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的些许触碰便让他软了身体,本来裴笙对他的身体就轻车熟路。
杨睿急促地呼吸着,咬着嘴唇,蹙着眉忍耐着。
不是忍耐着痛苦,而是忍耐着愉悦,他怕自己失态叫出声来。
裴笙看到他蹙着的眉,目光微顿。
杨睿有一对好看的剑眉,剑眉星眼,是武将最好的容貌。
微微蹙起时,总让人觉得其有愁绪,蹙眉忍耐时,便增添几分魅惑。
裴笙笑道:“知道吗?你隐忍时眉眼蹙起来很好看,明明很舒服却不甘心被操控,你总是想反抗我,所以,我对你不一样。”
“我不认为有反抗意识是坏事,至少,让人很有欲望,你觉得呢?”
裴笙说完,杨睿耳根早已红透了。
他想起了之前被裴笙强逼着做的那些荒唐事。
明明裴笙毫无武力,只是言语威胁,就让他投鼠忌器,自觉屈辱地做那些事。
过程中,他耻于身体的愉悦,心中难堪屈辱,有些悲愤交加,溢出了泪。
这时裴笙反而会温柔以待,让他更觉羞恼。
恼于自己竟希望一直被裴笙温柔相待,恼于自己心中暗暗动心不知廉耻。
现在想来,这些都是裴笙玩的小把戏,他竟沉湎其中,完全不懂。
裴笙没有真让他做什么特别屈辱之事,他从坊间听到的那些恶棍做的事恶心百倍,裴笙从未对他做过。
裴笙只需用言语便能刺激他那颗敏感的心,与人一墙之隔把玩他的身体,他便羞愤欲死,半点不敢反抗。
他从不知,自己竟如此脆弱。
裴笙小小手段,他便忌惮得要命,对裴笙又爱又恨。
往大处想想,裴笙在朝堂上亦是如此。
他知道别人的弱点,轻描淡写地威胁,便让人忌惮恐惧,投鼠忌器。
裴笙不需要多残忍,只需要几件事立威,言必行行必果,别人就会怕他。
再加上裴笙没有弱点,他不惧任何威胁,别人无法反制他,便只有被他操纵了。
现在想想,这何尝不是裴笙的一种温柔。
就像戏弄他不用真手段,裴笙若真要打压新党和武将,能用的手段必是雷霆万钧,那些人哪敢背后对他又骂又惜,恐怕早就表面噤若寒蝉,背后又恨不得生啖其肉了。
他现在才算是看清裴笙的冰山一角,以前他看到的都是什么呢?
白白长了一双眼睛,白白在裴笙身边呆了那么久。
忽然,杨睿闷哼一声,听到裴笙道: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杨睿自觉不该此时走神,便看向裴笙道歉道:“对不起……”
“别说那些没用的,叫几声来听听。”
杨睿脸上一阵纠结,明明知道裴笙的手段,还是忍不住和以前一样感到难堪。
他实在做不出来,更何况,外面还站着人呐。
裴笙见了他的为难,微微一笑,轻哄道:“别咬唇,让我听听,嗯?”
裴笙的声音变得温柔,像是在耐心劝慰,杨睿本不想拒绝裴笙,便抿了抿唇,松开了嘴上的力度。
裴笙见他乖觉,眼中闪过笑意。
……
“裴笙……”杨睿猛地仰起脖颈,猛地吸气。
汗水从他泛红的脖颈和结实的胸肌滑下,又在八块腹肌间纵横。
杨睿抬起头,见裴笙神情淡淡。
明明看不到,他却知道裴笙是怎么动作的,这种感觉很奇妙,他红了脸。
杨睿别过陀红的脸去,又露出隐忍的神情,蹙着的眉眼显得他更英俊,还多了丝风情。
裴笙见杨睿的表现,微微一笑,大概是这个马甲的天性,他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看着杨睿的神情因他而动。
“裴笙……”
杨睿似求饶似叹息地唤着,为此刻增添了几分氛围。
“多唤几声。”裴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杨睿抿了抿唇,自觉自己的呼唤变成了裴笙的乐趣。
他又不想违背裴笙,便在不那么难忍时唤了几声,偏这时裴笙就喜欢刻意拨弄,他不得不连忙收音,以免太过失态。
但裴笙又岂是他能违抗的,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不断变化,只是一个称呼便被他叫得千姿百态,外面那些都是习武之人,不知听了做何感想?
但杨睿也顾不得别的,在惹裴笙不悦和在乎外人想法之间,他只能顾忌前者。
到后来,便有些放浪形骸,懒得顾着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