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洁笑眯眯打趣:“难怪小徐特地拜托我这些天帮他开窗通风呢,原来早晓得你要来。”
易微惊讶地挑起眉:“早知道?”
“嗯呢,”梵洁笑,“他说,万一微微想我了呢?”
夜里,易微躺在二层这张窄小的床上时,才觉思念来得这样浓烈,也才意识到这张床其实并不小,只余她时空空荡荡。
易微嫌床上三件套被风吹走了气息,辗转反侧没睡下,赤脚跑去衣柜里翻了件徐应初的居家服套在身上才觉回味了些。
她裹紧被子,掏出手机,在徐应初今晚的同样询问下,郑重其事地回复了想他的正确答案才安然睡去。
近日的难得好眠,易微是被提前定好的闹钟唤醒的。
她下楼时,梵洁正在用鸡毛掸子轻手轻脚地扫着书架上几不可见的浮灰。
见她下楼,梵洁笑呵呵的:“起这么早啊?”
“不早了。”易微看着快要走向十点的时钟有些赧然。
梵洁说:“年轻人嘛,总该是多眠些的,好不容易闲下来,多休息休息总归没错。”
易微吃了梵洁带来的早饭,而后启程去机场。
她订了宜宁飞往北京的航班,不出意外,她将在今天下午的两点热切地抱住他说爱他。
唯一惋惜的点在于,小城市的航次实在太少,否则她的身躯早已跟随灵魂跑去远方。
天气晴朗,无风无云,飞机准时降落在首都的大地上。
这是易微毕业后第一次踏足这里,这次她少见的轻装上阵,少见的带着雀跃的心情。
她拉着二十寸的小号行李箱,照着编辑乐利发来的地址出发。
出版社。
乐利:“到许愿时间了,请寿星老师闭眼许愿吧。”
11月21日,徐应初的生日,他自打上高中便没再庆祝了,是后来乐利了解到他的情况,才在社里为他组织了几次简单的生日会。
这次他恰好在北京,于是又被拉来了这里。
徐应初盯着蛋糕上跳动的火焰,想着对话框里停留的回复,噙着淡淡笑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易微在乐利的指示下轻手轻脚走到徐应初面前,待他睁眼时,紧紧拥住了他。
徐应初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呆愣了良久才想起该回抱的,他嗓音轻颤,似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来了?”
易微仰头看着他笑,眼睛成了弯月:“你不是说希望我做自由飞翔的鸟吗?因为想见你,所以我飞来啦!”
徐应初用力地圈住了女孩的腰肢,似要将她嵌入身体里,那姿态实在算不得绅士。
他附在她耳边一遍遍倾诉:“我很想你。”
原来他一遍遍问她是否想他并不只是在单纯地索取答案,而更多是在倾诉自己的想念。
乐利一众人见了酸酸的:“啧啧啧,这蛋糕还没开吃呢,你俩就撒这么些狗粮,是不是压根没想给我们吃呢?”
听到打趣的话,两人耳根子都是一红,这才收敛地松了些手。
大伙坐在一起聊天,有人打趣道:“续昼老师刚刚许的什么愿呀?”
年轻一点的实习生问:“愿望说了会不会不灵?”
徐应初温和地摇摇头,他扣紧易微的指道:“不会,因为已经实现了。”
乐利起哄:“啧啧啧,答案显而易见,咱们还是别自找苦吃了。”
易微却贴在他耳边追问:“我想知道。”
徐应初笑道:“我希望睁眼就能见到你。”
小别胜新婚,当情浓时,有些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酒店套房里,啾啾围着几日不见的易微蹦蹦跳跳,求摸求抱求怜爱。
易微蹲下身,从头到尾顺了顺狗毛。
当她要开启二轮抚摸时,却被不满的徐应初擒住了手,他幽幽道:“够了,我才是今天的寿星。”
易微看着他争宠的模样,噗嗤笑了声:“好吧,那我今天全心全意为你。”
她主动拉着他的手,将人带坐在床上。
这时候两人的身高差便不再那么明显了,易微托住他精致的脸,靠近他有些干涩的唇瓣,细密地浸润每一处柔软地。
许久没经历的吻并不来势汹汹,两人吻得柔和,却也绝对深入。
这般最是磨人,要不了多久,设身处地的人便气喘吁吁,软了肌体,失了神志。
徐应初主动躺倒在床榻,他眼尾粉红,漂亮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这时候的他像个妖精。
“我能不能再许一个愿望?”他歪着头问易微。
易微坐在他的大腿上平缓着呼吸,她点点头:“当然可以了,天大地大寿星最大,你今天有什么愿望都可以说出来。”
“好。”徐应初轻笑了声,双手托着她的胯将人提到了自己腰腹的位置精准入座。
他直勾勾看着身上的姑娘,无比认真地问:“可不可以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