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羽泽狐疑的看着他。

“蒸的！”

羽靖眨巴眨巴眼睛。

“行，明日就和我一起主持殿试。”

羽靖想了想，觉得这正好是一个考校自己儿子学习进度的机会。反正不管出的什么题，最终解释权归自己所有，于是便答应了他。

殿试当时，需要出题了的时候，羽泽便如约指名站在身边的羽靖出题。

如此，辅助监考的几位大臣心中又有了一些考量。

但羽靖却没有想那么多，而是上前一步“本次殿试题目有二，一为性霁神融，二为战胡人各作一篇文章。”

这题目一出来，就是羽泽都有点惊讶。因为性霁神融这个词虽然说有修身养性的意味，但还是有着一定的宗教背景，而战胡人这个题目又是充满血性的，尤其现在边关还正在和胡人开战。

两相结合，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如果真有人把这两个题目分开看，那就代表学识有余，但智略不足，不适合放在实权位置上了。

想到这里，羽泽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只不过见到几个大臣那看过来的惊讶目光，羽泽赶紧给儿子撑腰“靖儿的意思便是朕的意思。”

在皇帝的示意下，考生一个个都开始琢磨起来。

只不过在这种时候，刨去出身身份之外，那就是看个人天赋了。

世家子弟最先动笔，因为虽然两个题目的意思都知道，但世家子弟多少对于官场的接触是位于第二线的，也就是说，朝堂之外的第一手消息就是到他们手里的，因此，只要稍作思索就能下笔；而第二批下笔的就是寒门子弟和头脑灵活的天赋型学子了。

等到这两批人都开始写后，剩下的一两个平民子弟在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才先后下笔。

因此，只这个下笔顺序就已经让羽泽先给在场的人排了个粗略的顺序，至于最后排名的顺序就要看这文章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第二个题目。

大约三刻钟过去，已经有学子写完了第一个题目，被一旁的太监收走放在羽泽前面左边的桌子上。

“靖儿，看看那文章如何？”

见羽靖报完了题目就开始坐在椅子上晃荡小腿，羽泽直感觉有点哭笑不得，只能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夫性者，人之本也；神者，心之本也。性若霁，犹晴日破云，光辉遍洒；神既融，似春泉汇泽，和畅周流。

……】

看完这第一篇交上来的，羽靖觉得似乎没什么亮点，来到羽泽耳边轻声道“中规中矩。”

“来，给朕看看。”

听完评价，羽泽接过卷子看了起来。

看完了之后，羽泽又给旁边的大臣们看“确实如靖儿的评价，你们也看看。”

正好，第二篇在这时被送了上来。羽靖看向羽泽，见他抬头示意自己，便拿起卷子先看了起来。

“确实是冯烨的性子。”

看完之后，羽靖为了避嫌而没有给出评价，而是直接把卷子给了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