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望向姜冶屋子,大门还是紧闭的,这么久只进去了一只木偶。
还没享受一天清净日子,顾茸就开始感到无聊了。
她掏出银扣,想找左筝聊聊天,结果根本没人回复。
顾茸扁起嘴,觉得这一觉睡的天都变了,平日里就属左筝这人接信最快,如今却没人接了。
银扣背面的所属司没变,如今她的仙籍仍在精怪司。
要不找一下方梵?至少打听打听司内有没有对她无故缺席的惩罚。
想着她便将法力注入银扣。
方梵的身影出现的很慢,而且不是在灵识中,是在她南安城的家里。
“你,你醒了?”方梵的声音明显还带着喘,头发都还没束好,急匆匆地将手中的东西向箱子里一塞。
“嗯,京城的任务没完成,反而受了敌人圈套,抱歉。”顾茸诚心诚意道。
“没事,常有的事。”方梵摆摆手,总算将自己整理干净,靠在桌子上,淡定道。
“那...真君那边?”顾茸心觉奇怪,但是不知道怪在哪里,只能按照顺序问道。”
“哦,这事啊,你昏迷后,大司命就偷偷来了,他和真君商量过了,也知道了凶印的事,你放心,他们一对老相好,虽然表面上不对付,但还是会以大局稳重的,”方梵快速说着,“精怪司在凡间易于行动,所以这半年来一直由我带领,抓了不少带凶印的家伙。”
顾茸点点头,兰泽将她放进精怪司就是因为凡间事幽冥和天界都不好插手,她行动方便。
她昏迷不醒,便不好再贬一个进去,只能和月磬合作。
“那凶印如何来的弄清楚了吗?有没有出现的规律?还有没有像猫妖案的事件发生?”顾茸一连串问道,从溪村的时候她便察觉壁画和凶印有关,如果出现凶印,那定是有壁画催动。
方梵笑了一下,表情比哭还难看,没想到刚才同姜冶说过的话还要再说一遍。
她绕着自己的桌子转着头来回走,将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通,幸好顾茸领悟力还算可以,自己总结下来就是凶印已经有控制,只是不知源头,兰泽也正在幽冥查探,两边信息共享,合作无间,也没出啥大岔子。
“就是这样,你还有问题不?”方梵摊手。
顾茸撑在下巴的手不停摩挲,盯着一点道:“没有了。”
“最近你就在京城好好修养,等过段时间我再将你召回南安城。”方梵手攥着银扣,想要结束话题了。
“你怎么不问我在哪?”顾茸突然开口,手从下巴上松开,抬眼看着方梵。
方梵神色一紧,不知道哪里露了端倪,道:“大司命说过。”
“是吗?”她视线又扫到桌子上的一尊木雕,一只站立行走的狗。
方梵立刻一迈步,挡住她的视线。
顾茸道:“刚才是你?你和姜冶认识?应该比我认识的还早吧。”
方梵答不出来,吱唔了半天,手中银扣都捏冒汗了,看着顾茸的眼神都带着飘忽不定,尴尬了半晌,她突然灵机一动,掐断了链接。
顾茸坐在角落里,看着手中不再莹亮的银扣,暗骂了声做贼心虚。
正要拍拍屁股起身,一直躲着她的木偶跑来。
“家主找。”
这么快?
顾茸挑眉,跟着它回屋。
房间里一股药香味,姜冶已经换了身衣服,他手上捏着张纸,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她知道了!”
见着顾茸进屋,姜冶迅速将纸烧了。
还未开口,便听顾茸问:“上完药了?”
姜冶停顿半晌,愣是没从她的表情里辨别出情绪,只能点点头。
顾茸又问:“这间屋半年里我占用着,那你平日里住哪?”
姜冶:“这边是东房,平日里我会住西房。”
“哦。”
“......”
姜冶又沉默半刻,觉得刚换的衣服就汗湿了,接过话头道:“你要休息了?我回房间。”
说着他就要撑着扶手站起来,被顾茸一把按下。
“我刚才联系了精怪司的仙灵,是我们调查队的头,”顾茸偏头看他,“她桌上有个和那狗一样的木雕。”
“而且她还会变幻男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