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会点手段，争取跟着他的时间长一些，做他个把月的女朋友，他为你豪掷千万也不在话下。这些男人，啥都不缺，最是不缺钱多。”

“那个……”青黎迟疑的开口。

方翎不耐的翻了个白眼儿，气恨地说：“你别再说了，我耳朵都已经听出茧子了。是是是，我记住了的。我一定会跟许总讲明那钱是借，你以后会还给他的！妈的，老娘真想骂人！……草，陆青黎，我真不知道你那榆木脑袋里装的什么！说你聪明嘛，可你这想法简直愚蠢透顶！你这样做，不是白给人……”

方翎硬生生把个操字吞进肚子里。

青黎垂着眼睫，“方翎，我想清白做人。请你允许我保有这种鸵鸟心态吧。”

方翎烦躁地一摆手，“行吧行吧。你也知道你这是鸵鸟心态……其实，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的，青黎……哎，算了，这些话我也给你讲过多次，我估计你耳朵也听出茧子了。反正——”方翎眼睛望着天花板，“其实大哥莫说二哥，我何尝不是在做鸵鸟呢？”

给青黎吃了定心丸，方翎就去找她口中的那个许老板详谈去了。

青黎一个人待在包厢里，越来越紧张。

这个安静的包间好像是一头会吃人的怪兽，她坐了片刻，便心惊胆战地拉开门跑了出去。

她跑去外面的卫生间整理情绪，做心里准备。

磨磨蹭蹭了二十分钟后才回来，方翎已经回来了，窝在沙发里摆弄手机。一见她出现，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笑骂：“咋搞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了呢。”

方翎上前来挽住她的胳膊：“赶紧跟我走，许总说要亲自跟你谈谈。”

青黎被方翎挽着胳膊——方翎估计是担心她真的会临阵脱逃，所以一直挽着她的胳膊不放——青黎被方翎半是拖着地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两边是光怪陆离的彩色玻璃墙面，人走过，在玻璃墙上映出变了形的五颜六色的影像，像她的灵魂已经抽身离去，被摄进了那个怪诞的世界里。

走过长廊，又拐了几拐，方翎把她带到了一间雅致安静的茶室。

方翎再度提醒她：“机会很难得，可能短期内就这么一次，你一定要把握住！不然我也没办法再帮你了。我已经尽力了。”

方翎推开雅室门，瞥到对面屏风后面有身影微晃，便高声的：“许总，人我给你带来了。”把青黎推了进去，生怕她临到头改变主意，她要她无路可退，退走时立刻把房门拉上了。

方翎并没立即离开，她靠在对面走廊墙上，看磨砂玻璃门内那道模糊的瘦弱人影孤寂地站了一阵，然后朝内走去，身影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方翎转身出了会所。

蒋路提前半小时离开了会所。他嫌丢人。

方翎执意要帮青黎，两人之前就大吵了一架，最后蒋路妥协，“我只当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不现身，让他们以为这事儿是你背着我干的。”

“好好好。”方翎懂事，蒋路能妥协退让到这一步，她赶紧满口答应。未免他后悔反口，立刻又凑过去抱着男友热烈地送上香吻，把男朋友哄得开开心心，“亲爱的，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引荐的事情完了后，方翎就给蒋路发消息，让他来接她。此时蒋路已经把车开到会所背街的马路边等了她有一阵子了。

方翎拉开车门上车，蒋路朝外看了眼，“你同学呢，不跟你一起走吗？”

方翎道：“许总不是对她有意思吗？我带她去见那男人了。青黎应该会想办法留下来的。她说了这几天急需要一大笔钱，我看她那样子是恨不能去卖血卖心卖肝肺了，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会设法留下来的，我只能帮她到这个份上。送她进去雅间后我就先走了。”

现场的情况，方翎在短信里已经跟蒋路多少都讲了下。

“你是说许纹章吗？”蒋路露出惊讶之色，“可是许纹彰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我亲眼看见的。就在三分钟前，他那辆酒红色的劳斯莱斯从我眼前滑过去。”

方翎一脸愕然：“啊？那，那房间里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