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久思故意停顿给足人思考后果的时间。
男人手背青筋暴起,咬着牙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也是拿钱办事。和周池厌确实没什么深仇大恨,相反,还很欣赏他。
权衡利弊许久,他深吸一口气:“我说…但是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我儿子不能是个孤儿。”
江久思:“当然能。”
说完,江久思按灭烟头,只手插兜按下录音笔。
怀疑只是怀疑,可竟然怀疑就要拿出证据。
而现在,证据到手…
*****
一脸数日,周池厌没再见到江久思。
回到公司后更是没时间,更可恶的是他爹竟然让他晚上滚回家住,说什么孤男寡女,连以后都没可能的人住一起会被说闲话。
可笑,谁会说。无人在意好吧。
跑到安全通道边透气的周池厌越想越气,偏偏江久思这女人也不知道在干嘛。他住公司这么多天,她连发消息问一下都没问。估计连他没回去都没发现。
周池厌欲哭无泪,瞬间化身委屈小狗蹲在台阶上。
身后陈炎匆匆路过,走出好远,又退回来:“咦?少爷?您蹲这干什么呢?被周总骂了?”
周池厌被吓一跳,连忙起身怼:“你就这么想我被骂?陈炎,你现在工资归我管,小心给你扣完。”
“我错了。其实我是来告诉你我刚才看到江总了。现在应该去见周总了。”
“江总?江久思啊?”周池厌半信半疑,这个时间江久思不应该在工作吗?来这干什么?
难道是几天没见他想他了,来看他来了?
周池厌把自己哄爽了,眸子一亮推开程诚溜了回去。
你办公室门口,周池厌靠在门框,竖着耳朵。里面果然传来江久思的声音。
“我来是因为周池厌的事。”
周池厌心中一喜:猜对了。
还处在喜悦中,紧接着他听到—
“我和他商量了一下。想让他去参加总决赛。”
周池厌眉头一皱,这事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和他爸说呢江久思这是…
“砰!”
周池厌一脚踹开门:“那个…我正想和您说这事呢。”
江久思看他一眼,嘴唇长着话还没说出口,周洋率先开口:“还要比赛?不是答应我了吗?”
江久思在这,周洋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更不想训斥周池厌让他丢了面子。但声音处处透露着严厉。
还好周池厌想好了说辞:“是,我是答应过你。可成年人做事那个不是有始有终。我现在半途而废的话可不敢保证老老实实在公司待一辈子。”
周池厌不愧是周池厌,两句话说沉默了周洋。
周洋看了眼他。
有始有终这东西他没教过周池厌。但他承认自己被后一句话拿捏了。
只要能能老老实实待着一切好说。
周洋点点头:“行,看在久思的份上允了。”
“太感谢您了。”周池厌嘴角比AK还难压。说完拉着江久思溜了出去。
楼下,周池厌双手插兜,又恢复了平日那副流氓样:“你就为这事来的啊。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来看我了,搞了半天你…”
“嘴歇会儿吧。”江久思拢着凌乱遮挡视线的发丝,“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你手机是爆炸了吗?不能发消息说一声?”
“我……”周池厌自知理亏,这会儿说自己怕打扰她工作那都是借口,索性闭嘴,认了。
看着他委屈且无语的样子,江久思心软了,瞥了四周确认没人,她捞过周池厌轻啄了下他嘴角:“满意了吗,满意了能收起你那委屈死的样子了吗?”
“能能能!”周池厌见好就收,想上前一步还个拥抱,又想起江久思可能不会喜欢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情,只好作罢,回归正题,“你最近很忙吗?那件事怎么样了?”
“我正要和你说。已经解决了。现在就等比赛。”江久思说着,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赛季最后一场比赛设在曼诺斯。
赛前发布会现场—
灯光闪烁不停,媒体记者围在一起,相机与录音设备早已准备好。
后台,周池厌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服,领口别着车队的标志,深蓝色暗纹领带上别着江久思送的胸针。
萧楚琛望着他打扮的像个开屏孔雀,忍不住吐槽:“死装。搞得好像台下有你女朋友似的。”
声音不大,却被周池厌听个正着,他不恼反笑:“你怎么知道我女朋友也在。”
萧楚琛脸色突变,骂骂咧咧道:“周池厌我****,有女朋友了不起啊。呵忒!”
骂的正上头时,后台的门被轻轻推开,江久思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周池厌拨弄着领带上的胸针,不经意的抬头,目光瞬间被吸引。
曼诺斯的天气比夜城要好很多。江久思今天穿了件红色及膝长裙,肩上挂着件黑色外套。习惯性披在肩后的波浪卷,被随意挽起。:
一副周池厌从未见过的模样,却依旧美的很有攻击性。
萧楚琛被惊艳一秒,也就一秒,扫了眼两人识趣的离开。
“嘶…”江久思上下打量着周池厌,“怎么搞成这样。”
说着江久思走近就要去摘他领带上的胸针。周池厌按着她手:“别摘,我喜欢。”
“可是很丑。”
“你送的,戴上丑我也要戴。”
“行了。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江久思忍着不适收回了手,“东西收好。别丢了。”
“没丢,兜里呢。”
江久思点点头,转身离开时手腕被周池厌抓住:“你亲…”
话音未落,这时后台的广播响起:“各位赛车手,请准备入场。”
周池厌撇了撇嘴,暗骂真不是时候。松开江久思他转身走向发布会现场。
江久思跟在他身后,又默默退到台下不起眼的位置。观看着台上的一切。
直到记者提问到周池厌:“周先生,请问上次比赛您因意外事故无缘冠军,赛后又什么感想吗?”
这脑残问题差点让周池厌笑出声。正愁着怎么说那件事事呢。这神经病记者倒是问到点上了。
周池厌嘴角挂着一抹礼貌的笑,声音却冷若冰霜:“意外事故?你们怎么确定那就是意外,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