸颊有些发烫。

(5)

这里的织田早月确实足够天真,嫩生生的,心情想法全部摆在脸上,除了习惯和这张脸以外和外面的她毫无相似。诓骗这样的她,让神座出流莫名有点负罪感。

他想,他就是那个作恶多端的巫师,诓骗了本该幸福天真的小美人鱼一同堕入冰冷的深海。

女子学校里的帅气男老师对学生们有多大的吸引力,他再清楚不过了。正因如此,他毫无遮掩自己对织田早月的偏爱,如一开始所预料的那样,先前针对她的校园欺凌再度卷土重来。她又像是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一样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浑身上下湿的透透的站在他面前,眼圈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着走过来的。

“她们欺负你,你就不会欺负回去吗?”

话一出口,神座出流就后悔了,少女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往外淌,呜咽的抽泣声不绝于耳,受伤的视线冷不丁让他回忆起了外面的情事。

略显阴暗的房间里,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好在织田早月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接过他叠起来的风衣走到了里面。当天下午,神座出流给织田早月请了假,他下午还有课,叮嘱她自己回家洗个热水澡,肚子饿了冰箱里有三明治。织田早月心不在焉地听着,小脸惨白惨白的,看着确实挺可怜的。

神座出流只好跟别的老师换课,亲自回家照顾她。

洗完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又吃了点暖呼呼的东西,织田早月的脸总算染上了点血色。神座出流慢条斯理地给她吹着丝缎般的长发,电吹风的噪音下,虽然不清晰,但良好的听力,仍然让他听到了那极力抑制住的,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如果是外面的她,做出这番作态,十有八九是为了靠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讨取他的垂怜,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她越是这样,他就越要防备她的一举一动。

可这里的织田早月……他抹了把她脸上的泪水,触感软乎乎的,一如她这个人一样。

“别哭了,一会儿去把外面桌上的姜茶喝了,别感冒了。”

还好她给自己捏造了一具健康的身体,要是外面那具早产的身体,只怕这会儿已经倒在床上,等着他给她喂药了吧。

那次罪木蜜柑也是借着她的体质来做文章,如果不是狛枝凪斗的幸运,只怕罪木蜜柑就要三杀了。织田早月浑身湿哒哒的被他抱起来,哪怕隔着几层衣物,神座出流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高温。她烧得厉害,学籍裁判刚结束,听完罪木蜜柑针对她一人的遗言后,就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黑白熊怕她病死在岛上,拿来了感冒特效药。即便如此,他也没打算让织田早月好过,取来的是乌漆嘛黑的苦涩中药,走前还不忘恶趣味地提醒一句,至少得喝进去一半哦。

罪木蜜柑死后,好像场上唯一能充当护理员的只有“超高校级的希望”神座出流了。他面无表情地顶着众人各异的眼神,拿着药碗走进了织田早月的房间。刚开始,他耐心地拿调羹准备一口一口喂,刚喂进去一口,漆黑的药汁就从织田早月的嘴角溢出。她烧的迷迷糊糊,小幅度地晃着脑袋,嘴里呢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神座出流靠近了才听见她嫌苦。

考虑到后面还有别的事要做,他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拿来碗把药直接灌了下去。织田早月又没什么力气,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只能在眼角流下两道泪痕来抗议神座出流的暴行。

“讨厌。”他清楚地听见她的嘟囔声,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她滚烫的脸颊,不出意外看见她缩了一下脖子。再碰一下,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一对秀眉都皱了起来。

“我要走了。”

他难得好心情了一回,织田早月也难得没有开口闭口就是嘲讽,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摸索着抓住了他的袖子。神座出流微微扬眉,抬眸看了过去,那双蓝眸极为勉强地睁开了一条缝,正满是泪光地盯着他看。

“我的帮助不是无偿的。”

攥着他袖子的手紧了紧,却又很快松开。

“我可以帮你去喊索尼娅。”

她顺着袖子抓住了他的手,似乎是怕他拒绝,她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他的尾指。

(6)

第二天上学时,织田早月的室内鞋中被放进了生锈的钉子,桌上被油彩笔涂上了很多不堪入目的字眼。她木着脸将钉子一个一个挑出来,再用打湿的手帕用力擦拭桌上的字,神座出流站在走廊外,透过后门的窗户将这一切尽收在眼中。

只要事态没有脱离他的控制,他就不会出手干预。

这天午休,织田早月被一帮女孩拉进了厕所,再从厕所里出来时,往日白净的脸颊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她就这样敲响了神座出流办公室的房门,走进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即便先前分析到了现在的发展,在亲眼见证这一幕后,他心中还是不免有了些许烦躁感。

“怎么了?”他佯装平静道。

“她们,嗯……”

“她们怎么了?”

“嗯,我不知道唔,怎么说。”

织田早月的声音都在打着颤,估计自己都没发现这股带着媚意的音调有多诱人。终于,她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咬着嘴唇走到他面前,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却没有音节吐露。

【开了吗?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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