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歌表示:“这个简单。”
她一个清洁术落在姒月身上,姒月瞬间被清爽感包围。
同时,也没了逃避的任何借口。
“试试吧。”骊歌拉住姒月的手,不经意将人怀里洗浴的东西通通撤去一旁,随后,站到姒月身后,唇贴着她耳畔,声音带着蛊惑:“我也想看看。”
她极力想姒月将衣裙换上。
姒月被她缠得脱不开身。
没法,只能浅浅叹了口气,妥协:“好。我试试。”
她窸窸窣窣换衣服。
骊歌站在边上也没避着,一瞬不瞬盯着看。
甚至还时不时贴心出手,帮姒月束带、系扣。
终于,半刻钟的功夫后,姒月换好了裙衫。
果如骊歌所说,这裙衫是完全按着姒月身量缝制,不论是腰身,还是旁的地方,都全部贴合。
“很合适。”骊歌笑眯眯看着姒月。
这条裙衫姒月穿果然漂亮极了。
不仅衬得人肤色越发白皙,而且还将姒月疏离冷淡的气质彻底体现出来。
就像是一只高傲的白鹤现在站在她跟前,神色淡淡望着她。
让骊歌不禁想,要是姒月能永远、一辈子,都困在她这别院就好了。
“你也看看。”
可想归想,骊歌理智尚存,眼下自不会做出这种事。
她还记得自己和姒月的交易,所以眼一眨,便将内心滋生出的一些恶念当即控制。
紧跟着,宽袖一拂,一面一人高的镜子便伫立到二人跟前。
镜中,倒映出姒月。
姒月一袭蓝裙曳地,原是宛若那开在料峭寒崖上的花,倨傲高洁。
但当她抬眼,这种倨傲感又荡然无存,只叫人心觉她好似在枯萎凋谢。
而观花人对此浑然不觉……
“喜欢吗?”
骊歌勾住了姒月的腰。
她们一前一后站着,都被框在镜子里。
镜中,姒月眼神无波无澜看着自己和身后的人,在对方开口后,微微颔首,仿佛无声说了句:“喜欢。”
“喜欢就好。”骊歌将下半张脸埋进姒月颈窝。
二人依偎一阵。
骊歌环在姒月腰上的手抬了抬食指,镜子消失。
“天色不早了。我们歇息吧。”骊歌软着声音同姒月说。
姒月也的确有些困了。
她嗯了声,二人换衣上床。
床上,骊歌仍抱着姒月没放。
“两日后,我要离开湫芳城。”骊歌贴着姒月的耳,低声说。
二人长发相缠在床榻间。
骊歌方一动作,姒月便背对她,鸦睫轻颤一瞬,但依然没睁眼,兀自装睡着。
“我会让我的亲随来照顾你。”骊歌又道。
她知道姒月醒着。
姒月也知道自己骗不过骊歌的眼。
可她就是不想回应对方。
沉默许久,直至骊歌像是睡下了,她方才轻声回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