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迟疑了下，回：“十九。”

“才十九岁？”他微怔，“没到双十吗？”

是他考虑不周。

蒋路老早就没上学了，言行举止都是成熟男人的做派，以至于他忘了蒋路的女朋友还在上大学的事实。自然，蒋路女朋友的同学也该当还在上学。

不过，他以为她至少二十一二，却没想到对方尚未满双十年华。

徐京很快收回了那道品头论足的目光，才吸了两口的烟漫不经心地摁进桌上那只茶色玻璃烟灰缸里，“我三十二了，你小了点。”

他比她大了一轮不止。

这不太合适。

然后徐京起身。

青黎一直在偷偷观察徐京的反应。

她开始看徐京对是她蛮有兴趣的，只没想到竟在年龄这里卡了壳。

青黎有些怔忡。

方翎跟她说过，权贵圈中的男人，很多上了年纪的开始信奉玄学。他们很迷信年轻女人能让他们返老还童，而且希望女方越年轻越好。

可这个男人却似乎嫌她年纪小了。

双十？

多么典雅的说法。

他就像个老派的学究。

活动已经散场，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此刻这个男人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的浮木了。

青黎的视线紧紧追逐着男人。

见徐京站起身来，那就是要离开的意思了，她绞在一处的手松开，两只手都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裾，一急，脱口：“我是处女！”

“……”

徐京心弦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