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小银锁?”
“萧澈哥哥给的。”
这几日他忙昏了头,今日闲了下来,才看到沈伊藏在衣襟中的长命锁。
“萧澈哥哥?才几天,你就和他这般亲热了?”
沈伊没听出沈潇的不悦,满心欢喜道:“萧澈哥哥是大好人,他们不让我见爹爹,萧澈哥哥就每晚过来给一一将故事,塞好吃的!”
沈潇无奈,傻孩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让你见爹爹的啊。
沈伊将手抬了起来:“萧澈哥哥还给了一一小银镯,嘻嘻嘻,爹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萧澈哥哥?”
“你拿了人家这么多好处?”沈潇一张嘴长得夸张,“这么办,爹爹没钱还给萧澈哥哥,把你卖给萧澈哥哥抵债好不好。”
“不是的爹爹,萧澈哥哥说这是送给一一的。”沈伊一听这话急了,“不……不然一一还给哥哥吧,一一不要离开爹爹,爹爹不要把一一卖给萧澈哥哥。”
说着说着,小嘴一瘪就打算哭。
“哎呀,多大的小姑娘还掉小珍珠呢?爹爹骗你的呢,爹爹想其他办法好不好。”
沈伊往沈潇怀里钻,扯着沈潇的衣袖给自己擦眼泪,让沈潇感到好笑,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好了好了,下次不许乱拿别人的东西,知道没有?”
“一一知道了。”沈伊依旧扯着沈潇的衣袖,“爹爹,你还没有回答一一的问题呢,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萧澈哥哥?”
“或许是不久之后,或许是很久很久。”沈潇拍了拍女儿的后背,“一一喜欢萧哥哥吗?”
“喜欢。”
沈潇点了点头,嘴里哼起了小曲。
翌日
“招了吗?”
“王爷我们按照您的命令,第一天丢了衣饰,第二天丢了指甲盖,第三天将贺兰欧誉的左手手指砍了下来,丢到了丘穆冲面前。我们同他说,若是还不招,今天给他瞧的,就是贺兰的整只手臂。”
“一刻钟前,他说要您亲自同他聊,还有,他说他要见贺兰欧誉。
“一个阶下囚,条件提的还不少,到底还是对他们宽容了。”萧澈对此汉无波澜,“若不是看在他父亲是大部落的首领,又与可汗关系特殊,哪能这么好和他说话。”
“不知天高地厚,就横冲直撞地来报什么恩情,蠢货。答应他的要求。”
狱卒连声附和。
“带路,去看看世子大人的金口,能翘出什么东西。”
越接近丘穆冲的牢房,血腥味就越浓郁。铁门被推开,丘穆冲抱着混身是血的同伴,眼白布满血丝。
“阿誉?阿誉……”
“世子,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他们砍了你的手指?你怎么伤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
“寒暄够了吗?”萧澈不耐烦地出声打断,“本王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演苦情戏码。”
丘穆冲伸手抹去贺兰欧誉脸上的血渍:“我只能告诉你们上回萧宛的行踪,至于对你们有没有用,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萧澈坐在木椅上,手撑着桌子:“开始吧。”
贺兰欧誉靠在丘穆冲的身上,担忧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世子的决定并不是他可以左右的,既然世子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他身为部下,要做的,便是顺从。
半个小时过后,萧澈发出了爽朗的笑,“好的,世子爷,你的情报很有用,,下次你父王来讨人的话,本王会放你们离开。”
丘穆冲冷哼一声:“但愿摄政王大人说到做到。”
重见天日,狱卒疑惑道:“他们就这么说了?不是前几日还说什么萧宛是他们的恩人,绝不会轻言出卖吗?果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萧澈瞥了他一眼,说:“萧宛是他们‘恩人’不假,可是都这么多天了,萧宛大约早就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了,这个时候,对方行踪不明,你多年以来出生入死的伙伴却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你会怎么选?”
狱卒还未回答,萧澈继续道:“当然是说出前者几日前的行踪,他又不傻。”
“他在我们这已经没有用处了,放过他,还可以搏个宽容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你们应该管的。”
“是,小的多言了。”
“本王记得,除他们两个主谋外,还有其他人?”萧澈眸色一暗,“其余的都杀了吧,留着浪费粮草。”
“听到了吗?”
“啊……是!小的明白了。”
萧澈前脚刚踏出,后脚就有个小太监凑到了跟前。
“王爷,太后娘娘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