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让他们那些人说自己不懂规矩!
*
等到他们离开,赵芳这才从帕子里抬起头来:“你们父子怎么一个脾气,何必和荣哥儿下这般赌注,明知道那孩子不成的,这不是要将他逼走嘛,外人定然会说三道四的。”
“你总是惯着他!”盛隆昌道:“这么多年来,你顾及着他生母早逝,总是处处包容他。可是这孩子被我父亲惯坏了,根本就不会领你的情,也担不起这么大的一个盛王府。”
他叹口气又说:“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着这次的机会,将王府交给安儿,也给他一个教训。”
赵芳故作为难的点头:“好吧,既然老爷已经决定了,妾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若是荣哥儿这次落榜,你可不要再责骂他了。”
“到时候看看这个孽障表现,若是他向我低头认错,我倒是还会让他留在府中,不过那小庶女留不得,她只会成为子俊的拖累。”
“父亲说的是,是我们轻看了那小庶女,竟然将荣弟套的牢牢地。”盛安目光阴沉道:“到时候等荣弟科考完,我会找人解决了她。”
季诗语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没有了解过身边的这个男人,她是第一次见盛安有这般算计的模样,算计的还是他自己的亲弟弟,这让季诗语不寒而栗。
她忍不住开口道:“夫君,徐芷华也只是个可怜的姑娘,要不到时候就给她封休书送她回家就好……”
“你懂什么?我那弟弟最是倔强,他绝不会休了徐芷华的。”盛安对季诗语的态度变得冷漠不少:“从明日起,你在房中好好养伤,不可随意走动。”
“夫君这是要我禁足?”
季诗语惊讶极了,她没想到自己和盛安才结婚没几日,竟然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我可有做错什么?”
盛安似是不愿意和她多说,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她,只淡淡说了一句:“我自然是为了诗语着想,我会日日让太医去帮你换药的。”
“夫君……”季诗语还想要说什么,但身后已经过来两个她不认识的婢女拉住她,生生将她拖出门去。
见季诗语被拖走,赵芳忙劝道:“安哥儿,她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是宰相之女,可不能怠慢了。”
“母亲放心吧,她好哄的很,到时候我送些礼物便好。只是现在我实在是看她烦得很,没想到大家闺秀也如此不检点,和我弟弟眉目传情,当初要不是因为需要借她父亲的人脉助我在长安能够风生水起,我可不屑去娶这般娇气的姑娘。”
盛安从没有想过要盛荣的命,只是想要抢走盛荣拥有的一切罢了。
*
“你在外面听了多久?”站在庑廊中,盛荣猛地转身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说话的徐芷华。
徐芷华被他突然转身吓了一跳,一时间没停住脚,直直撞入他怀中,然后下意识地往后倒去,是盛荣揽住她的腰肢,这才没栽倒过去。
她愣了一下后,赶紧推开盛荣,退后几步低声道:“我本想着去寻你,到了书房门口后听孙嬷嬷说你来正屋了,我怕……怕你因着我的事情被连累,所以就来了,你们的话我也都听到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然后连连鞠躬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对话的,只是、只是……”
“没关系,我不怪你。”盛荣一把扶住徐芷华,声音格外柔和:“我很感谢今日有你在,若不是有你,我也不会决心证明自己,更不会彻底看透那些人的嘴脸。”
徐芷华知道他在谦虚,这段日子相处过来,徐芷华知道盛荣绝非外面传闻中的那般,是个胸有城府之人,所以他大概早就决定要找机会彻底解决那些人,只是今日徐芷华的出现给了他一个由头罢了。
“不过,距离科考日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子俊你真的有把握吗?”
“那你相信我吗?”盛荣将脸凑近她的,问道。
这一次,徐芷华回答的依旧是毫不犹豫:“相信,我永远都相信你。”
那一瞬间的徐芷华身上散发着光,温暖着盛荣的整颗心。
他低头笑了笑,然后搂住徐芷华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慢慢贴在她耳边暧昧道:“那接下来,就麻烦夫人要好好照顾为夫了……”
那灼热的气息烫的徐芷华耳根都红起来:“要、要如何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