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仙人板板背时砍脑壳的龟儿子!给老子滚出来!滚出来!”樊熠疯狂砸着密室的石门,边骂边砸。
打砸间看到着门上好像又九个方方正正的石块镶嵌在门里,不仔细看看不出。
“琛云哥哥!琛云哥哥!那个密码,那个密码!”樊熠跑回柳琛云面前蓦地停住道了声“失礼了。”就伸手往柳琛云衣襟暗袋里摸索,将那纸条拿了出来。
可拿出来他还是懵了,那串名字和那九个格子有什么关系呢?这叫他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如何想得出来。
樊熠就只能拿着密码守在柳琛云身边琢磨。
这时,哐啷一声,似乎是有锁被打开了,密室的石门随后缓缓挪开,透过正在拉开的门缝可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后。
樊熠警觉地收起纸条,朝那人走过去,在看清来人后惊讶道:“是你!”
那带着兔首面具的人终于在他们面前承认了身份:“是怀青他找到你们的吧,我就是朱怀生,我现在就救你们出去。”
樊熠看见希望,有些激动地问:“你可知那师爷针上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朱怀生没磨蹭上前用钥匙解开柳琛云手上的镣铐,见柳琛云虚弱的模样有些无奈道:“这毒名叫化魂散,解药就是炼制这毒时用的那根化魂草的根,哪怕是其他化魂草的根都是不行的,所以这位兄台的毒只有给他下毒的人才能解......”
樊熠脸色顿时变得比中毒了还难看,他想也不想将柳琛云托付给朱怀生,沉声道:“劳烦朱兄带他出去,我去找那个死白脸拿药。”
隔着面具仿佛都能感觉出朱怀生瞳孔放大了一倍,“你疯了吗!他用毒的花样有多少你知道吗?到时候解药没拿回来倒把自己搭进去,别意气用事,先出去再说。”
樊熠听不见似的还要一意孤行,只留下一句:“我不。”
可刚迈出步子,樊熠就感觉手腕被一只有些冰凉又力不从心的手轻轻握住,他一愣,只听身后一个微弱的声音道:“别去...”
柳琛云怎么可能再让樊熠去冒险,情急之下他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伸手抓了上去,不等樊熠挣脱他又用那微弱的声音道:“去找...我师父。”
樊熠早有耳闻那杜寒是何人,此话一出他才放弃去找那郭显暴力求药。
朱怀生在一旁急地跺脚了,他催促道:“赶紧的!我看他也走不动了,你快抱着他,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这下樊熠终于听话了,他毫不费力地将柳琛云打横抱起,跟着朱怀生往外走。
密室门外,两个人站在隐蔽处往外观察似在把风,其中一人便是跟樊熠一同中了元谋毒针的那个,可他现在神色正常竟看不出一点中毒痕迹。
几人汇合后,也没时间解释什么,便一同由朱怀生领着穿梭在地下赌场错综复杂的过道里。
这一路他们都没遇到一个活人,地上墙边躺着的都是地下赌场小厮和打手的尸体。
最后几人来到了一个比牢房还简陋的只铺着茅草的小隔间。
朱怀生扒开角落的草堆,挪开一块木板,一个洞口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个地道直通地面,不过我挖了三年还没挖通,但也差的不多了,”朱怀生说着伸手进洞口拉出了一根引线,“我在尽头放了火药,一会爆炸声响我们就赶紧进去,我不确定外面会不会有那位东家的人,但这是出去的唯一办法了。”
那元溯派来的人拍拍另一人的肩道:“不怕,有人交给我们俩对付。”
朱怀生点点头,随即点燃了引线,那豆大的火花速度极快地朝洞内窜去,片刻后,一声如天雷般的巨响震得几人耳内嗡鸣,眼冒金星,地面也如地震般剧烈摇晃起来。
几人不敢耽搁,一个接一个进入那不断翻涌着黑烟的地洞中。洞口很小,他们只能在里面爬着前进,柳琛云怕自己爬的慢本要最后一个进去,谁料樊熠跟个倔驴似的死活要在他身后,他没时间掰扯,只能在进洞后拖着快散架的身体拼了命地爬,几次都险些脱力倒下,但一想到樊熠还在后面又死咬着唇坚持,最后他连自己的四肢都感觉不到了,只凭着意志重复着往前爬的动作。
很快,他们来到尽头,柳琛云原还担心那火药炸开的碎石会塌陷下来堵住洞口,还好朱怀生放的火药够多,巨大的冲击力让大部分碎石都散落在了炸开的大洞四周,没有堵住他们这仅供一人通行的小洞口。
朱怀生这地道的出口离周府并不远,可巨大的爆炸声响竟没有在他们爬洞的时间将府中的人引出来。
如果说周府的人是元谋的人杀的,那现在连元谋的人都没来,难道......
柳琛云爬出洞后就一下子泄了力,他任凭自己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啊!樊熠!柳大人!”树上一个声音传来,一个肩上站着一只猴子的人落到地上。小猴子当即窜到了樊熠怀里,樊熠拎起它的马甲领子就甩到一边,嫌弃了句,“一边去,现在没空搭理你。”就去查看柳琛云的情况。
小岁福跟着还想挂到樊熠腿上,但看见地上躺着的白衣服已经变成扎染黑衣服的“干大伯”,突然就站在一旁不动了。
“琛云哥哥你怎么样?琛云哥——”樊熠将柳琛云揽到怀里才发觉他已经晕了过去,嘴角还挂着他在洞中咬破嘴唇流下的血。
朱怀生在见到来人的瞬间僵在原地,良久面具后缓缓传出两个字,“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