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骊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因为二人的关系一开始建立时,就很不平等。
算是她单方面的侵略。
所以姒月不相信她的感情,不愿意接受她,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是她错了。
她得重新建立她们的关系……
……
“所以这样应该就算酿好酒了吧。”
与此同时,姒月那儿也将所有葡萄塞进一口缸中,静静望着,正思量这样是不是就算大功告成。
但结果,还没来得及思量好,她的缸里就突然掉进一个人。
又是骊筱……
姒月:“……”
现在她好像不用想了。
这葡萄显然是用不成了。
她郁闷,久久望着缸里的人。
同时,缸里的人也僵硬抬起脖子看向姒月。
二人四目相对。
骊筱一时也没心思想为什么换个墙头翻都能掉缸里这事。
一爬出身下的缸,就跟做贼似的窜到东厢房前,背对姒月,急急敲骊歌的房门。
“姐,大事不好了!”
骊筱努力控制声音喊,但姒月还是清楚听到了她的声音,默默朝人后背看去。
骊筱觉得后背一凉。
她机械转过脑袋,和身后几步外的姒月又对视了眼,随即咽咽口水,火急火燎拍门:“赶紧让我进去!真有急事!”
骊筱现在恨不得爬窗进东厢房。
但奈何房里的人是骊歌,她不敢触人霉头。
于是只能苦趴在门外。
所幸,没有等太久,骊歌还是将她放进了门里。
接着东厢房再次关上门,门内一阵寂静。
姒月站在不远处,虽然什么声音都没从里面听到,但还是直觉骊筱这次要说的急事可能和她有关。
或者说,和姒翡有关……
……
“嘎吱……”
许久,就在姒月望着东厢房快要出神时,东厢房的门再次打开。
随后,骊筱先慢慢从里面挪出来,看了眼姒月,低头,然后给身后的骊歌让路。
骊歌从东厢房走出。
这是她这些天第一次从东厢房出来。
姒月静静望向她。
气氛似乎有些沉重。
姒月虽然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主动问骊歌:“是我母亲有消息了吗?”
她想,骊筱她们需要背着她说的话应该更可能和姒翡有关。
而结果也和她猜得不错。
骊歌微微颔首,好一阵,方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道:“你母亲……她死了。”
死了。
姒翡死了。
“这不可能。”姒月立刻否认了这点,“我母亲不可能会死。”
她不信姒翡会死。
可骊歌不会骗她。
骊歌没理由骗她……
“姒月!”
……
“杳杳。”
姒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起初很渺远,但慢慢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姒月感受到了她的温度。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湫芳城城东的一条长街。
街上,姒翡拉着她的手。
她小小一只,需要抬起头,才能看见太阳光晕下的母亲。
母亲的面容在耀眼的白光里不是很清晰。
但她的声音却能很清脆地传进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