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尾风台》
误会
这家山庄环境清幽,吃过饭后她独自一人回了房间休息。
璩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晚再次遇到程岁聿让她实在有些心虚又尴尬,她安慰自己一切向前看,那只不过是几年前的一个小插曲。
房间在独栋建筑里,走出房门外面就是院子,花架下放着桌椅。
月光明亮皎洁,柔和的灯光搭在花藤之上,别致精巧。璩景轻舒了一口气,实在睡不着觉,走出房门,坐在秋千上晃着脚荡。
远处忽然响起机车的轰鸣声,动静很大,把璩景吓了一跳,不一会隐隐约约听到那边声音嘈杂,是谁来了的样子。
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望了过去,见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面孔,忽然想起来似乎是当初程岁聿订婚宴上的其中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从他们交谈的隐约话语中,璩景忽然想起来这人叫冯扉。
隔的不远,虞束的目光在夜色中看了过来。
那个叫冯扉的很自来熟的朝她招手,笑容灿烂:“璩景,还记得我吗?”
她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还是走了过去。
“冯先生?”
冯扉笑了笑,看着她道:“还记得我嘛!咱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阿程订婚宴上,是吧,阿束?”
提及那次的订婚宴,在场的其他三人各有心事。
虞束突然开口道:“不是要玩牌吗?废话怎么那么多?”
冯扉被拽走,虞束淡淡扫了她一眼,和他们一同去棋牌室了。
程岁聿笑了笑,看向她:“璩小姐,要不要一起来玩牌?”
璩景不怎么玩麻将,但今晚手气出奇的好,赢了好几次。
又打了一局后,她见好就收,觉得有些困了就要去休息。
她离开后,虞束往椅子上一靠,随手打了张牌,过了会儿起身,让侍应生坐下来替他。
“你们玩,我明早还有个会。”
冯扉撇了撇嘴:“哎呦,不知道是谁见人家小姑娘走了,心不在焉的。”
冯扉瞥了眼虞束走远的身影,和程岁聿嚼起了话头:“虞束怎么突然往烟州调走了?他家老头竟然能同意?”
程岁聿摸了支烟,边打了张牌,边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
冯扉啧了两声道:“他不会真是为了璩景,眼巴巴跑去烟州吧?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小到大啥时候见虞束这样过?”
程岁聿将手里的牌一推:“清一色胡了,给钱。”
冯扉暗骂了一声,满头雾水:“今晚我手气怎么这么差?”
程岁聿起身,拿起侍应生递过来的西装外套,往外就走,给冯扉撂下一句:“我明早也有会,先回去了。”
冯扉叹了口气,行,合着个个都是积极负责的社会主义核心接班人,只有他是二世祖。
冯扉开车离开的时候,看到旁边大大咧咧还停在山庄不走的虞束的车,摇了摇头:“世风日下,有家不回,为了追女人宁愿来住这里,毛病!”
被指桑骂槐的某人此刻正在悠哉悠哉泡温泉,程岁聿这个山庄最有名的就是这个温泉。
放在岸边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虞束靠在池子边,伸手抓过手机。
屏幕上闪动的名字,是虞束的母亲。
虞束刚接通电话,电话那边就响起林女士的声音,起初还温温雅雅的:“我听你唐叔说,你今天回来省城开会了?”
虞束敷衍的嗯了一声:“对,来开会。”
他话音刚落,林女士劈头盖脸就差点骂了他一顿,好在最后保持住了优雅风度:“你回来省城了,连你老妈都不见?虞束,你现在是不是不把你妈放眼里了,给你一个小时滚回来。”
虞束都能想象出林女士劈头盖脸骂她的样子,估计旁边老头还坐在旁边,正襟危坐伸手要拦她。
他无奈道:“妈,都几点了,你快休息吧。”
林女士忽然旁敲侧击道:“你现在在哪呢?”
虞束放松的靠在温泉池中,闭上眼睛,懒洋洋道:“在程岁聿的温泉山庄里。”
林女士:“就你一个人?”
虞束扯了扯嘴角:“你想说什么?”
林女士:“我怎么听别人说,你和烟州检察院一个小姑娘有点风吹草动?”
虞束勾唇笑了笑:“你又从哪打听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