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扎尔·佐·达兹纳克指着两尊巨大的青铜战士雕像,介绍,“这是命运之门。”
达玛抬头看这两尊雕像,他们一个手握战斧,另一个持剑挥舞,雕塑家很好的把他们定型于相互击杀的瞬间,青铜兵器与身体在空中形成拱门,它们陷入了永恒的殊死搏杀。
“和马门很像。”卓戈说。
哈扎尔·佐·达兹纳克笑笑——她怀疑他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多斯拉克的马门——他接着说,“这是一种艺术,这不仅仅是血腥与屠戮,更是勇气、技巧和力量的展示,我们相信众神将由此得到取悦。”
艺术?致命的艺术。达玛好似听到丹妮的轻声嘟囔。
“那些获胜的斗技士,他们将收获美酒佳肴和欢呼掌声,而死者,也会被铭记——所有牺牲者的名字都会被镌刻在命运之门上。”
“那些斗技士,是哪里来的?”
哈扎尔·佐·达兹纳克回头疑惑的看了达玛一眼,露出一个明显的虚假的浮夸的笑,“哦,卡丽熙,斗技士包括各种背景的人。
他们有的是战俘,有的是奴隶,还有的是为了金钱和生存而自愿参与竞技的自由人。他们中有许多人是专业的战士,训练有素,擅长各种武器和战斗技巧。
并且死囚犯也可以站上竞技场,用战斗来取代死刑,这是他们证明自己无罪的最后机会。
您一定会喜欢这些竞技的,若是有您喜欢的,您可以收下他们作为礼物。”
“谢谢您,我会的。”
走过命运之门之后,他们出现在一个巨大的砖碗顶上,整个竞技场由多彩砖墙砌就。圆形的场区里环绕着一圈圈长凳,每一圈的颜色各不相同,从上到下依次是:黑色、紫色、蓝色、绿色、白色、黄色、橙色、红色。
哈扎尔·佐·达兹纳克引着他们下去,经过这些不同颜色的长凳后,走到最下面的红色长凳那里,进入包厢,他请卓戈一众落座。
达兹纳克的包厢旁边还有许多其他的包厢,里面早已坐满了人,达玛不认识他们,这些人对她来说长得好像都一样。
女人们穿着各种颜色的长袍,头罩面纱,而男人们的长袍也是乱七八糟的颜色,他们都把头发梳成了长角、手掌和矛尖的形状。
“丹妮,你在看什么?”她发现丹妮正在好奇的往外看。
“姐姐,这些板凳的颜色都不一样。”
“最下层的两圈,红色和橙色的长凳,应该是弥林的伟大主人们的专座。而往上,越往上,坐的人地位越低。”
“啊?姐姐你怎么知道?”
“衣服,你看他们穿的衣服。而且,杀戮与流血,贵族的特权。”达玛的语气带有不易察觉的嘲讽。
“是的,公主殿下,”大熊凑过来,她发现大熊最近好像总是喜欢凑到丹妮身边,“离沙地最近的红色和橙色,这是伟主们的座位,在这里观赏位置是最好的。
而离沙地最远的黑色和紫色长凳虽然高度最高,却是身份最低微的弥林人的看台,比如奴隶和穷苦平民。他们没有资格与杀戮超近距离接触。”
哈扎尔·佐·达兹纳克正在和卓戈聊的很开心,虽然大部分时候语言不通,互相之间都需要翻译,但是氛围很是和谐。
达玛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她的眸色深深,手无意识的轻拍着隆起的肚子。