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认也好,不认也罢,反应我现在不可能跟你离婚!”上官木中气十足喝道。
然后又放柔了嗓音:“望哥,你振作一点好不好?我是你老婆,我不是只为了钱跟你结婚的。你别喝了,不要再这样下去了,等孩子一出生,我们就安心过日子,驷马集团的事我们就先放在一边……”
“驷马集团是我的!”司马望在楼上咆哮不止:“我爸的!不是司马观,也不是他司马金的!”
还传来一阵摔砸东西的破碎声音。
“你在我面前发疯有什么用?!”上官木像是哭了,哽咽哭腔地怒吼回去。
“把你们公司搞垮的人是沈凉!害你爸坐牢的是他的大领导!现在你能怎么办,你回去也只有自首这一条路可以走!谁让你当初非要为了讨你爸欢心去接德润?还有,我真搞不懂,你为集团做了那么多事,可到头来你爸却还是更喜欢司马观,我也跟你一样难过!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我又很高兴吗?!”
许观呼了口气,感慨,悄声对沈凉道:“想不到嫂子对我哥还挺情深义重的……是我小人之心揣度她了。”
“是啊,我也不明白。”司马望语气低落不已,“我真的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去当一个好儿子了……可我爸还是对我忽冷忽热,呵,我现在都觉得,我才是小三的私生子,要不然这么多年,他为什么对小观那么好?而我……拼了命努力,也得不到他的认可。”
许观冷哼,忍不住吐槽了句:“因为你从来都不做自己,当儿子难道还需要演吗?”
不巧,他没压住声音,司马望像是听到了,“我好像幻听了……”他一个箭步开了窗户,把头往下一探,正正好撞上了许观沈凉两人。
这边两人四脚跨进草丛,没能跑掉。
司马望脸没红,但肉眼可见喝多了的醉样儿,嘴上还叼了根烟,头发乱糟糟的。
“你居然醒了啊小观……”上官木也冒了个头出来,先是很懵,再是咬牙切齿,表情流露出十足的恨意。
而更令人咋舌的事是,沈凉看到司马望表情冷淡,居然掏了把枪出来,顺手自然,毫无忌惮似的,对准了许观就是一轰——
许观打死也没想到他哥居然这么恨自己。
差点忘了这是枪械合法的美国!
沈凉反应虽快,一把推开了许观,但没来得及开金钟护体,胳膊还是受了点皮外伤。
血浸湿了沈凉衣服,许观当即怒了,却被他惨白一笑,好声道:“没事,只是小伤。”
司马望哼了声,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了,一口唾了嘴里的烟,捏紧了手上的枪,直接去翻墙打算跳下来。
上官木知道他最近心里压力大,精神有点紧绷,害怕他再做出什么傻事来,所以赶忙上去扯他下来,她发着抖,又慌又懵地乱吼:
“不要望哥!你不是他们俩的对手,望哥!别冲动!你要是杀了人那可就再也回不去了!不要!冷静!”
“你妈的……”司马望挣扎得很凶,双目赤红,像是处在崩溃的边缘,还用胳膊肘猛锤了阻拦自己的上官木几下,把老婆砸得直咳嗽。
然后还真跳了下来,一屁股坐地上,头晕目眩地还挣扎了两下,又去摸手上的枪。
“许观你快走!”沈凉也上火了,觉得早该收拾他了,咬牙捂了捂胳膊的伤,念咒掐决想套个术把司马望给先束缚起来。
“我走得了吗?!”许观怎么可能走,他怕沈凉真废了他哥,同时也怕他哥再伤了沈凉,想自己来解决这事儿于是扣了沈凉的手。
结果司马望站起来又是一枪射来——
不准,没打中。
许观耳朵嗡嗡的,难以置信。虽然身上没事,但眨了眨眼睛,心里很受伤的样子。
“你看你哥像是还心疼你的样子吗?!”沈凉一把推开许观,觉得这真是什么抓马剧情!
怎么他俩一家子都是神经病啊。
沈凉知道他心软,干脆拉上许观就跑,司马望还真拿着枪追,情绪很不稳定,手明明发抖得厉害,却还一直坚持扫射——
上官木在楼上撕心裂肺,但她没选择跳下来,然后咚咚地冲下了楼梯,高跟鞋都跑掉一只。
啊……豪门恩怨,太狗血了!
“司马观!”他哥又是一枪射来!
沈凉回首,金钟挡去子弹,使得轨迹偏移。同时门开了,先冲出来的却不是上官木,而是那个孕妇,她还一脸茫然地用泰语说:“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那颗偏离轨迹的子弹射去了她的胸口!
电光火石,孕妇倒地,捂着肚子惨叫呻.吟。她胸口浸血,浑身颤抖,屁股后一片湿润像是羊水破了。
变故太快,上官木头皮发麻,抢在地上道:“孩子……我的孩子,望哥,我们的孩子……”
司马望终于神志清醒了些许,愣在原地。许观痛苦无比地揉了把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反观沈凉,经历了太多离谱事,已经麻木了。
“救人!快救人啊!”白人保姆也用英语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