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夙月望着眼前这个十分眼熟的香炉,很是疑惑。居然什么都没有,本以为会有些东西,但就是什么都没有。
已经两天了,夙月一直在研究这个香炉,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可惜,让她失望的是,香炉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香炉罢了。
可是直觉却告诉她,这个香炉一定有鬼。否则玄夜也不会大费周章的要她帮忙。
“月儿,你在做什么?为师已经好几日不见你出门了。不用去太医院么?”习原问道。
“师父,坐。”夙月连忙站起来让习原坐下,又道:“徒儿正在帮朋友调查一件东西,至于太医院那边,徒儿已经请了病假。”
“哦?是什么东西?竟让我门下最出色的弟子都感到头疼。”习原有些好奇。
“这个。”夙月将香炉递了过去。
“嗯,倒是个很普通的香炉。”习原又将香炉的盖子打开,将头埋进去闻了闻,却也是摇头。
“这正是问题所在。徒儿什么也查不出来。”夙月皱眉。
“这样吧,若你信得过为师,为师帮你查查。倒是你,赶快去太医院当值吧。才刚进太医院,就请病假,被人说懒散可不好。”
“师父,那真是太好了。有你帮我,事情一定事半功倍。我这就去太医院。”
习原点点头,道:“嗯,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夙月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事的,做事也利索,在太医院里忙里忙外,也不觉得疲惫。正当夙月在包药时,一个太监进来了。夙月以为是香炉的事有眉目了,心情不自觉地好上了许多。
“习太医,你府上传话过来说令尊的病没有进展。还让你不要太过担心,天无绝人之路,药总会研制出来的。”
如此看来,习原也没有发现香炉有什么问题,明天就是第三天。看来自己也只能如实告诉玄夜,信不信就由他了。
“你下去吧。”夙月把太监遣走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夙月一步步回想着自己检验的经过,心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正当她想要理清思绪时,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顾三七二十一,拉上夙月就是一顿狂奔。看样子,倒像是宜荌身边的人。因此夙月也上心了些,不敢拖拉。幸好,自己怕被人抓到把柄,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带着布巾,这才没有穿帮。
宫女直到把夙月拉到了轩殿,才把手放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习太医,公主……公主她昏倒了,你快去看看。”
夙月进去,只见宜荌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旁一众的宫女全都愁眉苦脸。夙月放下了药箱,掏出一根细线。宫女识相地将细线的一头绑在了宜荌的手腕上。夙月便靠着这个替宜荌诊断。
夙月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宫女们以为是宜荌有什么不测,神色更为慌张。
“习太医,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公主……公主她是不是?”方才那个拉着夙月跑的宫女吓得跪在了地上。若是宜荌出了什么事,她的命可就没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公主已经醒了。”另外一名宫女道。
宜荌缓缓地打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可是眼神却十分的凌厉。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刮着宫女的皮肤。宜荌转眼又看了看夙月,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厉色道:“是谁把她叫过来的?”
宫女们兴许是没见过宜荌如此愤怒的模样,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地喊道:“公主饶命”。
“她们也是护住心切,望公主不要见怪。”夙月不知是哪里吃了雄心豹子胆,竟帮宫女出头。
“是吗?那我可要问问你,我腹中的胎儿如何了,可有大碍?”
夙月脸色一僵。
“回答。”宜荌坐了起来,身上透露着愤怒的气息。从来宜荌都是谦逊温和的,如今看来,自己真的是惹着宜荌了。
宜荌身旁的宫女见夙月没有反应,便随手抓过一个枕头,扔到了夙月的身上。宜荌看了宫女一眼,却也没有责怪。
枕头,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了夙月的身上。这一砸,可倒好,险些习将夙月脸上的布巾也砸了下来。幸好没有,要不然,正在气头上的宜荌非把夙月的皮剥了不可。
“公主和腹中的胎儿都很好。公主只是因着天气热,有些许中暑,休息休息便好了。”
“哦?是吗?习太医刚进宫,恐怕不知道。这宫里最忌讳喜欢胡说八道的人。这种人,通常都活不长久。”宜荌一听这话,面色缓和了些。
“习原多谢公主教诲,一定谨记在心。”
“很好,你明白自然是最好。”宜荌揉了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